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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他也想好了嫁禍他人的計策,不僅能夠再度打壓二殿下,也可順利使得聖人對六殿下與我元家的關係生出疑慮。幸好先生足智多謀,叫這計策半道夭折了。”
陸時卿似乎笑了一下,預設了他的作為,沒有說話。
他感覺得到,經過南下這一路,元賜嫻對“徐善”和鄭濯已經有了些微共事的信任,不再像先前那樣頻頻試探了。
元賜嫻也剛好在想這一點。她因夢境緣故,始終無法對鄭濯和徐善徹底放下戒備,但此番前者在朝堂上為民生疾苦據理力爭,叫聖人放棄對淮河河堤的修繕,後者又巧破平王計謀,助元家逃過一劫,她實在很難毫無動容,故而今日才會與徐善商討這些。
不過瞧徐善這運籌帷幄的模樣,她估摸著自己的提醒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元賜嫻沉默一晌,道:“先生對平王有把握就好。時候不早,我也該回了。今日之事,還希望您不要責怪我。”
陸時卿似乎略微愣了一下:“徐某為何責怪縣主?”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先生想必也猜到了,許三娘之所以會來長安,是因我派人將您的棋譜拿去試探了許老先生。”
“這沒什麼。”他淡淡道,“便是做筆買賣交易,雙方也得開誠佈公地談妥價錢,查驗貨品,何況是事關性命前途的政治合作。縣主對徐某存有疑慮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您行事謹慎,心思玲瓏,我與殿下反而該為有如此盟友而感到慶幸。”
果真是說客,實在太會說話了。
元賜嫻笑了一下,談完了正事,記起許三娘,自覺不該與徐善獨處太久,便道:“先生怎麼來的,可要我送您回去?”
陸時卿當然聽出了她的逐客之意,原本也打算走了,卻是心有一計,不施不甘,便厚著臉皮道:“那就有勞縣主了。”
元賜嫻一噎。她就是客氣客氣,他怎麼聽不懂呢。
她只好硬著頭皮道:“先生不必客氣,您住哪裡?”
“永興坊。”
她“咦”了一聲,叫外頭拾翠驅車去往永興坊,完了道:“您與陸侍郎是鄰居?”
陸時卿點點頭:“倒也可以這麼說。永興坊裡住的都是達官顯貴,原本自然輪不著徐某,但六皇子覺得那處適合注意朝臣動向,便給我安排了一處私宅,表面看來,徐某是長安富戶。”
陸時卿這話倒是真的。他每次以徐善的身份辦事,都會由陸府密道先到那處私宅,從私宅大門出,辦完了事再原途回返,以杜絕暴露的可能。
元賜嫻聞言不免有些好奇,問:“那您也監視陸侍郎嗎?”
很好,問出來了。他說這些,就是為了將話茬自然而然地引到自己身上。
他頷首答:“他也是其中之一。”
元賜嫻“哦”了一聲,繼續問:“您可知他這幾日在忙什麼?”
“陸侍郎夙興昧旦,應當不外乎是忙於政務。縣主近來未與他聯絡?”
她撇撇嘴,搖頭。
他見狀笑道:“看您這樣,該不是與陸侍郎拌嘴了吧。”
元賜嫻略微一愣,瞅瞅他:“先生慧眼。”
陸時卿心中暗暗激動一把。一切進展得太順利,接下來就剩借徐善之口勸和了。
為免她起疑,他按捺下急切的心情,緩緩道:“縣主若不嫌棄,可與徐某說道說道。”
元賜嫻上回裝醉,就曾與他吐露過有關陸時卿的“心事”,眼下倒也沒什麼不好開口的,簡單道:“起因便是他得了風寒,卻騙我說是瘟疫。”
他沉聲“哦”了一下,奇怪道:“據徐某所知,陸侍郎似乎不是這等坑蒙拐騙之輩。”
元賜嫻低哼一聲就沒了下文。
陸時卿面具後面的臉懵住了。“哼”是怎麼個意思?
他試探問:“嗯?”
元賜嫻沉默著沒答。
實則她事後仔細回想過,陸時卿當時確實不是存心騙她,甚至曾多次出言解釋,是她非不肯聽,聽完又非不肯信。在這事上,他是算不得錯。
但他怎麼竟一連幾日都不找她,好像南下一路都成了泡影似的,又恢復到了離京前的態度。
本來嘛,的確是她尋人家做靠山,姿態低一點,繼續死纏爛打也沒什麼,但自打知道他有了些微動情,她難免就變得貪婪一些,希冀他何時也能主動一回,故而有意等了幾日。
但如今看來,陸時卿興許是曉得了她接近他目的不純,所以厭棄她了,否則豈會毫無作為。
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