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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何必盯著那一樹殘梅?”
南宮辰不敢抬頭,只默默的立於一旁聽著元武帝的訓斥。
“行了,振作起來,不就是一樹梅花麼?將來你要什麼花,還不是招手就來?今天找你來,是因為那妖婦被段奕的人刺傷了,趁著段奕找她麻煩的機會里,你馬上行動起來。”
說著,元武帝掀起裡側的被子,在自己的床榻上拍了幾下,那被子被掀起的地方彈出一個暗格。
他伸手進去摸索了一會兒,取出一塊玄鐵做的圓型腰牌,雙面刻著龍,中間凸起的地方印著一個“令”字。
他將腰牌扔給南宮辰,“這就是暗龍令。”
南宮辰惶恐的跪下,“皇上——”
元武帝掙扎的坐起來,盯著他的臉厲聲說道,“朕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你的身上,你可明白?朕費了無數力氣使那兩人互相殘殺起來,你千萬不要失了這個機會!”
“皇上——,臣——萬死不辭!”
暗龍令如一塊滾燙的石頭被南宮辰攥在手裡,面前老者的哀哀相托,讓他無法拒絕。
但梅花已殘,斯人已逝,收與不收,走哪條路,已經不重要了。
……
與段奕分開後,雲曦坐在馬車裡一直沒有說話,剛才段奕告訴給她的訊息無疑是震驚的。
舅舅?夏玉言的兄弟?可她從未聽人說起夏玉言的孃家還有人。
並且,這位舅舅的氣度不凡,雖然夏玉言的舉止也算端莊,但與舅舅的風度相比,不像是一個家裡出來的人。
夏玉言是典型的小戶婦人模樣,而舅舅的氣質可以用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人來形容。
但又想到謝錦昆的幾個子女時,她心中又釋然了,謝誠的模樣除了長得陰桀之外,倒也是一個貴公子的樣子。
而三公子謝詢就差多了,不像高門子弟,倒像是街上稍微有些錢的人家的二痞子。
還有冷靜內斂的謝楓,這兩個兄弟哪裡能同他比?
青衣見她一直坐著不說話,擰著眉尖不知在想著什麼,就沒有打攪她。想著主子剛才與她在馬車裡說了那麼久的話,小姐是不是捨不得主子出遠門呢?
馬車離謝府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從飄起的車簾子裡,雲曦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正落寞的走在街上。
那人穿著那種窮苦秀才們常穿的灰麻布衣,肩上揹著一個打了布丁的布袋子。
手裡拿著一柄棕色油布傘。前幾天下過雨的街道上,一地的泥濘,馬車走過時濺起的泥射到了他的袍子上,一身狼狽。
這人正是安家的二公子安昌。
看他一身頹敗的樣子,想必從那日被趕出府後就一直住在外面。
雲曦看了他一會兒,放下了車簾子,然後低垂眼簾沉思起來,想不到那安夫人竟然真的將安昌趕出府了,她當時以為安夫人只是一句氣話呢。
孩子難產出來,怎能怪孩子呢?
她又想到安昌雖是安夫人所生,卻並不像安強那樣好色與跋扈,還曾救過趙玉娥,且在城門口時,他為了給趙玉娥與她解圍,還不惜得罪安傑,放馬踩踏安傑,決定幫他一幫。
雲曦想了想,在馬車裡翻出紙筆來,開始提筆寫信。
青衣將頭湊過去,只見雲曦正在紙上寫著,“至安昌公子……”
“小姐,你有什麼事當面同那安昌說就好了,怎麼還提筆寫信呢?上回你寫了信給關雲飛與顧非墨,主子還有意見呢。”
“他有意見對本小姐無效。”雲曦說道,“我是因為不方便與他當面說話才寫信的,你這丫頭不知情,別亂打小報告,不然我將你趕出府去,不要你了。”
青衣不敢再說話,見雲曦寫到最好落款寫著“言立”二字,心中鬆了口氣。
還好沒寫謝雲曦三字,否則,主子會不會沒命的再跑回來?小姐時時惹桃花,讓她可是防不勝防。
雲曦吹乾了紙上的墨汁,又在馬車裡找了個信封裝好,吩咐著青二繞道醉仙樓。然後將信塞到青衣的手裡,說道,“你現在馬上送到醉仙樓的福生掌櫃手裡。
再跟他說,讓他一收到信,再馬上到順天府裡找安昌,囑咐福生將這封信轉交給安昌。讓他再務必將安昌請到醉仙樓裡當帳房先生。”
青衣有些不解,“小姐,您直接給他錢不就是了?何必繞上這麼大的一個圈子?還有那安昌,為什麼一定要給他一個帳房先生當?”
雲曦挑眉,“難道讓他當掌櫃?他一說話臉就紅上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