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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卿面不改色,堅決不將書卷拿正,道,“正是此意。”
大周的百姓知道徽寧十一年出的,學識淵博的探花郎私下竟這樣一本正經誤人子弟嗎?元賜嫻心情複雜地望望天,卻終歸未戳穿他,陪他看了足足大半個時辰的“反本”,直到他上到高閣,去檢視鄭泓的課業,方才離了含涼殿。
她出園時恰好碰上鄭濯,聽說他準備去教鄭泓習武。
元賜嫻有些奇怪,小皇子這年紀確實該拉拉筋骨了,但據她所知,先前聖人都是叫二皇子照管此事的,如今卻怎麼輪到了他。
四面都是宮人,她便未多問,與鄭濯簡單打個照面就過去了,回府後叫兄長留意近來朝中形勢變動,又與他商議起徐善的事:“我已叫揀枝去了潯陽,但一來一回不免費時,少說也得月餘,且未必就有結果,我思忖著,還得雙管齊下,找機會瞧瞧他的真容。”
“咱們既是不能與六皇子撕破臉,便也不可直接扯了徐先生的面具,這真容哪是那麼容易瞧的?”
元賜嫻笑笑:“他二人不笨,怎會察覺不到,我元家至今仍未全盤託付信任?說白了,這就是層窗戶紙。我們可以捅,只是法子得妙,得給彼此留足明面上的餘地與情面。即便他們瞧出端倪,也只當我們是對這樁合作心有顧慮,而非懷抱敵意,這樣就足夠了。”
“如此說來,你已有對策?”
她點點頭:“三日後,徐先生將來赴宴,到時咱們就在小院設席,四面不置僕役,待酒過三巡,阿兄假意起身方便,剩下的交給我。”
……
三日後黃昏時分,陸時卿再度以徐善的身份來了元府,應的是元賜嫻上回耍無賴迫他接受的邀。
他被僕役領到一間露天小院,一眼瞧見一大桌子玉盤珍饈,正中一隻姿態妖嬈的烤全羊,再看桌對頭元家兄妹異常熱情的笑容,不免心生奔赴鴻門之感,一時望而卻步。
元鈺只當他含蓄,笑著招呼他:“徐先生,快快請坐。”
陸時卿趕場子趕得身心俱疲,不知兄妹倆今夜佈置了什麼陷阱給他跳,朝兩人各一頷首,入了座席,坐在長條案對頭。
元賜嫻挽起薄袖,親手給他斟酒。
呵呵,她對“徐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恐怕已不記得前幾日含涼殿裡,他給她插簪子的恩情了吧。
他心內冷笑,面上不動聲色點頭致謝,道:“徐某不善飲酒,還是以茶為代吧。”
元賜嫻當然不勉強他,又給他斟茶,完了道:“先生動筷吧,沒有旁人了,家嫂這些天回孃家探親,不在府上。”
元鈺跟著介紹案上吃食,一件件地說:“這奶汁燉雞十分鮮嫩,先生嚐嚐。還有這通化軟牛腸,丁子香淋膾,水晶龍鳳糕……”
陸時卿點點頭執了銀筷,夾了幾根羊肉絲到碗中。元賜嫻以為他愛吃這個,手疾眼快地將這一盤換到他跟前。
四面未設僕役,整個小院就只三人,兄妹倆飲酒,陸時卿吃茶。起始席間多隻聊菜色,等天色漸暗,元鈺的話卻越來越多了,從幼年踢蹴鞠被砸滿頭包,說到洞房夜在新房門檻絆了一腳,然後關切起元賜嫻的親事。
他面露醉色,拍案道:“賜嫻,你說你,什麼時候能將陸侍郎捉來給咱家當上門女婿?”
陸時卿臉一僵。
元賜嫻忙去捂他嘴,一面向對頭歉意道:“我阿兄醉了。”
他默默吸口氣,平靜道:“無妨。”
元鈺卻是真醉了,不高興地揮開她的手,道:“阿兄連欲擒故縱的寶典都教你了,你怎麼還……”他說到一半,再次被捂住嘴。
陸時卿面具後邊的臉色越發難看。
元賜嫻哭笑不得。她的確交代元鈺多喝些酒,如此便可順理成章起身去方便,哪知他會喝過頭。
她趕緊朝對面人賠笑:“我阿兄酒後胡言呢,先生回頭可莫告訴旁人,免得這話傳到陸侍郎耳裡。”
不好意思,已經傳到了。
陸時卿覺得這戲沒法演了,有那麼一瞬很想拍案而起,但他最終仍以強大的剋制力平復了心境,然後吐出一個“好”字。
不料元鈺還鬧,這回乾脆站起,一腳踩在了凳面上:“不過賜嫻啊,你說要扮成小廝混進陸府……”
元賜嫻心裡急,慌忙伸手再攔,一邊拖他胳膊一邊道:“我先將阿兄送回房,先生在此稍候。”
她說完就拽了元鈺走,留下陸時卿舉頭望月,內心憤然。
哦,虧他熟讀兵法,竟險些敗在一招欲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