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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張羅不了婚事,老太太總不能不管吧,難不成還真的要去找她孃親幫忙?
“祖母?”容慎又說道:“祖母說四姐以後會嫁個什麼人呢……”
沒等老太太說話,容慎眼珠一轉,自己先搶著回答了,“肯定是美姿儀、佳風度的少年郎!”
“阿悅的事祖母自然惦念著,畢竟是咱二房的姑娘,將來必然要仔細掂量的。”容老夫人說完,馬車也到了府裡,便又出來迎接的大丫頭扶著下了車,將嘴邊的話壓了下去。
都說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可她倒是想尋個門當戶對的好男兒給容悅。高門嫁女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到底嫁過去的女兒怎麼過活,那都是不一定的事情了。
更何況,有他們裕國公府在,這長平城裡的門第還能高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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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捱打
容慎可沒想到,老太太剛一天不在府裡,這府裡就亂成了一鍋粥。她和老太太一隻腳還沒踏進後宅的門,就聽見從正堂裡傳來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聲音,一聽就是她三哥容恪的。容慎心一沉,側頭去看牽著她小手的老太太,心想大事不好,沒想到老太太比她淡定多了,臉上的皺紋都沒抖一下,步伐也沒有加快半分,慢悠悠地踏進堂裡。
不過也不怪老太太習以為常,容恪都回來好幾天了,就他那副德行,早晚要挨老爺子的鞭子,老太太和裕國公容紹過了大半輩子,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的脾氣秉性。
兩個人進了屋,就見正堂裡早擠滿了人。容恪就被捆在地中間的長凳上,褲子倒是沒扒下來——畢竟十七的大人了,可雪錦的袍子這時候也是破破爛爛,隱約透著斑斑駁駁的血跡,看來是打的不輕。這時候臉上總是掛著戲謔笑容的容恪可一點也笑不出來了,隨著老爺子每一次揚起的鞭子聲發出哭天搶地的哭喊聲,容慎覺著要不是正堂年前剛翻修過,房蓋兒都能叫容恪的聲音掀了去。
容紹恐怕是氣大了,眉毛鬍子都翹起來,臉同脖子一齊漲得通紅,一面揚鞭抽著容恪,一面罵道:“孽障!我堂堂裕國公府怎麼出了你這樣的敗家子!”
屋裡站的坐的人倒是不少,可也沒人敢發出一點兒聲,除了哭喊著的容恪和怒髮衝冠的容紹,皆是噤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兒。
容慎黑溜溜的大眼睛掃了一圈,她母親盧氏雖然是一言不發地坐在一旁,可看得出來到底是有些不忍,臉正瞥向門口的方向,菊紋蘇繡月華錦衫下的手扣在紅木雕花桌子的一角,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她大哥今天同大嫂回孃家去了,並不在府上,二哥容恆只沉默地站在盧氏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不過這也正常,容恆向來不摻和府上的事務,離羽化登仙也不遠了,他這時候要是開口替容恪求情,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呢。
容悅抱著肩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高貴冷豔的臉上無悲無喜,也猜不出在想什麼。
三房的一家子都沒出聲。因為年輕時候納妾的事,容明玢一向不討容老爺子的喜歡,容恪又是長房的,人家做孃的都沒說什麼,他這時候又怎麼可能多嘴,只皺著眉看著長凳上的容恪,恐怕心裡是響起了自己從前也被綁在凳子上抽的不好回憶;三夫人坐在盧氏身邊,一隻手握著盧氏的手,臉色也不大好;三姨娘就更不用說了,這時候臉都白了,抓著容意的手死死不肯放開。
容意倒是不那麼害怕,不過臉色也沒好哪去,一直憂心忡忡地往門外張望,一對上容慎的目光,立刻擠眉弄眼地使眼色,這意思是希望容慎能勸勸老爺子了。
容慎明白容意的意思,她是裕老爺子唯一的弱點,平日裡很得老爺子的歡心,容慎的話老爺子多多少少還是能聽進去的。只是這時候容紹正在氣頭上,容慎哪敢直接去觸容紹的逆鱗。這事兒還是得等老太太開口。
這一屋子人,包括容恪在內,可不就都等著老太太是大救星呢麼!
正想著,老太太已經走到近前去了,二話沒說往容紹和容恪之間一站,容紹揚起來的鞭子就再沒敢落下來。
裕國公容紹,一輩子掛著那張冷麵就沒怕過誰,年青的時候也是敢以死直諫、無畏龍威的主兒,可獨獨就栽在容老夫人的手裡了。若說這個盛怒的時候還有誰的話能入得了容紹的耳朵,除了容老夫人也就沒別人了。
這時候容慎已經走到容悅身邊兒了,貼過去悄聲和容悅咬耳朵,“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陣仗。三哥又惹你生氣了?”
“這事兒可當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容悅斜著眼睛看了看容慎,小聲道:“還不是他自己個兒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