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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婆子男人死得早,只有一個兒子,叫做孫福貴。孫福貴如今已是年近中年,名下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婚嫁的開銷可都是喜婆子賺來的。
喜婆子向來是野慣了的,整天不著家。她早上出門沒回去吃午飯,家裡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她是經常在哪家聊天聊嗨了就在哪家蹭飯吃的,可是到了晚上快要睡覺了還沒回來,孫福貴就急了!
最近可不太平啊!搗亂的、出事的,偏偏又都是老孃的仇家,別是她也出事了吧!
孫福貴趕緊把兒子、兒媳們叫到一起,分散出去找人去。
孫家人先是去了跟喜婆子相熟的謝大嘴、李呱呱等人的家裡,都說今天一天都沒在村子裡見著過喜婆子的人影了。
孫家人這下子真的急了,當場就借了火把,又拜託已經知道喜婆子失蹤的人一起去找她。
村裡人雖然討厭她大嘴巴,但是這時候卻沒有人落井下石,村民們自發組了幾隻隊伍,穿上厚衣服、舉著火把,一邊叫著喜婆子的名字,一邊往榕樹村各個方向找人去。
何有田坐在床邊,就著豆大的油燈在專心致志地看書。他開始治腿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明年的童生試是一定要參加的,而且,他相信以自己的實力是肯定能過的。
王瓊花側躺在床上,手支著腦袋,嘴角帶著微笑,靜靜地看著何有田的側臉醞釀睡意,就在她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叫聲。
“我像是聽到有人在叫喜婆子的名字呀,有田,你聽到沒有?”
何有田看書看得認真,王瓊花喊了他幾遍他才回過神來。
“好像是的。你好好躺著,我出去看看!”
何有田披上厚棉衣出了屋。
何富國等人剛跟隔壁的謝氏說完話,正要扎火把,出去幫忙找人。
“出啥事了啊?”
“喜婆子不見啦,大夥都在幫忙找她呢!”
何有田略微考慮了一下說道:“那我也一起找吧!”
“嗯,多個人,多份力!”,何富家點點頭遞給了何有田一個火把,臨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有田,你多加件衣服!”
何有田已經跟家裡說了要參加明年的童生試,現在又重新成為了家裡的國寶級人物。
“爹,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其實村裡人心裡都在想,十有八。九喜婆子已經被容藍拉下去了,說不準現在就在太叔公、容瓶溺水的那一塊浮著呢!
可是那地方太邪門了,沒人主動去,只能孫家人自己去。
孫家一家子膽戰心驚地到了太叔公溺水的地方,一看水裡沒人,又覺得多了幾份希望,散開成了四個隊伍,以那一處為中心繼續找人。
其他的村民按照家庭為單位,分散向村外的各個方向。反正外面黑不溜秋的,火把特別顯眼,只要看到有火把的方向就代表一條線已經有人再找了,就換個方向。
榕樹村四面八方都是火把的影子,星星點點,猶如五六月的螢火一般。
何有田和何富家兩個人一組,兩人也一邊走一走喊著喜婆子的名字,何富家還間或嘆一句:“這喜婆子要是出了事的話,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所以人吶就是不能做壞事的,不然,肯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爹,您就別說了,咱仔細找人吧!”,何有田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
何富家嘿嘿地一笑:“行、行、行,都聽你的,以後咱家也是一樣,都聽你的,嘿嘿,我有個好兒子啊!”
跟何家父子隔了兩條田埂的地方,是林家的兩個兄弟林春和林秋,也就是許三娘和許七娘的老公,他們也是舉著火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叫著喜婆子的名字,走著走著走在前面的林秋突然摔了一跤。
林秋抬起頭的第一件事就怪這田埂的主人:“哎喲,這誰家田埂啊?!當中壘了這麼大一坨泥巴!當泥巴值錢吶,有多的不會扔回田裡去啊?!”
“讓你走路不長眼睛!那麼大一坨泥巴你還看不到啊?!”,林春上前去拉他。
“不用,我自己能爬起來!”,林秋說著就支著手臂爬:“哎,不對,這啥東西啊,咋還是軟的啊?”
他低頭一看——自己居然趴在一個人的背上!
“媽呀!”,他一下子彈了起來。
林春猶豫著說道:“該不會是喜婆子吧!”
“你、你翻、翻過來看看啊!”,林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