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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恐怕暫時走不了了。”她說罷撣撣衣襟,奇怪問,“阿兄如何曉得,是聖人堵的我?”
元鈺沒答,一個勁捏她肩背檢查:“真沒傷著?”
她抬抬胳膊,踢踢腿:“我好得很,就是演給那幾個毛賊看的罷了!”
元賜嫻說完,一抬眼瞧見遠處廊下站了個人,寬袍大袖的一身黑衣,銀色面具覆臉。她登時一愣,壓低了聲道:“阿兄怎麼不早說,徐先生在府上?”
元鈺回頭一看,摸摸鼻子答:“我給你嚇得不輕,忘了……”說完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聖人派人堵你的訊息,是他替六殿下送來的。但阿兄方才一激動,口不擇言,好像有點得罪他了……”
元賜嫻無奈。叫他穩住穩住,怎麼竟一轉頭就將人惹了!
兄妹倆窸窸窣窣低語,陸時卿等他倆說完,才上前說:“既然縣主無礙,徐某便告辭了。”
元鈺這會兒冷靜了點,賠笑道:“先生來去匆忙,不如用些茶點再走。”
“多謝將軍美意,徐某還是不叨擾了。殿下命我前來,一則確認縣主是否平安,二則提醒將軍此事該如何善後。如今看來,縣主無恙,且已有應對之法,就不必徐某多言了。”
元賜嫻一身狼狽,怪不好意思跟陌生男子說話的,但到底心中有疑,便也不拘泥了,問:“先生所言應對之法為何?”
陸時卿頷首道:“抓捕歹人,捅破真相,鬧到聖人跟前對峙——此為下策。饒過歹人,裝聾作啞,嚥下這口氣——此為上策。上策之上,佯裝受傷,令聖人心生愧意,便是上上之策。縣主已做了最好的選擇。”
元賜嫻朝他一笑:“先生知我。我送先生。”
陸時卿依舊垂著頭:“不必勞煩,縣主且安心歇養。”
“先生替我元家籌謀奔波,我送您是該的。何況我又沒真傷著。”
她堅持要送,陸時卿也不好推拒,免得話多露了破綻,一路沉默著與她到了後院偏門。臨走前聽她道:“還請先生替我謝過殿下關切。”
他點了下頭。
元賜嫻又問:“不知先生平日忙嗎?”
陸時卿扮演徐善時便似徹頭徹尾換了個人,舉止神態,甚至是眼神,皆絲毫不露鋒芒,聞言有禮道:“徐某一介布衣,豈會忙碌。”
“如此便好!”元賜嫻笑了一聲,“我有個不情之請。”
陸時卿直覺不是好事,面上則謙恭道:“您但說無妨。”
“我仰慕先生棋藝已久,如先生哪日得閒,我想請您賜盤棋,叫我飽飽眼福。”
陸時卿一默,稍稍垂眼。
元賜嫻便十分善解人意地笑道:“先生可以拒絕的。”
他搖搖頭,示意並非不願:“縣主哪日想觀棋了,差人與徐某通個訊息便是。”
她狡黠一笑:“那就一言為定了。”
陸時卿頷首退出,上到馬車後,突然沒來由地心浮氣躁。
這個元賜嫻又想整哪出?她對他一個示好不夠,如今還要與徐善黏糊?
作者有話要說: 唉,可憐我陸哥,很快就要在自己跟自己吃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第19章 送早食
陸時卿回府後,命曹暗給鄭濯傳了個信,講明今日之事,以免他借了他的名頭,改天卻在元家面前穿幫。
曹暗比趙述穩重許多。陸時卿私下的門路多是由他在疏通。
他辦完了事,回報道:“郎君,六殿下差人帶了個話,說韶和公主近來小動作頻繁,請您留意。”
“我知道。”陸時卿淡淡道,“今日的兩名探子就是她安的。”
“莫非她曉得了您與殿下的私交?”
陸時卿搖頭:“此女政治嗅覺不算敏銳,派來探子不過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必多作計較。倒是她在皇后跟前說得上話,皇后又慣會與聖人吹枕邊風,這點該提防提防。”
曹暗想,所謂雞毛蒜皮,便是指男女情愛之事,恐怕韶和公主是從哪處得知了瀾滄縣主離京的訊息,因此來探郎君反應。不過郎君送湯一舉已叫這位貴主十分下不來臺,想來短時間內,她必不敢再自作聰明。
“郎君如何看待瀾滄縣主的政治嗅覺?小人以為,她接近您,當是另有所圖,並非貪您的……”他咳了一聲,“倒像出於什麼目的,故意討好您似的。”
陸時卿知道他漏掉的詞是“美色”。他點點頭,示意他所言不錯。
越是相處,他便越無法小覷元賜嫻,尤其今日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