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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宗提著點心跨上書包上學堂去了,念祖也揹著揹簍出去打豬草了。雙胞胎正在堂屋裡玩得不亦樂乎,用肉爪子騷擾趴坐在門口的大狗——花捲和饅頭,等他們“嗚咽”一聲後,兩小傢伙又“蹭蹭”地朝遠處爬去,然後咯咯咯地笑著哈喇子長流。
忙碌了一個早晨的何桃這才有時間好好坐下來喝口水、喘口氣。她端了把竹椅坐在堂屋門口的屋簷下,把頭靠在椅背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錘錘肩膀又捏捏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道:“累死額鳥,還是地主婆好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等傅石回來得跟他商量商量,也買兩個傭人……”
休息了一會兒後,她端出針線布匹,守著雙胞胎做針線活。家裡現在就只有她一個會做衣服的了,雙胞胎的衣服消耗最大,一天要換好幾套不說,長得又是一天一個樣的,不緊著做的話可是不行的。
很快日頭當空,念祖歸來。他放下豬草後回到小院問何桃:“嬸嬸中午做啥?我去菜園子摘菜去……”
做飯菜他不會,可是別的事情還是能幫上忙的。
“你看著摘吧,摘啥我就做啥好了!”,吃什麼完全不是問題,反正選擇性也不多,這個月份就那麼幾樣菜。何桃想了想又說:“殺只鴨子吧,等會我燉上,咱們晚上喝酸蘿蔔鴨湯!”
何桃覺得大家都這麼辛苦,吃點好的很必要!反正大後院的雞鴨多,就是每天吃都沒問題。
“知道了!”
念祖得令就去準備食材了,過了約小半個時辰,念祖擦著汗出來說東西都準備好了。何桃這才去了廚房,讓念祖照看雙胞胎。
念祖很貼心,摘了一大捧厚皮菜,不僅洗趕緊了,還切好了,省了何桃不少事。她只需把菜下鍋翻炒就成,再加上還有早上剩下的清粥,雙胞胎的米糊糊也是現成的,一頓午飯很快就做好了。
吃好午飯後,念祖麻利地涮鍋洗碗收拾廚房,何桃則帶著雙胞胎睡午覺。
午睡過後,何桃洗衣服,念祖看孩子。念宗放學回家後,何桃就去準備晚飯,念祖喂牲口,而念宗則接替了念祖的活,坐在地上對著雙胞胎念《三字經》……
接下來的日子也如同今天一般,有條不紊地繼續著。
☆、第99章 盛夏(十八)
又過了五天左右。
這天午飯後;被何富國帶走的何蓮第一次回到了大荒地。
何桃正在水井邊洗衣服,聽到有人叫門;開了以後一看到是何蓮;她伸開雙臂把她抱住:“我可想死你了!咋今天才來啊?”
“大姐;我也想你!”
姐妹倆就差沒有抱頭痛哭一訴相思之苦了。
“我早就想來了;可是爹一直不讓,還是娘跟他說了他才答應的。”,何蓮說著偷偷看何桃的臉色,見她面上平平一點反應也沒有;嘴裡也不接關於何富國的話題;撅了撅嘴巴試探著問道:“大姐;你是不是還在生爹的氣?因為他打你……”
何桃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爹打孩子天經地義的;值得這麼生氣嘛!”,何蓮很不理解。就她記得的,大姐也不是第一次捱打,以前也沒見她記恨過爹孃啊!
“我生氣不僅僅是因為他打我。”,何桃挽住何蓮的手把她往小院裡帶,邊走邊說道:“我氣的是他打我的原因。”
打孩子這陋習承傳了數千年,即使曾經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她而言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她記得小時候因為偷自己存的壓歲錢被媽媽打過,邊看電視邊吃飯被爸爸打過,還因為跟逃學請家長被爸媽聯手起來收拾過。更何況是孝道大過天的大齊,作為原主的親爹,別說是扇巴掌,就是打爛她的臉別人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麼,說得誇張一些,在大齊,親爹親孃是有這個權利的!
“我生氣的是,他作為咱們的親爹,他應該是要保護我們不受別人的傷害,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著別人來欺負我,哪怕那個別人是他的親孃也不行!”
何蓮聽了點點頭:“我知道大姐你的意思,這些都是奶奶的錯。”
大周氏就是橫在父女兩人當中的一道鴻溝,說起大周氏,何蓮突然停下了腳步,嘆了口氣說:“以後她再也不能幹壞事了,奶奶全癱了,現在連自理都不行了!”
何桃皺起眉頭,上次看到大周氏似乎還能用手拍床,現在居然連自理都不行了,也就是說她的病情又惡化了?
何蓮繼續說道:“大姐,你不知道吧,咱家裡又出事了!”
“還能出啥事啊?”,何桃實在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