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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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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卿這回能耐了,在她手中足足堅守了兩刻鐘,直把她累了個癱軟。
等完事,他又有點後悔自己一怒之下魯莽了,親自給她端來一盆清水淨手,問她胳膊酸不酸。
元賜嫻心道能不酸嗎?卻是自己點的火,跪著也要給熄了,只有憋出一句“還好”,等他幫她把手擦洗乾淨了,就道:“要不這幾天分房睡吧,我現在就去隔壁。”說著便要爬起。
陸時卿伸手攔住她:“做什麼分房?”
就見她甩了甩胳膊,苦著臉說:“我不想跟你兩敗俱傷了……”
他忍得痛苦,她解決麻煩也解決得痛苦。
陸時卿一噎,示意她躺好:“就這一次,不會下回的了。我去沐浴,你睡著就是。”
元賜嫻只好回了被褥,這下真是困極,一邊奇怪著他怎麼就突飛猛進了,一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陸時卿非不肯跟她分房,在這種蓋薄被的仲夏自然是自討苦吃,夜夜熱得血氣上行,過兩日便想了個好法子:睡前挑燈辦公,在床上辦,等閱公文閱累了,沾枕就能睡安穩。
元賜嫻還當他真是公事忙碌,夜裡躺在一旁看他坐著翻卷子,問他在瞧些什麼。
他剛讀完一封南邊來的密信,答道:“看細居近來有無動作。”
她聞言來了精神,爬起來問他:“和親隊伍到哪了?”
“劍南綿州。”陸時卿低頭瞧了眼手中密信,嘆息道,“那些耳目能撐到綿州也算不易,這大概是最後一封密信了。”
元賜嫻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韶和的和親隊伍裡有千數大周隨從,這裡頭的人物實則可謂魚龍混雜。
這是一個藉機潛入南詔,貼近細居的極佳機會,不論是聖人,或是朝中幾位皇子,必然都各顯神通,安排了耳目混在其中。陸時卿和鄭濯也一樣。
只是細居到底警覺擅辨,恐怕已在一路行進間將這些人處理得差不多。如今,連陸時卿的人手也折在了那處。
她問:“收著的密信裡,可有打探到什麼訊息?”
陸時卿一時沒答,想了想道:“算有,也算沒有。”他把密信遞來給她。
元賜嫻接過後,瞧見密信上記錄了細居與韶和單獨談話的時辰和次數,其中幾句言簡意賅地描述了倆人在馬車內的一次碰面,說是隱隱傳出了爭吵的動靜。
只是爭的什麼,吵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陸時卿才說,算有也算沒有。
但她看完後卻有些想法,思索片刻道:“這倆人都不是會為了柴米油鹽等小事不和便爭執的性子,既是發生口角,多半是他們之中誰提了什麼要求,而另一方不肯應。”
陸時卿頷首贊同,突然聽她話鋒一轉:“你可知聖人怎會突然賜旨命咱們匆忙完婚?”
“是細居提議的。”
“為了叫韶和好徹底死心?”
他點點頭。
“似乎沒那麼簡單。”元賜嫻想了想道,“他或許是以這個理由說服了聖人,但最終目的卻不是這樣。”
“怎麼說?”
元賜嫻也不大肯定,猜測道:“有沒有可能是細居想從韶和那裡竊取有關朝廷的機密,或者迫使她與他形成某種政治合作,便想拿你和我的婚事刺激她,好叫她進一步看清皇室及聖人……甚至是你的冷情,從而愈發對大周失望透頂?”
興許正是細居希望韶和配合某事,而韶和堅持不肯答應,所以倆人才產生了摩擦衝突。
陸時卿淡淡眨了眨眼,他也懷疑過這一點,但最終還是否定了。
他搖頭解釋:“一個遠嫁他國的公主,對大周而言已經沒那麼要緊,她除了這千數隨從和幾擔嫁妝外幾乎一無所有,拿什麼去談合作?至於你說的朝廷機密,”他頓了頓,“皇室裡都是比她老謀深算的人精,她能知道什麼?她若真是聽過不該聽的,早就活不到今天。此番細居求娶,哪怕聖人鬼迷心竅想應,朝堂上也有人要插一腳阻止。”
元賜嫻聽完他這些話,心下非但未安,反倒一涼。
從陸時卿的眼光看,這事確實是這樣,畢竟韶和政治頭腦平平,而聖人也並未將這個女兒看得多重視,實在沒道理叫她有可能接觸到什麼要緊東西。
但是元賜嫻曉得,韶和所知道的,可能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多,比她也多。
韶和曾三番五次相幫於她和陸時卿,故而她早先一直將她視作良善,不曾考慮過這一層威脅。如今卻不敢想象,倘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