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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臉被壓得深,一塊泥土便趁機鑽進嘴裡。她急著吐泥土,連話也來不及說,落在江予彤的眼裡,便成了嘴硬,立刻惱怒地道:“好啊,還敢呸我?看來就是你了!賤婢,本小姐饒不了你!”
江予彤鬆開腳,仰頭喚道:“來人,兌一桶鹽水來,把這個賤婢扔進去!”
蘭花一聽,頓時暈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紛紛屏住了氣,眼也不敢抬。趴在凳子上的,索性閉上眼睛裝死。已經跪在地上的,便把額頭緊貼著沙礫,一絲也不敢抬起。
“彤兒妹妹,且留她一條性命。”這時,江絮走出來說道,對上江予彤的怒容,不急不緩地道:“你臉上的畫,還沒有洗掉呢。這賤婢膽敢害你,哪怕是我院子裡的,我也不會包庇。只不過,需從她口裡問出來,如何洗去你臉上的墨跡?等問出來,你要怎樣處置她都不遲。”
江予彤哼了一聲,扭過頭:“要你提醒?”
“還有,彤兒妹妹也需仔細問一問,她還有沒有同夥?”江絮瞄了暈過去的蘭花一眼,又看向江予彤說道,“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鬟,身單力薄,如何能悄悄潛入彤兒妹妹的院子裡,又人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彤兒妹妹的屋子?”
聽到這裡,江予彤倒是一凜:“你倒是提醒了我。”
這時,坐在屋裡的馮氏,聽了這句話,不由得也站起身來。在珊瑚的攙扶下,慢慢走出屋子。
“潑醒她。”馮氏冷冷看著暈過去的蘭花道。
她雖然不喜歡江絮,卻不得不承認,江絮說得有道理。如果沒有人裡應外合,蘭花如何能人不知鬼不覺地溜進去,又禍害了江予彤的臉?
誰會是內鬼呢?
忽然,馮氏腳步一頓,轉身看向身後。
迎春就趴在門後,身上沾滿血跡,映得一張血色的臉,格外恐怖。
“是你?!”馮氏轉身朝迎春走去。
迎春才歇了口氣,因為珊瑚領著一串丫鬟婆子進來,馮氏和江予彤的注意力暫時轉移了。當聽到蘭花是罪魁禍首時,簡直恨得要死,如果目光能殺人,她早就在蘭花的身上戳好幾個洞了。
忽然聽到馮氏說話,不由得抬起頭:“夫人?”
“是你與蘭花裡應外合,在我彤兒的臉上作怪?”馮氏低聲說道。聲音低低的,輕輕的,並不凌厲。然而,其中的陰森之意,卻叫人莫名覺得骨子裡發寒。
迎春打了個哆嗦,模糊明白了馮氏的意思,臉上頓時白了:“奴婢沒有!”
“沒有?那為什麼守夜的你,一晚上睡得沉沉,什麼也沒發覺?”馮氏擰著眉頭說道,“若非為了洗清嫌疑,你又為何在自己臉上塗上這奇怪的顏料呢?”
只有把自己也弄成受害者,才會洗掉兇手的嫌疑。迎春的臉上變成這樣,比江予彤的還可怕,便是因為她要給自己扣上受害人的帽子。
如今人人都可憐她,誰會懷疑她呢?
“奴婢沒有!”迎春聽懂了馮氏的意思,頓時急了,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不是奴婢,夫人,奴婢冤枉!”
馮氏抬腳踹倒了她:“來人,把這個小賤蹄子,和蘭花一起泡進鹽水桶裡!”
站在外頭的江絮,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著迎春哭喊著,和蘭花一起被丟進鹽水桶裡,痛得死去活來,心中除了快意,便再沒旁的了。
梅香不知何時也走到她身後,看著這一幕,心中除了快意之外,倒是有幾分兔死狐悲之感。
之感。
她也是丫鬟,對丫鬟的身不由己的命運,感到深深的悲哀。然而,她又是幸運的,因為她選對了主子,她的主子不會不管她。
最終,迎春和蘭花被折磨得半死,也沒有說出如何去除江予彤臉上的墨跡。
“先關起來!”馮氏對於沒能撬開兩人的嘴,感到震怒不已。然而又不能弄死兩個丫鬟,否則江予彤臉上的墨跡,該如何是好?
因此,只能叫人先把她們關起來,再尋法子撬開兩人的嘴。
江予彤出了口惡氣,倒沒有那麼大氣性了。只不過,想到臉上畫著的大烏龜,仍然是連連跺腳:“等我臉上的墨跡沒了,我要在她們全身都塗滿墨跡!”
“好孩子,別害怕,母親一定會撬開她們的嘴的。”馮氏連連安撫道。
此時已經沒了江絮的事。
她在馮氏面前領了命,已經完成了——她已經把“兇手”交到她們跟前了,不是嗎?審問犯人,並撬開犯人的嘴,卻不是她所擅長的了。
於是,帶著梅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