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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蛇,站在旁邊親眼看著將士們把它們剝皮抽筋,看清雌蛇的死因後,眸光微怔,陡然扭頭看向裴君昊。
如果南疆公主和巫後沒有說謊,兩個怪人應當就是十年前就死去的老晉王夫婦。
裴君昊經她提醒,才想起此事,急忙轉動視線,四下搜尋。但他望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老晉王夫婦的身影。
“來人,去水中搜尋,把缺失的兄弟都撈上來。”裴君昊看向眾人下令。
巨蛇的威力驚人,不少士兵都或死、或暈,沉浸在水澤中。方才要對付兩條巨蛇,無暇他顧,此時塵埃落定,少不得把兄弟們都救回來。
士兵們聽罷,分出幾十人,重新投入水中。
宋書的眼睛紅紅的,啞著聲音道:“紅鷹旗所屬,隨我打撈王爺的神兵。”
十幾名身材高大計程車兵出列,堅毅的臉龐上,一雙虎目全都帶著悲痛,沉默地跟在宋書的身後,往水中去了。
氣氛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只有一道道粗重的喘息聲,以及一聲聲佩刀砍破骨肉的聲音,在這慘然的月光下響起。
破曉時分,宋書帶著紅鷹旗的侍衛,捧著一把寶劍,破水而出。
打撈兄弟和屍首的將士們,也從水中撤了出來。
對巨蛇剝皮抽筋的將士們,已經把蛇皮剝下,筋抽出、肉砍碎,只留下兩副白森森的軀幹骨在岸上。
眾人在岸上,或站或坐,有的低低啜泣,有的低頭抹淚,有的狠狠剜著腳下的泥土,有的雙目赤紅。隨著日頭緩緩升起,天光逐漸大亮,壓抑而沉痛的氣氛卻沒有緩解半分。
江絮抱膝坐在不遠處,下巴擱在臂彎中,看著下方泛著腥紅的水澤,默默不語。
將士們在水裡撈了半夜,撈出來的全都是將士們的屍體或身軀,並沒有老晉王夫婦。裴君昊眼下已經有些信了,那兩個看起來十分怪異,但是異常神勇的男女,可能是老晉王夫婦,因此動身去尋找了。
她的腳上受了傷,沒有跟去,此刻靜靜坐在岸邊,看著水面出神。
巫後死了,是被裴鳳隕一劍刺死的。兩條蠱王也死了,被剝皮抽筋,死得不能更徹底。南疆徹底亡了。然而這代價,讓人心裡只一想,便疼痛難當。
等到天光大亮的時候,裴君昊回來了,身後空無一人。江絮站起來,看著他走過來,輕聲問道:“沒找到嗎?”
裴君昊搖搖頭,一手摟過她,才一接觸,江絮頓覺一股涼意透過衣衫傳來,令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你下水了?”
他的身上帶著潮意,顯然已經去水中撈過一圈了。
聽她問,裴君昊笑了笑,有點吊兒郎當的:“咱們回吧。”然而眼中的神情分明不是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
江絮不知如何安慰他,這種事情,委實難以安慰,便是說什麼也都顯得蒼白而無力。便握緊了他的手,點點頭:“嗯。”
於是,眾人紛紛動身,往回走。
烏黑冗長的蛇皮,一人多高的蛇骨,被士兵們扛起來,架在肩上往毒瘴林行去。
這是裴鳳隕的戰利品,他們要扛回京中,陳列在燕王府中,叫世人永遠銘記他的勇武。
三個月後,京城。
“也不知我成親時,能不能見到絮絮?”傅府,一臉憂愁的傅明瑾坐在窗前,一手撐腮,對著窗外嘆氣。
秋眠坐在不遠處,低頭繡著裙子,聞言說道:“一定能回來的。”
“容容成親時,她便沒有回來。”傅明瑾說著,換了隻手,撐著腮道。
兩個月前,鄭穎容成親了,嫁的是門當戶對的世家嫡子。男方是個俊秀挺拔的青年,談吐涵養都很好,更難得的是胸懷俠氣,與鄭穎容正是天生一對。小兩口如今蜜裡調油,過得很是甜蜜,說不得再有幾日便要傳來好訊息了。
至於傅明瑾,也在不久前說了親,對方正是青梅竹馬的楊家子弟,楊豐寧。
當年楊侍郎被江子興陷害,罷官卸職,帶著一家老小回了老家。這些年來很少有訊息傳來,頂多在逢年過節時送些節禮。傅明瑾本以為此生是沒緣分了,沒料到楊家還有沉冤得雪,再回京復職的一天。
而楊豐寧回了荒僻偏遠的老家,卻沒有就此頹廢,日常做活貼補家用的同時,仍然抽出閒暇時間讀書,如今已然成為一名有學問、有品貌、有擔當的三好青年。傅御史很是高興,立即與楊侍郎相議,為兩人定了親事。
傅明瑾想起那天,她試探問他為何沒有定親,他頂著一張曬黑了許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