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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夫人?”梅香猶疑的聲音響起。
梅香也不確定是怎麼一回事。
梨香並不是很出色的丫鬟,她若死了,能留下的無非是一個大丫鬟的位置。然而為了一個大丫鬟的位置,並不至於殺人害命。若說結仇,梨香素來是個老實人,也看不出與誰結下死仇。
非要論起來,梨香是芙蓉院的人,或許能栽到江絮的頭上,這是梅香唯一能夠想到的了。
“馮氏?”江絮微蹙秀眉,口吻帶著三分不確定。
以江絮對馮氏的瞭解,馮氏不會弄這些有的沒的膈應人。畢竟是一府主母,眼界和氣量都不至於如此。況且,丫鬟也是一條人命,弄不好就是一件大事,馮氏是太師府嫡女出身,不至於連這些也不曉得。
不過,以馮氏的狠毒,倒像會做得出來的。
“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這時,梅香有些猶豫地道,“將梅香抬出去時,朱嬤嬤似乎站在旁邊,奴婢當時看見她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長,似乎知道梅香的死因。”
江絮聽完,猛地坐起身來:“你說朱嬤嬤——”
此時,猛然想起一件事來。這兩日朱嬤嬤對她的態度好了許多,先頭她只以為是表現出眾,惹得朱嬤嬤惜才,故而對她柔和許多。
聽了梅香的話,心中模模糊糊連起一條線,莫非朱嬤嬤誤會了什麼,以為是她對梨香做了什麼,才……
“梅香,你覺不覺著,朱嬤嬤這兩日對我和藹許多?”江絮抓著被褥,轉頭看向帳幔外頭。
梅香答道:“是和藹許多。比起第一日來,簡直不像一個人。有時朱嬤嬤看大小姐的眼光,奴婢以為朱嬤嬤在看孫女兒呢。”
看孫女兒?有這樣和藹嗎?江絮心中一頓,疑惑不僅沒有解開,反倒更加迷惑了。
“興許朱嬤嬤知道什麼?”梅香說道,“她老人家是宮裡頭出來的嬤嬤,本事不是一般人比得的,這樣的事情見過也不知有多少。等到明早上,大小姐問她一問,興許能知道些什麼。”
江絮想了想,點頭說道:“你說得有道理。那我明天便去請教一番。”說罷,向後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睡下。
屋頂上方,一隻瓦片悄然蓋上,發出細微的“喀”的聲響。一團黑影站起,沿著屋脊,貓腰向前行。行至間斷處,縱身躍起,身形矯捷迅疾,很快行遠了。
江絮驀地睜開眼睛,凝神聽了片刻,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大小姐,怎麼下來了?”外頭守夜的梅香詫異坐起。
江絮向外走去:“我要看看,究竟是什麼貓兒,每晚在屋頂上調皮?”
幾乎每天晚上睡下後,都會聽見屋頂上的瓦片輕響。
興許是重生一回的緣故,江絮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不僅茶水中的異樣能品嚐到,就連細微的聲音也聽得清楚,故此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能將她驚醒。
“奴婢方才彷彿也聽到一聲。”梅香聽罷,披了衣裳,跟著走出來。
來到屋外,下了臺階,仰頭往屋脊上看去。只見一片空空,哪有貓兒的影子?
“跑得倒是快。”梅香撇了撇嘴。
這時,一抹潤白的光芒一閃,江絮忽而抬手:“那是什麼?”
只見一塊瑩白玉潤的雞卵大小的事物,順著瓦片,一節一節掉落,發出細微的“咔噠、咔噠”的聲響。很快,落到最下面的一截瓦片,停頓片刻,驟然墜落,在夜色中劃過一道瑩白的光。
“是玉佩!”說時遲,那時快,江絮瞳孔一縮,上前一步,伸手接住落下的玉佩。
羊脂玉的料子,觸手溫潤,是極好的質地。被深色的線打成精巧的梅花絡子,玉不是凡玉,線不是凡線,絡子的手法也不是常見的手法,非富貴人家不能有!
而且,看著樣式,是富家公子的飾物。
梅香被江絮的利落手法驚得呆了一下,隨即走過來,看著江絮手裡的玉佩,張大嘴巴:“這——難道是採花賊?”
“胡說什麼?什麼採花賊?”江絮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梅香指著玉佩道:“貓兒絕不會留下這東西,一準是採花賊留下的!”
好好的男子,怎麼會每天晚上踩屋頂,還留下了東西?梅香的聯想力一下子開動起來,指著玉佩,睜大眼睛,卻哪有半分害怕,全都是狐疑與好奇。
“呸!”江絮沒好氣地啐她一口,四下一望,將玉佩攥在手心裡,邁步往屋裡走去,“什麼也沒發生,你不要多想。”
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