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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反應。
古代女人依附於男人,男人死去,劉娣無依無靠,獨自生活,又有兄弟倆的騷擾,估計平日裡閒言碎語是少不了得,她“死”因又不光彩,劉娣的家人怎麼處理劉娣的“屍體”王韞可想而知。
一杯茶飲罷,門外響起了扣門聲。
店小二和兩個夥計抬著木桶便上來了,王韞放下茶杯,指著屋內的木桶道,“麻煩你們了。”
店小二笑眯眯道,“不麻煩不麻煩。”他雖然是回答王韞的話,目光卻一直追隨著寡婦,眼中閃爍著掩飾不去的好奇之色。
聽著他們往屋子裡的大浴桶中倒水的嘩啦啦聲響,王韞對寡婦道,“大姐我先不給你倒茶水了,待會兒你先去洗個澡換件衣裳吧。”
劉娣拘謹地點了點頭。
王韞本想趁著她洗澡的空隙去樓下看看,但王韞剛有此意,劉娣就捉住了王韞的手,臉上有哀求之色,“妹你陪陪我,獨留我一人我心裡實在是發慌。”
王韞無奈只能又坐了下去。
劉娣的狀況使她想到了剛穿越的自己,心中的悽惶不安都是一樣的,劉娣的樣子於王韞心有慼慼焉,當時的她狀況甚至要比劉娣更糟一些,說是心理出了點問題都不過。
當時她在課上眯著眼打了個盹,醒來面前不是黑板不是喋喋不休的老師,而是陌生的撒花錦被,輕紗帳子拔步床。
簡直就像做夢一樣,還是一場噩夢。
王韞曾經也暗自祈求只要她能回去,她天天上高數都沒意見。她想回家,她不想待在這陌生的環境,她想她爸媽。
可惜當時無人耐心地引導她,她只能察言觀色,然而即使做得再像,她對陌生的世界依舊難產生代入感,就像是在看電視一樣冷眼旁觀,醒來就面對王琳的針對,王韞絲毫未憤怒,因著她知曉王琳針對的是真正的王韞,而不是穿越而來的她。
南陽王府的驚鴻一瞥,她就像是移情一樣喜歡上了紀景晟。
喜歡上了他,她終於找到了能做的事,不必再日日偷偷縮在被子裡哭。王韞幼稚地安慰自己就是穿越文女主,來談戀愛的,穿越文女主也沒什麼不適應的,她也可以適應下來。
找到了自己的定位,王韞也找到了生活的目標和動力,繼而也因著自己的穿越人士的自豪和自大吃了不少苦頭,她以為她與這時代的其他女人都不同,能引起紀景晟的興趣,做出了不少蠢事。
她自詡自己不會把愛情當作生活的全部,現在回想起來她對紀景晟的固執,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紀景晟。
紀景晟於她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於溺水的人,她逼迫著自己去證明,自己真的不能再回去了,自己就是王韞,自己是活著的。愛慕之情可以一時衝昏她的頭腦,麻痺她不去想爸媽的樣子不去聽周遭的聲音,一心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只要一想到紀景晟的時候她就能感受到患得患失的情緒,她也能同時感受到自己跳動的心臟,不然她真的能瘋掉。
既來之則安之說得太簡單,真正做起來卻難如登天,一輩子都見不到父母家人的徹骨的絕望怎麼可能就一句“既來之,則安之”能夠輕易撫平的,一穿越就能迅速接受設定,進而鬥天鬥地和古人掐得昏天地暗,或許有人能做到,但對王韞來說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王韞重重地提氣嘆息了一聲,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想回去。
她甩了甩頭,把自己腦子裡的想法統統甩了出去。
此時恰逢折芳端著吃食來敲門,王韞正好藉此機會緩解會兒自己的情緒,不然想著想著她也要抑鬱了。
折芳站在門外兩手端著食案,左臂彎上搭著件衣服。
王韞接了食案瞧了一瞧,一碗稀粥一碟醃蘿蔔,她滿意地又擼了一把折芳的腦袋。
“娘子到底發生何事了?”折芳一張小臉憂心忡忡。
王韞現在也不能輕易下結論,她安慰折芳道,“無事,你把衣服拿給這位娘子後,就先下去伺候著荀大人吧,若有什麼事我再喊你上來。”
王韞把食案擱在桌上,把稀粥和醃蘿蔔一樣樣拿出來擺好。
好香,看著她都有點餓了。
劉娣的澡洗得很快,或許是心情緊張,沾下水便隨便擦了擦出來了,她比王韞高一些,四肢也更修長,王韞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些短,即使如此,也難掩劉娣的清麗。她烏黑的髮絲溼漉漉地貼在胸前,臉上掛著晶瑩的水珠。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難怪兄弟倆會看上她。
王韞招呼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