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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澍的,問你心意做什麼?咱們元家上下,但凡不是瞎子,誰還能看不出你的心意?”
元賜嫻一愣:“啊?”
元鈺跟瞧傻子似的瞧著她,拍拍她的肩膀:“傻妹妹,當局者迷,你可長點心吧,別被人擄了還不自知啊。”
元賜嫻瞅著他轉身而去的背影,訥訥眨了三下眼,一瞬心如鼓擂。
*
十日後,滇南邊陲的南詔守軍營突然遭逢夜襲。
這些日子以來,大周地方軍因缺失有力的主心骨而士氣低迷,南詔急行軍幾乎佔據了絕對優勢,一路北上,往益州方向推移,攻下了大半個劍南道。而包括太子細居在內的這批守軍則留在後方,以確保先鋒兵的退路。
可就在前天,自南詔運往這裡的糧草意外被截,軍營裡頭的幾名將領得到訊息,以守軍營位置很可能已暴露為由提議轉移陣地,細居卻一直未應。
他的意思很簡單:守軍營的位置沒有暴露。
這批糧草不是運往前線的輜重,而只是守軍的供給糧,由於數目不多,的確少派了士兵護送,被人鑽了漏子並非不可能。
但對方的目的顯然不在這一小批對南詔無關緊要的糧草,而是企圖叫他們誤以為軍營位置已經暴露,誘使他們緊急撤離,從而窺探到守軍的動向。
這是對方的引蛇出洞之計。如若他們按兵不動,則興許一切風平浪靜,反之,才是真正暴露了自己。
但問題是,細居看得清的計策,他手底下的將領卻看不清,與他爭論了大半宿,見他不應,當即將軍報發回至南詔都城,徵詢南詔王的意見。
糧草被截的第二天,也就是昨日,南詔王下令守軍即刻轉移,細居不得不聽命。轉移完畢的這一夜,卻真如他所料,遭到了一支大周軍隊的襲擊。
守軍營亂成一鍋粥,與這支夜襲軍緊急交鋒的時候,正中碩大的黃金帳裡,細居一身玄甲威立當中,下了一道軍令:停戰。
外頭喊殺聲驟停,顯然是大周軍隊見他選擇停戰,也一樣放棄了攻打。
他嘆口氣,沉默良久後提了佩刀出帳,遠遠就見營門外,一名鶴氅披身的男子高踞馬上,瞧見他似乎笑了笑,淡淡道:“商州驛站一別,多日不見,殿下可好?”
正是前天截了南詔糧草的陸時卿。
細居也沒否認,以一口並不十分流利的漢話答:“沒見到陸侍郎的時候,我總是很好。”
“聽聞殿下此言,陸某深感遺憾。實則陸某也奇怪,何故回回一見殿下,便是這般打打殺殺的場面。”
他笑笑,在夜色裡露出一口鋥亮的白牙:“你們漢人有個詞叫‘孽緣’。”
陸時卿似乎有點意外,低低“哦”了一聲:“不想殿下學識竟如此淵博。那麼想來,您也一定聽過咱們漢人有句叫‘化干戈為玉帛’的俗語了。”
細居朗聲一笑:“太拗口,聽不懂。”
陸時卿伸手往黃金帳一引:“如此,您不妨允許陸某入內,聽陸某好好給您講解講解。”
細居聞言,瞥了眼他身後足有三千數眾的精騎隊。
他自然明白了他的顧慮,含笑回頭吩咐:“退守百丈,不得我命令不可靠近。”
這支騎兵隊是黔中充州的地方軍。陸時卿為免招搖,並未帶軍出京,而在途經守備戰力相對精銳的充州時,拿徽寧帝事前交給他的兵符調集了這支騎兵。
早在戰事興起之初,毗鄰滇南的黔中和嶺南就曾派軍前來支援,卻因戰術失當,被細居頻頻阻於滇南之外,直至陸時卿領了這三千人一路繞行奇襲,攔截南詔軍報,才悶聲不響破了他的防線。
也正因如此,細居在聽聞糧草突然被截時就知來人必是強敵,方才遭遇夜襲,也就乾脆放棄了交鋒,以免不必要的傷損。
畢竟他猜到了,陸時卿的目的不在攻陷守軍營,而是意欲與他和談。因為他提前收到了一樣東西。
幾天前,滇南邊陲的南詔將士輾轉將一枚玉戒交至營地,說是長安送來的。他一瞧便清楚了前因後果,知道送玉戒的人是在向他示好,藉此提醒他自家後院的火勢。
只是他當時並未理解對方示好的緣由,直到剛剛結合了陸時卿的夜襲,方才聯想到,這枚誠意十足的玉戒是在表明大周來使的友善之意,希望避免雙方的交鋒。
既然人家沒想打,他又何必硬捱這一仗。
陸時卿孤身隨細居入了黃金帳,以表和談的誠心,坐下後撣了撣衣襟處的髒泥,問道:“殿下可否先借陸某一塊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