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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東山想到他剛回來時。李半夏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還有她言語間的遮掩,就更加地證實了自己的猜測。現在想想,她坐在地上,興許是其他的緣故。
劉東山心思細密,許多東西當時沒留意,事後慢慢也會想起來。只不過。半夏不想說,他也不願意逼她。他劉東山,許多事都願意去做,唯獨讓李半夏不開心的事,他是一件都不想做的。
他們曾經約定,夫妻之間要坦誠,有什麼事都要告訴對方。半夏對他,從來沒什麼欺瞞。這次之所以不告訴他,或許是覺得沒到時候,又或許是因為她認為這件事他知道遠比不知道要好。
既然是她的苦心。他又怎忍戳穿她?
劉東山小心翼翼地換了個讓李半夏更舒服的姿勢,將她橫抱在懷中,彼時屋外的光線正從視窗灑下,照在兩人身上只覺得暖洋洋的。在這明媚的陽光下,身上的冷意一點點消散,李半夏舒服地嚶嚀了一聲,將腦袋往劉東山懷裡使勁埋了埋,睡得更沉了。
劉東山已有許久沒睡過一個好覺。懷中身體溫軟,頭頂陽光正好,看著李半夏睡得那麼香,自己也不禁睡意襲來。靠在床頭。漸漸也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看見他和半夏回到了村子裡,兒女繞膝,爹孃關切,兄弟和睦。半夏眼中的焦慮不見,換上的是開朗明媚。她懷抱著歡子,回身對他,露出燦爛的微笑——
劉東山醒來後,李半夏還在睡。全身痠麻,幾乎沒知覺了,劉東山嘗試著緩緩站起,半跪在床前,將李半夏挪到了自己床上。自個兒則活動活動筋骨,看看天色,天已經快黑了。這一覺睡得真飽,醒來後雖然全身都麻了,精神卻也好了不少。
這個時間,張大人已經忙完公務回來了,應該正在和舞融夫人在湖心亭裡下棋喝茶,便直奔湖心亭而去。
守衛見是他,知曉他是大人和夫人的朋友,便直接讓他進去了。
遠遠的,劉東山就聽到亭子裡傳來上官舞融的嬉笑和怒罵聲。走近一看,劉東山不禁有些大跌眼鏡,倏地轉過身,暗道自己是不是來得正不是時候,他該先回去,晚些時候再過來。
湖心亭的一方石桌上,擺著凌亂的棋子,上官舞融單手撐在桌子上,另一隻手伸向張鳳無的懷中,似乎在掏張鳳無藏在懷中的棋子。嘴中還在罵著他耍詐他耍詐,這張鳳無可不是吃素的,見她這兩隻爪子老是不規矩,就將它咬在嘴中,不讓她亂動。
上官舞融又羞又氣,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石桌上,上下其手,非要他將他藏的那顆棋子拿出來。
張鳳無藏東西的本事還真是高明,胸前的衣襟被上官舞融全給扒開了,也沒找到那顆棋子。上官舞融生氣,把臉撇在一邊,裝作不肯理他。張鳳無就跟變戲法似的,那枚不見了的棋子又出現在他的手上,正捏在他食指和中指的指心。
最後,劉東山也沒看清楚,這位舞融夫人不知何時直接坐到了張鳳無的腿上,死死纏住他,在她堅持不懈而張鳳無又存心放水的情況下,終於給她找到了那顆棋子,然後她站在棋盤上大呼自己的勝利。
貌似這贏家的彩頭,是誰輸了就得在今夜為贏的那個人捏肩捶背,並且對方說什麼,他就要做什麼。
雖然劉東山早就聽說這舞融夫人愛玩愛鬧,有些孩子心性,然傳聞畢竟是傳聞,親眼得見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最讓劉東山訝異地還是張鳳無的反應。
這位張大人,用村裡的話說,那可是正經得緊。即使夫妻相處,也多是板著一張臉。自從他到張府之後,舞融夫人可是明著暗著抱怨過好幾次了。
說到這裡,劉東山也不得不感慨張大人對這位妻子的包容和感情。別的夫人要是抱怨丈夫不夠體貼,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那丈夫多半會下不來臺,可能會覺著難為情。而這位張大人,處理此事來很有一套。
劉東山不愧是心思細膩之人,來知州府短短兩天,便發現了許多人用幾年時間才發現的東西。
每次聽到上官舞融的抱怨,張鳳無也不冷臉,也不說話,反常地笑眯眯的。他的笑,很奇怪,嘴角沒動,眼角也沒彎,但你就是能夠看得出來他是在笑。
笑容中還帶著幾分危險,那樣子就好像在說:說吧說吧,趁著有人在的時候多說幾句,等人走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嘴巴在人前的時候用來吃飯和說話,等人走了,只剩兩人的時候,更多的時候可以用來做點別的。到時候,她一定不會再抱怨自己這個大冰塊凍著了她。
若上官舞融是在飯桌上說,張鳳無就一個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