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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錦也不是善茬,有自己的對策。
她取下鬢髮上的簪得華美的首飾,規規矩矩的跪在了鹹安宮偏殿的殿外,幾個隨著她進宮的婢女也俯跪於地。
而殿內就是“昏迷不醒”的二皇子正妃尤氏。
尤氏很會把握分寸,這一摔只是動了胎氣,沒有傷及胎兒和母體的根本,好好養上些日子即刻。她此刻抬著因失血蒼白的臉,看向良妃問道:“母妃,寧錦她怎麼長跪於庭中,難不成這麼輕易的就認罪了?”
對於這計,尤氏根本就沒想到會用它扳倒三皇子的寵妃,讓三皇子平白惹得一身腥。尤氏只不過是想在三皇子得聖眷,忙得不可開交時,聽從夫君的話給三皇子找找茬。
“寧錦能認罪?哼!”良妃提及這個名字都恨得不行,她道:“寧錦上演的好一齣苦肉計,讓本宮見了都憐三分。”
語畢,良妃對身旁的宮人使了個眼色,頓時有宮人上前推開窗子,留出一道細縫。
只見殿外的寧錦長跪於地,纖細的身子挺得很直,精緻蒼白的小臉上印著五道明顯的紅痕,指痕的尾端還隱隱滲出些血絲,偏偏眉眼處透漏著不屈的神色,顯得她既是倔強又是可憐。
尤氏道:“她這是……?”
良妃冷聲道:“脫簪請罪!請的是未照顧好皇嗣一罪。”
尤氏臉色一白,立刻讓身旁的婢女扶起她,匆匆忙忙的道:“母妃,還不快讓人扶寧錦起來!”
寧錦這是請的一手好罪!她絲毫不為自己辯白,大大方方的攬下了二皇子正妃尤氏摔倒以致動了胎氣,是因為她照看不周皇嗣的緣故。這罪請得不是打尤氏的臉麼,她可是懷著皇胎的孕婦,若真論起寧錦有罪,她這個母親豈不是更罪無可恕。
良妃也是宮裡的聰明人,又怎會看不出寧錦打算以退為進的用意,她冷著眼道:“本宮就差沒親自去扶了……罷了,現在局勢在我們這邊,還能怕她一個小小的苦肉計。”
這事可大可小,尤氏搖搖頭,堅持的要婢女扶著她起身——
剛好外面有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緊接著又有一道別的太監聲音傳來:“皇后娘娘駕到!”
一眾鹹安宮人忙跪拜見禮。
良妃初聽到前一句,還滿心歡心,再聽到後一句,立刻皺起了眉頭。皇后怎麼這麼快就得到了訊息?這寧錦是她的庶媳婦,看來勢是要來攪局吶。
收拾好情緒出了內殿,良妃向帝后行了一禮後,看向楚帝哽咽道:“皇上,尤氏可憐見的,太醫言差一點就胎兒不保了,您可得為尤氏這可憐孩子做主。”
楚帝聞言抬了下眉頭,眉宇間盡是掩不住的赫然威嚴,“尤氏現下如何?”
良妃用帕子拭了下眼角,道:“那孩子還正昏睡著。”
皇后疑惑的問了句:“二皇子妃有孕,怎麼不見上報宮中?”
“尤氏也是今日剛得知,適才來宮中正是為了孕事,卻不料三皇子的庶妃……”良妃說話半遮半掩,欲言又止,更發人思索。
楚帝目光銳利,旁觀著後宮的百態,最後轉向良妃正準備發話時。楚帝身邊的大太監滿面憂色的進來哈腰道:“皇上,昭德將軍趙彥清趙大人正候在御書房外,說是有邊關急報!”
對朝堂和後宮楚帝一向是分得清主次,他眉頭微皺,把後宮這攤子小事兒交給皇后處理,良妃從旁協助,爾後闊步離開。
恭送著聖上離開的良妃簡直咬碎一口白牙,好不容易等來皇上以期把事情鬧大,卻不想皇上才待了不到半刻就離開了。還讓皇后處理?寧錦可是皇后嫡子的庶媳婦,能不徇私麼!
相較於良妃的面色難看,皇后是十分平和,她看著庭外長跪的寧錦,不動聲色的化干戈為玉帛道:“寧氏既然也知道錯了,就起吧。”皇后又訓斥:“要知道以後萬不可再在宮中莽撞行事!”
如此明晃晃的大事化了,良妃簡直就要氣的吐血了,不甘道:“究竟是寧氏莽撞還是故意為之,皇后娘娘可得仔細查查,若是平白斷言,饒恕了罪人。待二皇子妃醒了,豈非寒了她的心!怎麼讓她安心養胎,為皇家誕下孫兒!”
皇后眉目波瀾不驚,但威勢漸長:“良妃如此說,可是在斷言寧氏是故意為之?”
良妃悶聲說:“臣妾不敢。但臣妾確是有……”
還不待良妃說完,寧錦這邊已經出聲認錯了,“同為皇家媳婦,二皇嫂在孕期,兒媳行事草率,不能照顧好她及皇嗣,已是大錯。好在皇嗣無礙,否則兒媳萬死難辭其咎。如今兒媳是不敢祈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