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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貓夢中睡得很是不踏實,朦朧中總覺得有人在旁邊看著她。
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從枕頭邊摸出手電筒,還沒來得及開啟,就被黑暗中突來的聲音,嚇的心跳一滯,大腦空白。
“醒了?要不要喝水?”
丁酉的聲音?
秦貓瞬間清醒,按下手電筒的按鈕照過去,那個側著臉,以手背擋著刺眼光束的男人果然是他。
轉動著手電筒照射房內,見是自己的房間沒錯,不禁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怎麼在這?”
丁酉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抿著唇拉開燈去倒水,待水變溫遞到她面前。
“謝謝。”秦貓接過水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件事,猛然扭頭問他,“不對!我睡前鎖了門,你是怎麼進來的?”
說完,掀開被子下床,彎腰穿著鞋去檢視,鞋子剛套上腳,就見腳踏旁的地面上暈出點點血斑,此時還有血珠不斷的半空中掉下來,發出“啪嗒”聲後融入血斑,血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成血圈。
隨著血珠向上望去,就見丁酉傻呆的站在那,鼻孔不停湧出汩汩的血,在鼻下蜿蜒出兩條血跡,正往下歡快的流著,好似奔騰的小溪。
而他既不擦拭亦不仰頭,而是滿臉震驚的瞳孔放大,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領口處。
秦貓順著他的視線,垂首望向自己的領口,片刻後,臉“轟”的下變成紅蘋果,頭頂冒著白煙。
因她不喜歡睡覺時有束縛感,所以做冬日純棉睡衣褲時,碼數特地做大了一碼,再加上是v領的,她彎腰穿鞋時,丁酉看到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掉腳上的鞋鑽進被窩裡,把自己裹成肉粽子,悶悶的土撥鼠尖叫從被子裡傳來。
“你、你不許看!臭流/氓!”
聽到聲音,丁酉緩慢的轉動著脖頸尋找她,轉動間身軀僵硬的如年久失修,沒有思想的機器人。
他此時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猶如狂風襲來捲走了他所有的意識,腦海裡山嶽崩塌,海水奔騰咆哮著閃過那白花花的一景。
秦貓在被子裡捂得滿頭大汗喘不過來氣,咬著拇指反反覆覆的催眠自己,這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普通的走光而已,看到的那個人是她的男朋友…男朋友…
催眠見效,她漸漸地平復下來,也能分出精神,豎起耳朵去聽房內的動靜。
房間內靜悄悄的,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彷彿另一個人從來沒存在過,只是她的錯覺。
偷偷掀開被子一角,從縫隙裡望去。
丁酉還是保持著那個站姿裡在那,雙眼放空望著她的被子,鼻孔不再流血,鼻下乾涸出兩道暗紅色血跡,棉衣襟上面也沾著點點血跡。
不止怎的,看他這幅呆愣的樣子,她心底升起股說不清的竊喜,男神被她迷傻了呢。
把被子向下拉了拉,露出彎彎的眼睛,小聲喊他,“喂!”
見那人還是無動於衷,咬了下唇,加大音量,“喂!丁酉!”
丁酉眼珠子緩緩轉動,與她視線交匯,還未語,鼻下又流出了紅色的小溪,且有越來越猛之勢。
秦貓:……
“你又流鼻血了!”
見他還是看著自己不聞不動,顧不得害羞,急忙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從衣架上取下棉袍套在身上,拉著丁酉坐直在床邊上。
抬高他的下巴,讓他呈略仰臉之勢,打溼毛巾擦去唇峰上的血跡,從藥箱裡找出紗布輕輕塞入鼻孔,用手絹沾上冷水敷在他的鼻樑處和頸部。
脖子上冰涼的水意,讓丁酉恢復了少許意識,口中呢喃,“貓兒,白…”
“白你個大頭鬼!”看到紗布又被湧出的血浸溼,秦貓氣急的換過後,傾身捧著他的臉輕輕的拍打著,小聲吼著,“快回神!再不回神你血就流乾了!”
連拍了好大會,見他眼神有了聚焦,俯下身,舉著兩根手指搖晃著問,“這是幾?”
丁酉思緒回籠之際,見她的臉與自己的臉不過半掌之距,想起之前的事,耳上的紅驀地蔓延到全臉。
扯出鼻腔內的紗布,眼神灰濛濛的回答:“二。”
秦貓拍著胸口,語氣軟糯中帶著後怕,“還好還好,沒變成二傻子!”
丁酉的視線不自覺的移動到她手拍的位置,喉結上下滾動,眼底滾動著不明的情緒,沙啞著嗓音問,“那,如果傻了呢?”
秦貓挑著眼尾,嗔他一眼,“那就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