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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有點艱難地吞嚥了一下。
元賜嫻將目光從他的臉緩緩下移,轉而落在他衣襟處,然後伸手扒開他的領子,將他的外袍連同裡衣一起往兩側撥。因雙手發顫,她試了好幾次都難以撥開,終於沒了耐性,乾脆咬著牙狠狠一扯。
“刺啦”一聲,他玉色的胸膛全然袒露在她眼前,靠近心臟的地方,赫然是一道猙獰的傷疤,新肉還未全然長平整,凹凹凸凸,是鮮亮的淡紅色。
陸時卿自始至終都沒阻止,只是站直了身板任她動作著,直到她的指尖觸碰上他的傷疤,才忍不住微微一顫。
元賜嫻拿指尖在他傷疤處來回摩挲,突然苦笑了一下。
雖然他的寬袍大袖遮沒了身形,面具掩藏了容貌乃至原本最易辨認的眼角輪廓,聲音偽造得□□無縫,身份編造得無懈可擊,但她其實仍舊數度離真相很近。
她記起當初長安荒郊,陸時卿被阿兄打了一鞭子,在手背留了道猙獰的傷疤。後來她去到陸府替他裹傷,發現他的傷勢根本沒好好處理,反而有了惡化的跡象。她只當他是馬虎,卻沒想到,是他前一日曾作為“徐善”來過元府,為了不暴露而拿脂粉掩蓋了痕跡,才導致傷口潰爛破膿。
她記起當初他來元府赴宴,她成功掀了他的面具,不過只叫他露了下頜一角的容貌。她只當是自己酒後昏沉乏力,不慎撞歪,卻沒想到,那從頭到尾都是陸時卿的算計。他早就知道她要出手,所以及時偏過了頭;也早就料到她在懷疑他面具背後的臉,所以企圖用這樣的方法博取她的同情,好一勞永逸。
她記起當初南下時,她在朱縣令府邸接到許三孃的訊息,準備趕回到長安,卻被陸時卿以奇怪的理由留了下來。她只當他是對她動了情,卻沒想到,他的阻攔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為了避免她去找根本不在京城的“徐善”。
除此種種外,更諷刺的是,前段日子,她曾懷疑“徐善”擁有雙重身份,很可能是朝中某位官員,因此四處尋找機會查證,甚至向陸時卿打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