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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旨,否則和親能成,但以圖交好的初衷就壞了。
“這麼說來,伽斛公主是事前得了可汗囑託的?”
陸時卿點點頭:“算是。可汗跟她說,來長安玩一趟,看看周京風光玩物,然後就接她回去。”
“這回鶻可汗倒不算個黑心的,特地讓女兒走一趟,全了你這使臣的使命,也全了彼此的面子。”元賜嫻想了想,又記起一樁事,“但你有沒有覺得,伽斛公主好像對我阿兄有那麼點興致啊?”
陸時卿一臉說不好的樣子:“跟你以前看我的眼神是挺像的。”
“……”元賜嫻輕輕擰他一下胳膊,“正經點。”
哦,以前總是她愛插科打諢,現在倒是他不正經了,他想了想道:“如果真是這樣,她怕不是瞧上了你阿兄,是‘瞧上了’你元家滿門性命。”
元賜嫻嘆口氣。就是這個理。元家已經跟南詔牽不乾淨了,哪能再跟回鶻攀上關係。
阿兄的婚娶委實是個麻煩事。此前也非元家不急張羅,而是一直沒法張羅。畢竟當初姜元兩家的親事,是聖人許可了才成的,估摸著就有叫姜家盯著元家的意思。現在若是來個不合聖心的,徽寧帝不會點頭,若是來個合聖心的,那不是給元家再添第二雙耳目,第二個姜璧柔嗎?
她道:“小姑娘挺可愛的,但身份敏感了點,成不了,可惜了。”
成不了也就算了,怕的是席上那點來來去去已經傳到了聖人耳朵裡,還得再給元家岌岌可危的形勢添把火。
陸時卿看穿了她的心思,卻像是從頭到尾都對這事不擔心,不以為意道:“放心,現下最關鍵的是平王,在解決他前,聖人暫時沒工夫管元家。”
這話倒也對。平王藝高人膽大,這回在突厥的事上展現了了不得的實力,老皇帝實在容不得他放肆了,只是礙於淮南那邊的勢力不好周旋,一時下不了刀子。
她點點頭:“解決平王以後呢?”
他笑笑:“就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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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賜嫻從陸時卿的話裡聽出了那麼點風雨欲來的意味,但眼看長安城,卻像是依舊包藏在一片祥和與平靜裡。
過了幾天,她得到元鈺的求助口信。
事情是這樣的。伽斛在用了元家的藥膏以後,說一點不見效,幾次三番託人來問,是他唬人呢,還是她用的法子不對。如果是後者,希望元鈺能給她示範示範。
帶口信的僕役給元賜嫻模仿起元鈺頭疼的樣子,繪聲繪色道:“這不是缺心眼嗎?那坊市裡賣豆腐的,也說吃了她家的豆腐會變白。我當初一連吃了一整月的豆腐,都快吃吐了,都沒見一點用處。我還是付了銀錢的呢,也沒去找人家拍板子算賬啊!再說了,說了潤白潤白,沒白,好歹潤了不是?”
拋開擔心不說,元賜嫻真覺這事挺好笑的。但她一時也沒好主意,又急著進宮,就先打發僕役回去了,說回頭再講。
她吩咐完就跟陸時卿一起帶著元臻元姝去了大明宮的含涼殿。
前頭皇后提了一嘴,夫妻倆本想敷衍了事,但這會兒人家貴人又傳信來了,他們就沒再推辭,左右只是抱孩子進宮一趟,且約的還是十三皇子那處,不會出什麼岔子。
拾翠和揀枝一人抱著一個,陸時卿和元賜嫻走在前頭,到了含涼殿就見十三皇子正和皇后挨在一塊,一旁還有個搖車,裡頭躺的想來就是居業了。
自打韶和出嫁,皇后就更多看顧鄭泓,常在他去她的蓬萊殿請安時,詢問他課業。但這回見陸家夫妻,卻不適合在她那處,所以才移駕來了這裡。
倆人給皇后和鄭泓行了禮。
皇后熱絡地請他們座,鄭泓顯得異常興奮,眼珠子一圈圈轉,直瞅著拾翠和揀枝懷裡的孩子,聽大人間客套了半天,四下沒聲了才插嘴道:“陸侍郎,我能不能抱抱他們?”
鄭泓六歲了,倒也長了個子,但到底還是孩子,臂力難吃得消。
陸時卿朝他和煦一笑:“殿下怕是抱不動,別傷著了您。”
鄭泓卻一拍胸脯:“我抱得動!我每天都跟六哥練把式,之前也抱過業兒了。”
皇后說是,不過還是叫他別鬧,萬一摔著孩子就不好了。
他不依,眼巴巴看著眾人。
這深宮裡頭就數鄭泓年歲最小,他平日也沒什麼玩伴,想來很是無趣,所以看見比他小的孩子就來了興致。元賜嫻倒有點心軟了,說:“沒事,讓拾翠和揀枝幫襯點就是。”
鄭泓朝他拋個眼色,做了個口形:師母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