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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冤枉,等大小姐盤問完,會還你一個真相。”
蘭花見狀,也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惡狠狠瞪了杏兒一眼,站到那邊有嫌疑的隊裡了。
至於杏兒,她被馮氏打了板子,腿腳才剛剛能走,若說是她偷偷摸進江予彤的院子,並對江予彤和迎春做了什麼,就連珊瑚都不信。揮了揮手,叫她退下了,轉而又叫了一個丫鬟上來,細細盤問起來。
珊瑚發誓要在這件事情中露臉,因此盤問得格外仔細,倒是省了江絮和梅香的口舌。
江絮和梅香不過是想著,藉此事拔除一兩顆釘子。至於過程如何,誰在意呢?因此,看著珊瑚賣力,但笑不語。
當然,面子還是要做一做的,於是梅香便也格外賣力,做出一副欲與珊瑚一爭高下的模樣。
不到一個時辰,滿府裡的丫鬟婆子便都盤問完了。最終,揪出十來名有問題的丫鬟婆子。其中,便包括了蘭花。
“隨我去見夫人!”珊瑚驕傲地站起身,餘光瞥了瞥眾人,昂首打先走了出去。
江絮從椅子上站起身,淡淡說道:“走吧。”
一行人有的害怕,有的憂愁,神情各異,踟躕著往正院走去。
馮氏還沒回來,仍在江予彤的院子裡,於是珊瑚打頭帶著眾人往江予彤的院子裡去了。
卻說此時,江予彤的一雙眼睛哭得紅腫不堪,好不可憐。
她生辰那日吃了伍仁酥,臉上的紅腫才將將退去,又遭了這一番,直是又氣又惱,一上午打罵了也不知道多少丫鬟。至於迎春,早被她拿鞭子抽了個半死。
“賤婢,都怪你,不好好守夜,害得本小姐被人畫了烏龜!”江予彤抬腳踹在迎春的肩頭,“如果本小姐的臉好不了,你就等著瞧吧!”
這一上午,江予彤使盡了法子,用清水洗,用溫水洗,用牛乳洗,用菜籽油洗,用皂角洗,幾乎能用上的全都用了,偏偏一丁點兒都沒洗下來。
烏黑粗獷的墨跡,就那麼鮮明地印在她的臉上,絲毫不曾褪色。烏龜的尾巴,正正戳在她的鼻孔裡,說不出的可氣!
“二小姐饒命。”迎春有氣無力地叫道。
這一上午,她被鞭子抽,被杯子砸,被熱水燙,早就喊得嗓子啞了。可是江予彤的臉一時不好,她就一時不得安寧。
江予彤又嫌她的臉駭人,叫她用手巾裹了臉,此時在地上滾來蹭去,手巾早就掉了,而她一身鮮血,更是襯得一臉血色說不出的真實可怖。竟是,猶如預言一樣。想到這裡,迎春不禁打了個冷顫。
“夫人,有嫌疑的下人都帶來了。”這時,珊瑚打頭走了進來,解救了迎春。
江予彤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走到馮氏的身邊,陰沉的目光掃向一個個丫鬟婆子。
江絮隨後走進來,目光瞥見迎春,心裡冷冷一笑。
該!
梅香看見迎春的悽慘模樣,亦覺痛快極了。大小姐是好汙衊的嗎?為了捧江予彤的臭腳,竟敢算計大小姐,被打死也不足惜!
“夫人,滿府裡的丫鬟婆子,我都對照著名單審問過了。珊瑚輔佐著我,一個個審問過了。這些人是行跡有些可疑的,我全挑了出來,請夫人定奪。”江絮走到馮氏身前,福身一禮。
馮氏聽罷,淡淡點了點頭,也不說什麼,只把目光投向珊瑚:“都是怎麼回事?”
見狀,珊瑚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還大小姐呢,在夫人面前,連她這個奴婢都不如。一時得意,便上前一步,指著一眾丫鬟婆子,揚聲說道:“這個說是起夜,但是沒有人瞧見。這個自稱洗衣裳,也沒有人能作證……”
她記性很好,況且又是牟足了勁兒要表現,故此記得一清二楚。指著一眾丫鬟婆子,挨個說了個遍,竟是一個也不錯。
馮氏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拉下去,每個人打二十板子。”
一眾丫鬟婆子們聽了,全都一愣,沒想到馮氏竟然問也不問,直接便要上板子。
“夫人,饒命啊!”
命啊!”
“夫人,奴婢冤枉啊!”
一時間,全都跪在地上叫嚷起來。
“再多嘴,每人加五個板子!”馮氏冷哼一聲。
眾人頓時不敢多言了。只不過,一臉苦色,欲言又不敢。
“咦,這個丫鬟有點面熟。”就在這時,江予彤忽然走上前,來到蘭花身前。
蘭花眼睛一亮,忙磕了個頭:“回二小姐的話,奴婢叫蘭花,是芙蓉院裡的。昨日才見過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