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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肉桂、炮姜、炙甘草、生龍骨……哎呀,記不得名字了。”
“不錯不錯,已經記得這麼多了,後幾味藥,祖母幫你補上,記住了,還得加上些生牡蠣、紅參、制附子,其中制附子需要先煎一個時辰。”
“嗯,記住了。”李墨晗聽了孝親王妃的說法,知道她已經提醒到了。
之前她就給孝親王妃切過脈,發現她的藥物少了幾味,她今日就將少的那幾味說出來了。
“老祖宗,我們家裡的冬哥兒病了,請了大夫,吃了幾天藥都不見好轉,這幾天尋思了個更穩妥的藥單,您幫我看看如何?”李墨晗提起了冬哥兒的事。
府裡沒有人相信她的醫術,也不會讓她靠近冬哥兒,她只能由孝親王妃認可了,才能給冬哥兒治病。
這是醫者的通病。
莫清疏也有師父,其師父最在意的,就是醫德。
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側隱之心,誓願普救含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救者,不得問其責賤貧富,長幼妍媸,怨親善友,華夷智愚,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如此可為蒼生大醫。
冬哥兒並無過錯,不能因為他是姨娘的孩子,就見死不救。
她的確不喜歡逾越的庶子庶女,卻不說明她會不在意這些人的性命,或者肆意欺壓。
“是什麼樣的病症啊?你的藥單跟我說說。”孝親王妃依舊是一副逗小孩的語氣。
李墨晗先是將冬哥兒的症狀說了,緊接著,又說了原來的藥方:“大夫給開的是五苓散、五皮飲。”
“嗯,這也沒錯,他的病還沒好嗎?”
“是的,還沒好,只是不好不壞地維持著,身體也沒消腫。”
“說說看你的藥單。”
“晗兒是這樣想的,附子、乾薑、茯苓、炙甘草,以此通便,消腫。緊接著,用附子、黨參、白朮、乾薑、炙甘草,服用了之後,會繼續減輕水腫,只是小便少些,可以用白通湯,重用姜……”
她一條一條地說下去,引得孝親王妃一陣遲疑。
孝親王妃遲疑,是因為她在想,她有教李墨晗這麼多嗎?還是說,李墨晗回家以後,認真學習過?
很快,她就釋然了。
李墨晗最是善良,她的弟弟生病,肯定會認真思量,怕是好幾日沒睡好,才能得到這樣的藥單,當即欣賞地摸了摸李墨晗的頭:“嗯,晗兒這藥單真的很好,可以一試。”
“好。”有了孝親王妃這句話,她就可以給冬哥兒看病了。
洛氏跟惠姐兒聽得雲裡霧裡的,見孝親王妃如此高興,當即歡喜地問:“晗兒當真會醫術了?”
“可不就是,晗姐兒學得可快了呢!”孝親王妃十分高興地說著。
“這感情好啊,晗姐兒這是漸漸好轉的兆頭啊。”洛氏高興得眼圈都紅了。
“晗姐兒已經受了那麼多年的苦了,該好了。你們家這幾個孩子,我瞧著都好,不像我這王府裡,子嗣多,懂事的沒幾個。”
提起這個,洛氏也跟著嘆氣,同時勸道:“是瀾哥兒太不懂事了。”
“都是我慣的,總是想著,他跟諾姐兒小小年紀就沒了親孃,家裡來了年歲不大的繼母,我該護著點,沒想到,就把他養成了這種性子,如今,怕是連我也記恨上了。”
“祖母是心善,最心疼晚輩,是瀾哥兒恃寵而驕了。”
“唉……”孝親王妃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外面的人都走了?”
“走了,只剩下我們幾個了。”
“你嫂子她在做什麼?”孝親王妃又問。
李墨晗已經聽了出來,怕是孝親王妃,也在懷疑是甄氏招來的人。
“下午在看著侍女給您煎藥,我們進來時,她正去了瀾哥兒的院子裡看他。”
“哦,這樣啊……”
惠姐兒在這個時候猶猶豫豫地開口:“我來時,諾姐兒哭得厲害,老祖宗,諾姐兒全不知情的。”
“我知道,諾姐兒沒什麼城府,不過,她也是被瀾哥兒暗示過,且動了心思,瀾哥兒去跟丘澤先生說的時候,她是知道的,並未阻攔,怕是還有些期待呢!”
“這……”惠姐兒本是想幫諾姐兒說話,可是她嘴笨,一句話後,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不必說了,這都是他們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