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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也“噗”地一聲笑出來,被靜荷橫了一眼,這才幫著靜荷說了句話,“姑娘若是無事便去前邊吧,王爺和歸先生還等著姑娘用膳呢。”
其實天才剛黑,離府上用膳的時間還遠著,雅荷這也就是幫個腔,沒想到她話音還未落,便看到自家姑娘本來對著鏡子臭美的眼睛“刷”地亮了。
“那好,我們這就去前面會會那個歸先生。”
雅荷:她家姑娘果然對吃飯是真愛……
容慎覺得,如果今天碰見的那人真的是歸墨,她衣服都沒換,歸墨肯定是會認出來她的,到時候再拿出她建議下的禮物,那就有趣了。
到了前廳,還沒邁進門檻,便看到屋裡除了歸墨以外,還有兩個人,一站一坐,葉翡正和坐著人說話,回答他的卻是站著的書童打扮的人。
坐著那人一身講究的蓮青色綢緞廣袖長袍,衣角以同色的絲線暗繡了幾枝竹子,和他的馬車一樣,低調又不失大氣,漆黑的長髮以玉簪束起,在燈光下隱隱地閃著光暈,側臉美好,長眉微蹙,舉手投足間都是朗月清風的俠氣。
容慎心裡暗暗感嘆了一聲,終於知道葉翡身上那股子清高勁兒時哪來的了,他若是自幼和歸墨學棋,難免要沾染上歸墨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習氣。
葉家的優良基因加上歸墨的氣質,怪不得葉翡要這樣天姿清耀,豔絕長平了。
容慎一進門,身子擋住門口的長明燈,屋裡的光線便暗了暗,原本正和歸墨說話的葉翡朝門口望了一眼,眉眼間便染上了幾分溫柔的神色,扭頭和歸墨說了句什麼,又抬高聲音道:“你回來了。”
容慎點點頭,加快了腳步走過去,視線沒離開那人,正努力地辨認著這人到底是不是瑞祥閣裡碰到的人,那人也正好轉過頭來看她。
容慎腳下一頓。
平平的五官染上了幾分善意的笑,也將周身的清冷氣質斂去了幾分,顯得更加平易近人了一些,看著容慎的眼神卻是完全陌生的,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她。
歸墨長得雖不難看,卻實實在在和側顏給人的驚豔之感差得太多了,容慎一時間竟然有些接受無能。
不是?!
今天她在瑞祥閣看到的那人雖然半張臉都被面具遮住了,可容慎仍能感覺得到,那人的容貌一定不差。
可眼前這個歸墨歸先生,實在太普通了些。
容慎有點不死心,總覺得自己不會猜錯,呆了那麼一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也朝歸墨笑了笑,簡單地施了個禮,道:“久仰歸先生大名。”
歸墨臉上的笑意更盛,卻沒有開口說話,倒是他身後的書童笑著應下了。
容慎:???
這會兒葉翡已經起身來到了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解釋道:“先生早年喝酒壞了嗓子,出不得聲兒的,這位是先生的書童,也是先生的嗓子。”
容慎:⊙▽⊙?
沒人告訴過她,譽滿天下的棋聖歸墨,竟然嗓子壞掉了呀。
還是喝酒喝壞的,那得喝了多少啊!怎麼看他也不像那種放蕩不羈的浪子啊……
容慎想起瑞祥閣裡那人辨識度極高的嘶啞嗓音。如果眼前的歸墨真的是今天她在瑞祥閣裡碰見的那個人,那麼歸墨從不開口說話,難道是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來他?
怎麼有種他從頭到腳都是秘密的感覺……
不過容慎也就是心裡想想,也沒敢多放肆地看人家,萬一給人家看的不好意思了怎麼辦啊。
容慎並不會大乾的手語,也看不懂歸墨的唇語,說話都要靠那書童翻譯,交流起來確實有些艱難。
她想起之前江湖傳言說,棋聖歸墨從不收徒,那時候容慎還覺得是歸墨比較清高,身為棋聖對徒弟的資質要求比較高,因此才這麼多年只有葉翡這一個勉強算是徒弟,可現在想來,他不收徒,恐怕也和不好交流有關係吧。
正想著,歸墨忽然朝那書童使了一個眼色書童隨機抱過了一個大盒子。
這是歸墨給葉翡帶的禮物。
容慎本來就在猶豫,就等著禮物來驗證這到底是不是她在瑞祥閣碰見的那人了,看到這麼大一個盒子,心就差不多涼了半截。
沒人用這麼大個盒子裝玉簪,這麼大個盒子裝玉簪,還不早就晃悠碎了……
等歸墨開啟了盒子蓋,容慎這心就算是涼到底了——絨布盒子裡不是別的,正是一塊芳香四溢的攸州墨。
攸州地處偏南,距離長平京十分遙遠,以香墨而出名,卻產量極低,上繳朝廷的貢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