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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一位“包打聽”在,實在是不打聽,白不打聽,她繼續問:“姜家替平王做事多久了?”
他覷她一眼:“既然人家是暗樁,又怎可能露於表面?我也不過是近來才確信的罷了。”
否則他早就替元家擦乾淨姜璧柔這顆老鼠屎了。
元賜嫻心道也對,要是姜家和平王一點能耐也沒,上輩子也不會蹦躂這麼久了。她問這話,只是想確認姜璧柔是否在嫁來元家之初便是別有用心。
倘使姜家已替平王謀事多年,當初就必然是想借聯姻之舉,勸說元家一道站隊。但元家早先確實不摻和這些,因此姜璧柔這道枕邊風便未能吹響。而後來,元鈺與鄭濯來往密切,被她試探出端倪,利益衝突之下,她便將此事告訴了姜岷。
正因姜家從中作梗,平王才會疑心徐善沒有死,甚至效力於鄭濯,且也因顧慮到元家和鄭濯的關係,串通南詔使了商州那出計謀。
若非元鈺一直顧念姜璧柔體弱,不給她過問太多,恐怕元家和鄭濯真有可能已被姜家與平王拖下了水。
但這是阿兄自己的善果,元賜嫻絕不可能姑息姜家。
她繼續問:“你是如何誘使姜寺卿寄出那封密信的?”
“沒什麼稀奇的。”陸時卿解釋,“不過是在給你阿兄的信裡提及了商州那名官員,叫姜氏誤以為你阿兄已捉住了他的把柄,隨時可能令他招供。姜寺卿得知以後,自然就沉不住氣了。那名官員牽涉較大,不是殺人滅口能夠割斷線索,永絕後患的,所以才有了這封密信。”
元賜嫻沉吟一會兒道:“但姜寺卿此前必然也是與商州密信往來的,卻從未被察覺識破,你應該是在聖人身邊安插了線人,才能夠截獲信件,送到他手上吧?”
陸時卿覷她:“你都猜到了還問什麼。”
元賜嫻笑得有些狡黠,湊過去道:“陸時卿,你把這些都告訴了我,是很危險的。我跟聖人的關係其實挺好的呢。”
他抬起一絲眼皮:“我以為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元賜嫻咕噥道:“剛才都報過了……”
陸時卿一噎。
哦,他勞心勞力給她整垮一方勢力,她讓親一下就算數了?
他算計人家不費腦子的啊。
他強調道:“你對姜家就這點要求?”言下之意,後邊還有他能做的事。
元賜嫻搖頭:“當然不是了。”然後腆著臉道,“現在看來,聖人不可能為了我處置姜寺卿,頂多拿我阿嫂給我出氣,我剛才已經在他面前做夠了姿態,就等你的後手了。怎麼樣,是不是跟你特別默契?”
呵呵,這臉變得可真快。
“沒什麼默契的。”陸時卿冷冷道,“只是你剛好有腦子這個東西而已。”
“……”
元賜嫻好氣,但有求於人的時候,她要忍。她很好脾氣地扯扯嘴角:“別賣關子了,快說,是不是嶺南的事有著落了?”
陸時卿嘴上不說,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元賜嫻的確跟他挺默契的,不論是作為徐善的他,還是作為自己的他。
他點點頭,解釋道:“記得早前長安郊野發現的箭鏃吧。你當初說的不錯,這樁事雖是二皇子犯下的,裡頭卻也有陷害的成分。我近來查得,早在去年,姜寺卿就在嶺南開採了一座礦山,暗地裡獻給平王,而平王則輾轉託人把它轉手給了二皇子,以此刺激他的野心,並設下了當初回鶻商人的局,借我之手揭露。”
這裡頭的彎彎繞繞,陸時卿早在當初就已猜到,卻在查證時一直卡在嶺南這一環。經元賜嫻透露提醒,方才真正瞭解始末。
元賜嫻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準備將這件事捅給聖人瞧,藉此徹底打垮姜家。”
陸時卿略一頷首:“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你先拿姜氏解氣過癮吧。”
元賜嫻撇撇嘴,還真當她是小孩了啊,她針對姜璧柔是為保全元家,跟解氣過癮不搭邊,不過她還是多試探了一句:“所謂最好的時機,難道是年末平王進京?”
“對。”
她突然笑得非常陰險:“這個時候真是百裡挑一的好,姜寺卿收到這麼貴重的年節禮,一定會很開心吧。”
陸時卿想說她奸詐,忽見曹暗來了,回稟道:“郎君,聖人捎來訊息,說他已派人去元家掃姜氏出門,縣主若想跟去看看,抓緊時機。”
“……”元賜嫻有點語塞。一個個的,都當她是急須洩憤的小娃娃。
陸時卿看她一眼:“不想去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