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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琦歡看了看走在身側的寧錦,只覺得自己可比寧錦那單薄的身子骨好多了。
寧錦見她上下打量自己,笑道:“怎麼,不信任我?”
趙琦歡嗤笑一聲說:“我自小就不信任你能將耐心用在‘武’這一塊上,還是省省吧。”
“小瞧我吶。”寧錦瞪她一眼。
“呵呵。”趙琦歡說:“也不知道是誰,懶得連兩步路都不想走。就是及笄那日,去梨苒苑慶生辰,也非得要坐轎。”明明相府離梨苒苑一點兒都不遠。
寧錦聽她翻舊賬,好笑的說道:“我哪裡是懶……”她只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當日的及笄禮也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得不去的,怎麼就成了懶了?她挑眉建議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就看看誰能第一個到九華寺,如何?”
趙琦歡哈哈一笑:“小錦,你這被風吹兩下就倒的身子骨也敢跟我比?”
寧錦激她,“怎麼,怕了?”
趙琦歡一向豪爽,當下應承下來,“怕你的就不是我趙家的子女,比就比,小錦你說,你若是輸了當如何?”
“誰若是輸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寧錦見趙琦歡笑著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條件,又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可別高興的太早。”
“哈哈,小錦你就慢慢走吧,我先行一步。”
趙琦歡的步子可比寧錦快多了,話音剛落,就超過寧錦,趕往九華寺了。
而寧錦看著趙琦歡蹦蹦跳跳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她這好友,即便是嫁了人,性子也改不掉。
最終,首先到九華寺的還是趙琦歡。這完全是在寧錦的意料中,她的體質的確是不如趙琦歡,能只差趙琦歡半刻鐘,就已經是極限了。
趙琦歡此刻站在九華寺寺門外,看著剛剛走上來的寧錦,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小錦,怎麼著,還是你輸了吧。”
寧錦無奈的道:“我本就沒想過在體力方面贏你。”
趙琦歡聳了聳肩說:“聽你這麼說,倒顯得我勝之不武。”
寧錦笑得眯起了雙眸,道:“如若不是,要不我們再比試一場文試?”
趙琦歡一聽什麼文試,就要頭疼,揉了揉眉心說:“小姑奶奶誒,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吧,這些天來,我過得可真是比家中的那些庶妹們還安生,整日裡被逼著看書做女工,都要瘋了。”她這一嫁了人,就不能再像未出閣前那般隨意,可以隨時出去玩玩。她本是就是好動的性子,長時間的窩在一個地方真是能將她逼瘋了。
更讓她要死要活的是,她那個狀元相公,簡直是古板的要死,不僅限制她的自由,還要求她看這本書,看那本集的。這讓她這個六歲才認完三字經的武將後人怎麼是好?!
估摸著要不是這次是身為王妃的寧錦親自派人去請她到九華寺,恐怕她還不知道是哪一月才能離開狀元府呢。
自然,春試狀元也不好受,趙琦歡是武將後人,自小在一群專制的將軍堆里長大,性子或多或少都受了影響,對春試狀元這種阻礙她出府的做法,第一時間便採取了鎮壓的專制方法——拳打腳踢。春試狀元乃是文職官員,飽讀聖賢書,即便是打得過趙琦歡,也不可能跟一介女子動手動腳,更何況,他還打不過趙琦歡。每次只有出動府上的侍衛,才能將趙琦歡給壓制住。
寧錦看著趙琦歡緊皺的細眉,道:“怎的,春試狀元待你不好?”
好不好?
趙琦歡思索了會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爾後煩躁的說道:“提那偽君子作何?”她朝著寧錦揮了揮小拳頭,“小錦,你再與我提那偽君子,掃了我的興致,我可要跟你翻臉了。”
寧錦笑了笑說:“不提便不提。”
九華寺向來都是有官位有品級在身官員、夫人或者商賈之流常來的,寧錦和趙琦歡雖然是隱瞞了身份來的,但尾隨在兩人身後的有不少侍從,且兩人皆著裝不凡,香火錢又給得足,九華寺的僧人隱隱都猜出了兩人的身份不低。待兩人進了寺門後,寺中的住持便親自迎了她們。
趙琦歡對這樣的舉動是感到不恥的。她出自武將世家,自小見到的大多是豪邁直爽計程車兵,對於諂媚之徒完全是厭惡的不得了。
寧錦雖然很欣賞趙琦歡這種性子,但自己卻是做不出來的,她見住持雙手合十說了句“阿彌陀佛”後,也象徵性的回了禮。
由面容慈悲的住持引路,寧錦帶著不情不願的趙琦歡走在旁側。待快入了主殿,寧錦低聲對趙琦歡道:“你便是不信這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