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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現成的吃食啊。”
陸時卿曉得這必然也是朱縣令的手筆,覷她一眼:“方才誰說要自己動手的?”
她皺了下臉:“是我說的不錯,可我以為只要端幾個盤子就夠了。我不會做菜啊。”她說完,略帶期許地望向陸時卿,“或許您會?”
回答她的當然是一個眼刀子。
他一個男兒,還有潔癖,必然厭惡煙氣沖天的灶房。元賜嫻對此倒也理解,只是沒吃食可怎生是好,她快餓死了。
陸時卿見她餓得面如菜色,嘆口氣道:“還是叫人吧。”說罷轉身就走。
元賜嫻一聽這話卻不依了,扯住他袖子說:“別別,我試試,萬一我天賦異稟呢?”
萬一她天賦異稟,做了碗好吃得令人永生難忘的面,從此抓住了陸時卿的肚腹,叫他再也無法割捨她呢?何況今日是他的生辰,下碗麵再合適不過,簡直是天賜良機。
想到這裡,元賜嫻心裡已經開花了,充滿幹勁地擼起了袖子,打水淨手。
陸時卿見她一副彷彿要揍人的架勢,雖不敢苟同,卻好奇她能做出個什麼來,便站在一旁未加阻攔,直至瞧見她拿了把庖刀,一刀就往麵糰上劈去。
“啪”一聲,發硬的麵糰被攔腰砍成兩半。
“……”陸時卿雖是頭一次進灶房,卻也知道,和麵絕不是這樣和的,要不怎麼不叫砍面?
他回憶了一下上次在長安西市,觀察點心鋪夥計做包子的場景,然後目不忍視地道:“我來吧,你去切菜。”
她刀工這麼猛,切菜總行吧。
元賜嫻也覺得如此操刀似有不妥,沉吟了一下,不好意思笑道:“那就麻煩您了。”
陸時卿淨完手就去和麵了,邊和邊嘆息。他究竟是倒了幾輩子黴才會碰上元賜嫻,如今竟連下人的活計也要過手。
元賜嫻在旁清洗莧菜,一面瞅他,對他的手法讚不絕口:“陸侍郎,能被您如此揉搓,這塊麵糰真是三生有幸了!”
也不知她這句話戳著了什麼要緊的念頭,陸時卿動作一頓,忽然浮想聯翩起來。
他記得,在那個荒誕的夢裡,他也曾這樣揉搓過什麼。
他直直盯著手下雪白的麵糰,飛快壓抑下…體內一絲異樣,默不作聲繼續和。
元賜嫻勉強切好了菜,除去刀揮得稍微猛了點,險些劈裂了砧板以外,倒也未生什麼意外,只是幹完活偏頭一瞅,卻被陸時卿手中根根都有小指那般粗的麵條嚇了一跳。
她好像沒吃過這樣的面。
但她不好意思挑三揀四,違心誇讚道:“陸侍郎,您實在太厲害了,這活做得真精緻。”
陸時卿哪裡聽不出她的心裡話,覷她一眼,卻也不想謙虛,畢竟他初次嘗試,能摸索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就道:“好了,你下面吧。”
她備受鼓舞地點點頭,待將食材與麵條一一擺好,拿起鍋鏟,卻驀地一愣。
她皺眉思索一番,忍不住問:“咱們是不是少做了點什麼?”
陸時卿洗完手回頭一看,視線下移至堆滿了柴火的灶洞,疲憊道:“是忘了生火。”
他只得再一頭撲回了灶洞。
很快,灶房裡就煙火氣瀰漫了,陸時卿一邊坐在小杌子上燒柴,一邊問上頭元賜嫻:“火夠了沒?”
元賜嫻哪裡知道分寸,見一鍋水半晌都未燒沸,就一直道:“不夠不夠,繼續添!”
陸時卿便一捆一捆往裡扔柴火,等她說“夠了”,他一張俊臉已然被煙燻灰,狼狽得不辨面目。
元賜嫻見了,笑得花枝亂顫,差點手一抖往鍋裡撒了一鏟鹽,氣得陸時卿一頭栽進水裡抹臉。
雖說過程兵荒馬亂了些,但當清湯寡水的莧菜面出鍋,兩人其實還是抱了一點希望的,一人抽了雙筷子,站在灶頭前,端了個瓷碗麵對面瞅著彼此,似乎都在等對方先下口嘗試。
踟躕半晌,元賜嫻道:“不如我數三下,咱們一起動筷子?”
吃個面而已,又沒毒,這麼麻煩做什麼。陸時卿皺皺眉:“不必了,就我先吃吧。”他說完,夾起幾根粗麵塞到嘴裡。
元賜嫻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卻見他神色始終如一,未曾有一絲一毫變化。
她忐忑問:“怎麼樣?”
陸時卿慢條斯理嚥下麵條,然後平靜道:“挺好的,你吃了就曉得了。”
元賜嫻心中一喜,趕緊下筷,剛塞了根麵條到嘴裡卻是面容一僵。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