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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來看用炕烘麥子。這時候傅石等人已經烘乾了四五袋了,傅泉將手伸進袋子感覺麥粒的幹度,又用手抓了幾次,最後隨意挑了個剝了皮咬。
“好!”,傅泉連連點頭:“還真幹了!”
柳老爹在旁邊說:“雖然是趕不上太陽曬的,但是也幹得差不多了,好歹能捱到太陽出來,到時候再曬一場損失也不大!”
“石哥兒媳婦,幸虧當時你想到了要壘炕,不然咱兩家今年就虧大發了!”,傅泉扭頭誇捧著肚子站在一旁的何桃。
當初傅石說要壘炕的時候,他嘴上沒說,心裡卻是有些不高興的。想著何桃在何家、張家十五年,哪年不是一樣過來的,咋嫁了傅石就嫌冷了?不就是看著傅石事事遷就她才敢啥要求都提!沒想到啊,這東西居然還有這個用處!
“就是說啊,要不是有這個的話,這個鬼天氣,麥子估計全都得發芽了!”,柳老爹也跟著誇。柳樹跟他提這個事情的時候,他也只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想法,沒想到還真有用。
何桃很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誤打誤撞,當時可沒想到這個。”
當初就是怕冷,誰想到能有取暖以外的用處啊!難道這也是穿越女的福利?無意間做一件事就能影響深遠。何桃開始發散思維。
第二天,傅家二房的麥子也全部運到了大荒地。二房人多,分成了兩班,日夜不停地搓麥子、烘麥子。
“麥子全要發黴啦!”
榕樹村裡除了光屁股小孩外,所有人臉上都是陰雲密佈,唉聲嘆氣地等著出太陽晾麥子。
大周氏看著家裡堆著的麥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出門對著神龕祈求:“老天開眼,趕緊出太陽吧!老天爺啊,給口飯吃吧!”
何家十畝地,全部都是種的冬小麥。何家上下這麼多口人,哪怕大周氏再怎麼精打細算,每季的糧食都是吃得精光,眼下糧倉已經空了,可就指著收了麥子吃飽飯了。
若是這雨再下個幾天,他們家就連半飢不飽的日子都沒了!
大荒地燒炕以後,何桃的活動範圍就被縮小到了三點一線:臥室、堂屋、茅房。村民們或者忙活,或者焦慮的時候,她正躺在長榻上數著櫻桃吃。”
“媳婦,你說要不讓咱爹也把麥子運過來烘吧?”,傅石進門問。
“你說啥?,何桃聽了慢騰騰地坐了起來,說道:“我沒聽清楚!”
“我說,要不要讓咱爹也把麥子運過來!”,傅石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這雨一兩天停不了的,不烘乾的話,麥子就會發黴的。”
他剛才幫著搓麥粒,手上沾滿了來歷不明的汙漬,他這一擦就成了大花臉,何桃忍著笑拿手帕替他擦乾淨。
“咱們可就兩張炕,何家的麥子運來了也沒地方烘呀!”
他說第一遍她就聽清楚了,誰知道傅石這個二百五還以為她是沒聽清楚,傻愣愣地又說了一遍。
“挪一挪還是能騰出點地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家的麥子全毀了吧!”,傅石見她不樂意又解釋說:“你也說了你孃家常年到頭都是吃不飽的,要是再沒了這茬麥子,爹他們,小弟、小妹不都得跟著餓肚子啊!”
“呃……”,最後一句正好說在何桃心坎上,她確實不在乎何家人的死活,可是,這三個人不能不管!她沒好氣地拍了傅石一下:“就你聰明!”
傅石笑著說:“那我就去啦?”
能不同意嗎?何桃摸摸肚子點點頭。
傅石到何家的時候,大周氏還在神龕前跪著求神保佑,聽他說了咋回事後,趕緊又上了一炷香:“菩薩保佑,老天爺保佑。”
傅石原本是覺著何桃跟何家的關係太僵,想借著這回的事情緩和緩和,誰知道大周氏連誇也沒誇何桃一句,直接把功勞歸到菩薩、祖宗身上了就不說了,就跟這是他們兩口子理所應當必須得做的事情一樣。他頓時有些明悟為啥何桃那麼地不待見大周氏了!
大荒地置地的事情傅石跟何桃都沒往外講,只告訴了傅泉,傅泉也是口風緊的,連吳氏等人也是事到臨頭了才知道柳家是大荒地的租戶,更別提大周氏等人了。
何桃提前跟二房、柳家眾人打了招呼,讓他們統一口徑,跟何家人說是傅石的朋友,別提租地的事。她就怕大周氏要是尊口一開,讓他們把地給何家種,雖然可以用“寫了N年契書,中途變卦要賠錢”之類的藉口打發,可是,財不露白,尤其是有大周氏、何有棟那樣的人在時萬萬不能露白,不然指不定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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