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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四小姐,她有一百種方法!
容慎:……
感情小姑娘還是和原來一樣風風火火,說什麼是什麼,她就說麼,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永嘉都給慣了這麼些年了,怎麼可能說沉靜就沉靜……這些還是要修煉啊……
原本跟著兩人的宮娥分成了兩波,大部分都跟著不知道要搞出什麼大新聞的永嘉去了,剩下一小部分安靜地杵在容慎身邊,盡職盡責地假裝人體蠟像。
容慎看著她們也覺得拘束,便揮揮手叫他們退下了。
這宮裡的宮娥大半都是熟悉容慎的,畢竟她還未成為靜王妃之前,就已經對皇宮輕車熟路,更何況後來又在清涼殿住了一段時間,自然用不著她們引路,這會兒王妃說要靜靜,她們當然不敢再打擾,互相看看也就悄悄退到遠處了。
永嘉一走,容慎就無所事事了,清仁宮暫時是不能回去的,畢竟太后剛把她支開,她也不想做那麼沒眼力見的人。可自己坐在這兒,也有點太尷尬了。
容慎閒著沒事,一隻手支著下巴左顧右盼,這邊瞅瞅,那邊瞧瞧,這不瞧還好,一瞧果然瞧出事來了。
那邊從晨思殿方向走出來的一道清寒人影……
容慎下意識地站起身來,抬高了聲音,叫道:“二哥!?”
那原本徑直朝外走去的身影猛地停住了腳步,扭過身來朝容慎這邊望了望。
清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到容慎之後微微有些訝異,不過緊蹙的眉毛很快就惺忪下來,朝她走過來。
果然是容恆。
只是他在這裡做什麼?
容慎可沒想到會在皇宮裡碰見容恆,剛才那聲“二哥”也是下意識地叫出口的,這會兒容恆真的朝她走過來了,容慎又有點手足無措。
她已經隱隱地察覺出了什麼,因此而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的“二哥”。
轉眼間容恆已經走到了近前,就像往常一樣,容恆熟絡地給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髮,就如同他曾經千百次幫她整理斗篷一樣,動作輕柔寵溺。
“怎麼一個人坐在風口上?”不怕染了風寒麼。
容慎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躲開容恆的親近,可是雙腿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如果這個時候她躲開了,以後,許多許多個日子,她一定會後悔的。
“二哥,你怎麼在這兒?”這麼多年,容恆一向神出鬼沒,她卻從來沒有仔細想過,容恆都在做些什麼,就好像今天,她也不知道,容恆什麼時候和皇宮也這麼親密了。
在他作為晟王遺孤的情況下。
容恆沒有回答,漆黑清潤的眸子深深地看著面色紅潤的小姑娘。看來葉翡將她養的很好,她過得也十分幸福。
“阿慎,二哥要走了,往後……”在某個清晨或者午後,在朔風撩起你斗篷上的兜帽,吹亂你的鬢髮的時候,你會不會忽然想起我,想起你曾經有過一個十分疼愛的二哥?
走?
去哪?
容慎幾乎立刻想起了這個清晨她做的那個夢,她和容恆站在繁盛的梨花樹下,容恆遞給她一枝梨花,在夢裡他也說他要離開,可是,他要去哪兒?
“你也要出門遊歷了嗎?”容恆從前雖然很少在府上,可也沒有遠走過,不像容恪,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嘉林去,這個時候他忽然要走,是因為京中形勢緊迫,他要躲開這段風聲正緊的時候麼?
容恆遲疑著點點頭。
他終於大大方方地見了葉騫,見了這個二十年前下令屠盡晟王府的皇帝,以晟王府遺孤的身份。
容恆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有多少恨。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從未見過父母,也從未見過晟王府,他不知道晟王府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在他的記憶裡,只有容明琮和盧氏,只有裕國公府這一大家子吵吵鬧鬧的人,他在裕國公府里長大,從不參與府上的事情,可是卻不可避免地把它當做了唯一的家。
當你的選擇並不能夠改變過去,卻會影響到現在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呢?
高高在上的君王從來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聖人,他一早就知道,所以當這個同他有著血緣的仇人居高臨下提出要求的時候,容恆認真仔細地考慮了。
裕國公府私藏餘孽、欺君罔上的罪過他可以不追究,容恆也可以繼續做著裕國公府的二公子,只是,他必須離開,永遠地離開,此生不得再踏進京城一步。
這是皇帝的條件。
你瞧,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