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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想象得出,來自周祭酒和白義盛的快意與得意。
可是,怎麼會這樣?
江子興只覺手足無措,他素來自詡機敏,但是此時此刻,面對四位朝中大臣的指責,他全然不知道怎麼辦了。
其他的,他還能辯解一二。可手中的奏摺,上頭寫的這些,每個字都像一顆釘子,狠狠釘在他的眼中,讓他痛得幾乎不能直視。
傅御史乃是世家出身,一身功底修養不是吹的,又做了左都御史多年,寫奏摺彈劾人這種事做得爐火純青。這本奏摺,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字字如針,犀利無比,江子興連半個字都挑不出錯處。
“撲通!”江子興不由得膝蓋一軟,跪在地上,“臣知罪。”
馮太師自鼻中噴出一口不屑的氣息。
周祭酒和白義盛這時聰明的沒有表態,低頭垂眼,等著隆安帝對江子興的發落。
“來人,將罪臣江子興拖下去,交由大理寺審查!”隆安帝一臉怒容說道。
下一刻,殿外走進來兩名侍衛,把江子興拖出去了。
江子興渾身癱軟,連一句求饒都沒有喊出口。
他自認罪無可恕,而唯一有本事救他的馮太師,卻不會再為他做一件事、說一句話了。
他此刻心中唯有的希望,便是江絮與燕王相談甚歡,等訊息傳回去,她能求著燕王救他一救。
“皇上,老臣要求與江子興和離。”殿內,馮太師拱手懇求道。
隆安帝此刻心情一點都不好,沒好氣地看著馮太師道:“朕怎麼不知,馮太師何時與江子興成了夫妻?”
馮太師一噎。
周祭酒和白義盛不由得悶笑一聲。
傅御史則拂拂袖子,站了起來:“臣告退。”
“等此事查出個結果,朕會給楊侍郎一家平反的。”隆安帝看見傅御史,臉上的神色才好了一些。
一群就知道告狀的,什麼時候能像傅御史這樣,做點靠譜的事情?告狀便告狀,連點證據也沒有,隆安帝鄙夷極了,相對之下,便更看重傅御史多一些。
“等此案結案後,朕便恢復楊侍郎的官職。”隆安帝又說道。
傅御史立即拱手拜下:“臣替楊侍郎謝皇上恩典。”
隆安帝點點頭,揮手叫他退下了,然後看向馮太師,說道:“你的家事,朕不過問。馮愛卿若無他事,也退下吧。”
馮太師想了想,沒再多言,也拱手退下了。
隆安帝又看向周祭酒:“你這點子小事,自管到衙
這點子小事,自管到衙門告狀去,朕沒工夫管。”
周祭酒此刻也有些赧然,拱了拱手,躬身退下了。
剩下的只有白義盛和白靈卉了。
“皇上,臣的案子……”白義盛張口說道。
隆安帝看著白義盛,臉色不大好看:“人證和物證呢?”
一窩蜂來告狀,隆安帝煩死了。
白義盛知不知道狀告的是誰?又牽扯到了誰?那是他兒子和侄子同時喜歡的女子好嗎?他有沒有一點眼色?竟要當著這些個大臣的面,就要說出口!
江家大小姐的名聲毀了不要緊,他的兒子和侄子的名聲不也被帶累了?
隆安帝不傻,他覺得白義盛多半是落井下石來了,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你先告訴朕,什麼女子有這麼大的力氣,把你女兒的兩顆大牙都打掉了?”隆安帝說道,見白義盛臉上有些不服氣,又道:“還有,白小姐的臉上腫成這樣,可不似一巴掌兩巴掌就能打出來的。怎麼,白小姐躲都不躲,由著人打嗎?”
說到最後,隆安帝直是沒了耐心,站起身丟下一句:“白卿家若有人證物證,自管去衙門相告,若沒有——哼!”
龍袍一拂,起身往外走去。
蘇公公趕忙跟在後頭,路過白義盛身邊時,深深看了他一眼:“白大人,有些話當說,有些話不當說,白大人好自為之。”
說完,立刻小步快走跟上,隨在隆安帝的身後出了大殿。
白義盛被蘇公公的一句話說得紅了臉,鼻子裡哼出一聲。臉上扭曲一陣,隨即露出得意的神色來:“江子興被關入了大理寺,他女兒憑什麼再做王妃?一個罪臣之女罷了,不被賣入教坊就是好的了!”
一個罪臣之女,拿什麼跟他女兒爭?
白義盛得意一笑,回頭看了白靈卉一眼:“咱們也走吧。”
“是,父親。”白靈卉跟在他身後,垂眼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