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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馬龍,走著走著,路越來越小,燈越來越暗,像一豆燭光,小而靜止地照亮周圍一小塊。人聲也漸漸輕微,最安靜時,能聽見兩個人的腳步。
“不要怕,就這一點路不太好,再走五分鐘就到麵館了,到時候就亮堂了,人也多。”徐晶晶可能是擔心我害怕,率先開口安慰道,“待會兒你到了麵館,就覺得這些都是值得的了。”
晶晶啊,我不怕。我主要是擔心你。
我停在路中,“你先去吧,晶晶,直走是吧?我等會兒跟上。”
“啊?”她說,“你……你憋不住啦?這裡也太……那什麼,再往前走走?但是店裡也沒有廁所……”
我無語,但沒反駁,只催她:“快走,我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這是真·實話。可惜晶晶她不懂。
我回到了此世,現代是末法時代,但並不意味著沒有法。而無論怎麼說,我的確渡了最為嚴苛的九重天劫,八十一道天雷和心魔劫——朋友們,那可是實打實過的!我特麼因為功法連個能用的靈器都沒有!輔助的丹藥也沒有!
我特麼是真仙啊!不是我一回來我就不牛了好麼!只是我結印自封好麼!要不然我擔心什麼!
朋友們,你們可能比較相信科技,但我們心平氣和地計算一下,八十一道天雷(殺孽深重的加強版,立方倍上漲強度,和地球上的雷不是一個品種)持續一個月都能扛過去還不重傷,哪怕是地球上的所有核彈一塊兒上,也弄不死我,而我呢,弄不死我,我就能弄死所有人。
我的等級是真仙級別,但是攻擊力和抗打擊力基本和大羅金仙持平,真發起狠來除了聖人我都敢揍。
——末法時代,聖人在哪兒恐怕只有聖人和天道知道,剩下的也被削弱了。
其實我還是比較奇怪我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按道理我睜眼那一刻天道就得想法子折騰我了,但它壓根兒沒管我……但它又有事沒事盯著我……動作還呢麼明顯,我法力封到築基了都能感覺到。
弄死我還好呢。
起碼天道出手,肯定滴水不漏。
晶晶走遠了,我等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從後邊揪出一個人來。
被我拎出來的人反而嚇了一大跳,“你……你幹嘛?”
“反正不是你。”我懶洋洋地答了,用食指抵住他猛地刺來的刀尖,輕輕推了回去。
刀尖的位置還挺準,正對心臟。這一刀砍實了,十個人得有十個活不了。
他大驚失色:“你是什麼人?!”
“朋友,何必想不開呢?你說你是不是倒黴,我看著都不忍心。”我不理他,自顧自嘆了口氣,“全世界有那麼多人,你想殺誰不好,盯上我室友。我跟你講,你哪怕是刺殺美帝總統,都沒有想殺她來得困難。”
他用關愛傻狍子的眼神看著我。
我知道你不信,還覺得我是個神經病。你要真信了那才有鬼,不是精神問題就是智商問題。
我也懶得解釋,我只是想說說話。
這是我的習慣,嗯,是個惡習。但沒辦法,只有在殺人之前,才是我最放鬆的片刻,我的敵人們——和我作對了幾百年或者只是聽說我——奄奄一息,神志清醒地和我說話。
我會說很多東西,說說最近做了什麼,漫無目的地吐吐槽什麼的,還常常會洩露相當重要的訊息。我前面就講過了,我是個修士,但我卻沒有修士的心,我做不到高來高去,做不到清苦寂寞,我閉不了關,我需要熱熱鬧鬧的人群和聊天打屁。
我當然也有朋友,可他們也要修煉,閉關無歲月,入定幾百年的不在少數,我不能經常和他們聯絡。
漫長的時光裡,只有追殺者和我說話。
所以你能想象得出,我對他們其實並沒有什麼惡意。殺他們,一則功法所致,二則不放虎歸山,三則習以為常。
這簡直成為一種條件反射,殺人的念頭在我心中代表愉悅。
我想了想,首先問他:“你為什麼要殺徐晶晶?”
他警惕地與我對峙,我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良久,他才說:“你怎麼知道我要殺她?”
“我知道一個人忍耐不住想要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你沒我能忍。”
我不假思索,話已出口,卻突生悵惘。我知道一個人忍耐不住想要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因為我曾在這樣的忍耐裡度過了兩百年。宛如時光倒轉,好像又回到從前,那個男人攬著我,親暱地吻我的嘴唇,他說“有些人就是這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