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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懷胎的是她,辛苦生產的也是她,遇到難產會生命攸關的也是她,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的決定就應該由她來做!傅石卻把這個當做是對她的好,信誓旦旦地說出來,她說不上來此刻是啥感覺。
是應該感到高興吧?
她看著依然含糊不清地嘀咕著的傅石,蹲下來問他:“那你不要兒子啦?”
傅石搖頭:“要!”
何桃翻了個白眼。
她其實還想問一句“如果我一輩子也生不了兒子呢?”,最終還是作罷,何必呢?未來的事情,想再多也沒有用。
“如果你對我好一輩子,我也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她將另外一隻手搭在傅石緊握的手上,認真地說。
第二天,傅石在中午醒來,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起了床。正倚靠在長榻上曬太陽的何桃聽到響動後抬頭看向他。
“醒啦?”
“醒了!”
傅石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
他想起昨天事情。聽了何桃說的話後,他先是氣憤,何桃居然認為他虐待他們的孩子,咋能那樣想?他覺得自己要是跟何桃待在一個屋裡他會忍不住想要跟她吵架,於是就藉口商量鋪子的事情去了二房。二叔看出來他心情不好,問他出了啥事,他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媳婦不相信自己?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他仔細想想,他生氣並不只是因為這個。他一直翻來覆去地想媳婦那句“娶了誰都一樣”,他就想何桃嫁了誰也都一樣嗎?
何桃也會對著那個人笑得眯起眼睛,會抱著那個人撒嬌耍賴,會嘟著嘴巴讓那個人親親?他想到何桃的前夫張大,聽說他身體不好,何桃是不是也像曾這樣對待他?她是不是也曾輕輕的軟軟的跟張大說話,是不是在張大不開心時她也安慰過他鼓勵過他?
想到這些,他心裡就有一種說不上來感覺,酸酸澀澀的,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搞不懂,也不明白自己咋也跟媳婦一樣淨想些有的沒的!
這種事情咋好告訴別人?最終他啥也沒跟二叔說,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後來二叔喝醉了,他接著喝,大堂哥和二堂哥也讓他給喝趴下了,最後二嬸把他趕了出來。
離了二房,他又去村裡的雜貨店買了兩罈子酒,坐在家門口的河邊一個人喝,一個人繼續想。到底是為了啥?他到底是為了啥這麼生氣?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是為了啥?
他突然想到了曾九娘。曾九娘說“只要有了賀遠端我就有了一切,沒了他給我整個大齊我都不會快樂!”。那時候他覺得曾九娘就是吃飽了撐的,如果讓她餓上十天半個月讓她選要賀遠端還是白麵饅頭,她肯定會選白麵饅頭!
“你傻站著幹嘛?給你留了飯,快去吃吧!”,何桃搖了搖手裡的蒲扇抬頭衝他一笑。
他眯起眼睛看何桃,覺得她比花兒還好看,比太陽還耀眼。他突然明白曾九娘說的情啊愛啊到底是咋回事了。
他覺得就算餓死他,他也會選何桃!
☆、第38章 麥收(一)
時光流轉,梔子花開了,紅櫻桃熟了,麥穗由綠變黃,榕樹村即將進入夏收農忙時節。
何桃向來怕熱,隨著天氣變熱,她的脾氣也一天天地古怪起來,每天都能因為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理由朝傅石發火十次以上。傅石面對無妄之災,只能聽之受之,被罵完了以後還要好言好語地哄她,別太生氣,當心肚子!
“為毛會這麼熱啊,還這麼悶!”,萬惡的地主婆何桃躺在長榻上哀嚎,嚎完了又扭頭對一旁打扇的長工傅石嗔道:“你都聾了嗎?”
傅石默默地打扇,天氣熱跟我聾沒聾有啥聯絡啊?
“我說熱,你沒聽到嗎?”,何桃呼呼地用手掌扇風。
“聽著呢,這不是給你扇風嘛!”,傅石悶悶地說著加大了扇風的力度。成奶奶說的果然沒錯,懷孕的女人脾氣真差!這要不是自己媳婦的話,他真想把扇子塞她嘴裡,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那些個破蟲子,一直叫,一直叫,你都沒聽到嗎?吵死了!!!”,何桃繼續無理取鬧。
傅石看了她一眼,心想我哪有心思去關注蟬啊,就你一個人的聲音都要吵爆我耳朵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何桃翻了個白眼:“不說話,在心裡面罵我吧?”
傅石點頭,隨即回過神,使勁搖頭:“沒!”
何桃嘴巴一癟,喪氣地說:“行了,我也知道自己最近很不討人喜歡。”
“沒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