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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田像是在做戲,悲傷過頭了。
估計就是為了博好感吧?何桃心想,做戲也好,真情流露也好,反正跟她沒關係!
“念宗,咱們回去吧!”,何桃牽起念宗的手:“明天咱們再來給太叔公上香磕頭。”
太叔公的喪禮辦得十分隆重,可以說是榕樹村有史以來獨一份的。
太叔公去世的第二天,靈堂已經設好了。
靈堂裡有了上、中、下三張祭案,上供整豬、整羊、整雞各一隻為祭品,瓜果、香燭若干。靈堂兩邊擺滿了密密麻麻一百個多個花圈,以及各色紙紮。
太叔公的遺體擺放在靈堂正中的壽材裡。棺材尾部擺了張小的案桌,上面供著饅頭以及香燭,案桌下方是火盆,孝子賢孫們不停滴往裡面加紙錢、元寶。
何家的出嫁女們第二天都拖家帶口地回來哭喪,加上本宗的後代,祖宅裡將近擠了三百人,哪怕是在村頭都能聽到何家祖宅傳出來的哭聲。
第二天開始接受鄉親們的悼念。
本村的人就不說了,每家每戶都來了人,附近村也聞訊來了不少人,還有人數龐大的太叔公所教過的學生,以及現任學生們的家長。無論男女老少,臉上都帶著哀思,連喜婆子這種人都十分嚴肅,進門上香、磕頭,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從早到晚,絡繹不絕,靈堂裡唱禮的人都換了四五茬。
村裡人還主動為太叔公守孝七日,平時一天到晚在面外鬥雞攆狗的熊孩子們也被家長給拘在了家裡,不准他們出去胡鬧,榕樹村變得前所未有的寧靜。
正當榕樹村因為太叔公的去世陷入一片死寂的時候,村裡又出事了。
榕樹村村尾大河邊容老四家的小女兒——容瓶死了!
原本這事也沒什麼,可是偏偏這容瓶死的時間、地點太湊巧,正好是在太叔公頭七的那天晚上淹死在了太叔公溺水的那截河裡!
有人說她正好擋在了太叔公回魂的路上,有人說是因為太叔公在下面太寂寞了想找個人下去陪她……
這時候有人突然提起了容瓶的姐姐——容藍。
容藍不就是那裡跳河自殺的嗎?!
難道,太叔公和容瓶的死都是容藍的鬼魂在作怪?
總之,一時間,榕樹村人心惶惶。
太叔公下葬後的兩天後,十一月初一,何桃的小作坊開張了。
今年人比較多,比去去年多了四個人,東屋裝不下這麼多人,她乾脆就把根據地改在了雙胞胎的遊樂屋。雙胞胎則留給了傅石,父女三人以及念祖、念宗在東屋活動。
屋裡都是女人,也沒人講究什麼了,脫了鞋進了屋,圍著在地板上坐了下來。
“阿蓮不來的嗎?”,春芽一進屋沒看到何蓮就問何桃。
“家裡忙,她沒空,今年你和春妮兩個可要加油、嗯、加把勁哦!”
其實何家也沒那麼忙,而且據何蓮說小陳氏是同意的,就是何富國一根筋死活不同意。
“對了,祝雪你是第一次來,跟著春芽、春妮好好學啊!”
祝雪靦腆地點點頭。
新加入的幾個人何桃已經提前單獨見過了,都是傅秋月介紹的,她孃家的兩個嫂子,林家的大兒媳許三娘和二兒媳許七娘,大家都是認識的,不需要寒暄直接就進入了正題。
按照老規矩,何桃拆了一個她做的樣品,讓他們看清楚,春芽、春妮、祝雪三個負責裁布料,其他人負責縫。
一開始所有人都專心致志地縫製,摸到竅門以後就不那麼緊張了,這些人都是女紅老手,只要知道自己做的什麼,閉著眼睛也能縫好,一邊做活就一邊說起了閒話。
自然,說的就是榕樹村近期最大的八卦。
宋翠華首先提起了話題:“容瓶那事你們都知道吧?”
“哎喲,別說了,我到現在還怕著呢!”,新加入的許七娘膽子最小,一聽她提起“容瓶”兩個字就嚇得哆嗦,臉都白了,像是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你咋這麼怕啊?”,宋翠華不解地問。
傅秋月接過話頭說道:“你們不知道,她膽子本來就小。瓶子出事的那晚上,她去孃家回來,走晚了,抄近路正好就是從河那邊回來的,路過瓶子出事那地方的時候還摔了一跤,差點就掉河裡去了!”
許七娘心有餘悸地說:“我老是覺得,那晚上,說不定死的就是我呢!這兩天我可是每天都做噩夢的……”
科學教教徒何桃開口了:“你要真是信有鬼魂的話,你就該信‘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