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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鬧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抱著貓等她吃完了面,帶著她往外走。路上她特別自然地靠過來,挽著我的手臂,我在黑暗中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也就不想了,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別來找我了。”我警告她,“我和你不熟。”
她說:“那你把我的貓放下啊。”
鈴鐺又爬到了我的肩頭,懶洋洋地“喵”了一聲,嗓子低低的,尾音又長又軟。我抬手摸了摸她滑溜溜的毛,還是把它抱下來,遞給了聞花。
她說:“你真放下了啊。”
我只是說:“行了,別再來找我了。”
“可是我的貓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你。”她說,“你還救了我呢。”
我提醒她:“你最開始還覺得我做得不好。”
“是不好啊,殺了那麼多人,萬一被查出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她說,“你還學法,怎麼做之前不好好想想?”
我想了一下話題怎麼變到這裡來的,無果,回答她:“我沒想。不需要想。總之你不要來找我了。”
“因為我那麼說,你就討厭我了?”
“沒有,花兒,你是對的。”我說,“我不覺得你說的不對,我就是覺得你說的太對了,我的做法有失考慮,法律和社會都容不下我。”
我忽然出了會兒神,想這世界真好啊。
不是那麼的好,但已經很好了。
我想起我曾在另一個世界見到的銷金窟。
花骨朵一樣的女孩兒們被捆成條運白菜似的運輸過來,脫得赤。條。條的,幾個力氣大的老女人燒了開水,用粗糙的植物纖維做成的刷子摩擦那些嬌嫩的、在運輸過程中積累了一層髒臭汙垢的面板,要把每一個女孩兒都處理到渾身紅彤彤的,然後有經驗豐富的老鴇過來一一挑選。
她們像是菜市場買豬肉的挑剔客人一樣,又摸又聞,用翻揀豬皮的態度品評她們的等級,然後年長些的女孩兒會遭受飢渴的折磨,時常有來自護院們的淫。邪目光灑落在年輕的軀體上;年幼的女孩兒也好不了多少,有的著實玉雪可愛,會被重點培養,當然也可能會被有特殊嗜好的權貴看上,從此再無痕跡。
沒有女孩兒能夠逃走,第一個策劃逃跑的女孩兒會被賞給捉住她的護院,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所有同一批次的女孩兒都要被驅趕過來,像是觀賞戲劇一樣欣賞這場強。奸。
在悽慘的尖叫和哭泣裡,年輕的軀體逐漸從奮力掙扎到精疲力盡。沒有輪上的護院羨慕地看著,吞嚥著唾沫,期待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好運氣;而所有親眼在看這一幕的,臉上都有張狂而又自鳴得意的歡喜。
這時候老鴇的臺詞通常都是這些:“瞧瞧,裝得再貞節烈女,叫起來還不是那麼帶勁兒?”再或者威脅一句:“看好了啊,像她一樣有膽子逃跑的,抓回來了就得這麼破身,往後給我招待脾氣最壞的客人。”
老鴇心滿意足地看見女孩兒們深深低下的頭,像是貪婪的農人巡視自己白撿來的豬。
最殘酷的是這一切都明目張膽,但凡被賣進了這種地方,女人就會像牲口一樣,和昔日一刀兩斷。
我做過護院,目睹許多事情。青樓楚館沒有傳奇裡形容的那麼美好,被追捧的只有金字塔上的那麼一兩個才貌皆備的奇女子,而更多的貌不驚人的女人,不過憑藉一副性。器官,混跡在身體骯髒、口中惡臭的的底層男人之間,在衛生奇差的逼仄環境裡,為了上交老鴇足夠的銀兩不得不多次接。客。
她們之中有一種非常常見的病,像是人體上長出了白癬,臭得像是一個人一輩子都沒有洗過屁股,一刮就掉,掉下來之後傷口處會冒出白綠混雜的膿水。
經常能看見一群年紀輕輕的女人,嘴唇上還帶著暈開的口脂,肆無忌憚地袒露著下。體,用紙片刮下那些白花花的玩意兒,然後胡亂拿帕子一擦了事。
這都算是講究了,有些不講究的客人,甚至能就著白癬幹得熱火朝天,完事兒了,留下一床單紅紅白白綠綠的齷蹉痕跡。
病得重的,下邊兒能爛得透出腸子,被老鴇遺棄在棚子裡。就這樣了,她們也還能做些“生意”,弄來兩三口潲水,勉強半死不活地拖著日子,拖到死了那天為止。
這是每一條充斥了銷金窟的街道的常態,我走在這些可憐女人之間,甚至還能從刺鼻臭氣中,嗅出名貴胭脂的香氣。
她們之中不乏有年輕時候名動天下的絕世美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用手遮擋著自己潰爛的軀體。
說不清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