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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說著,一邊恨恨地甩他的手。
現在說“不”?早做什麼去了?她來找他,他避而不見。她叫梅香找他,他把梅香關在門外。說什麼怕南疆的人對她不利?既如此,便真心實意祝福她和裴鳳隕啊!
“絮兒,你別走。”裴君昊心裡又是發慌,又覺委屈,見她不停掙扎要走,猛地一收手臂,把她整個人箍在懷裡,“我錯了,絮兒,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好不好?”
江絮抿著唇,攥起拳頭,重重捶他的胸膛。
怎麼可能不生氣?她被他關在門外,他知道她有多害怕嗎?她差點以為他變心了!她好容易又相信人,好容易又喜歡人,如果又失敗了,她——
“絮兒,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你打我吧,只要你出氣。”裴君昊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咬著唇,眼眶都紅了,不禁心裡一陣揪痛,甚至攥起她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捶去。
江絮自己打他,是為了出氣。他攥著她的手打,卻不是出氣,而是出人命了。她見他這些日子憔悴了,身子更是瘦了一圈,捶了兩下便捨不得了,忙收回手:“誰叫你抓我手的?我叫你抓了嗎?”
“絮兒……”裴君昊怕她生氣,不敢造次,只低了頭,看著她道:“你說要親我的。”
他鼓著臉,微微撅起嘴,一雙漆黑的眼睛帶著幾分溼漉漉,又柔軟又可憐。
江絮心中一軟,抿了抿唇,抬手撫上他的臉。
他果真瘦了,也憔悴了,臉上面板摸著都有些乾燥了。
“你閉上眼。”她輕聲說。
裴君昊心中一喜,忙閉上眼,又把嘴唇微微撅起。
她柔軟滑嫩的小手在他臉上撫了一下,便鬆開了。裴君昊感受到她微溫的氣息輕輕拂在臉上,不由得心生盪漾。她究竟吃了什麼糖呢?好不好猜?不知道還有沒有餘甘?
他心裡想著,嘴角不禁翹起幾分。感受著微涼的風拂在臉上,帶來一股青草的香氣。
青草的香氣?裴君昊猛然察覺出不對,絮兒身上從來不是青草香氣!
“絮兒?”猛地睜開眼,卻見身前空無一人,不禁愕然。
江絮在梅香的攙扶下,坐進馬車裡頭,車簾放下時,恰看見一個大傻子從夾道里跑出來,滿臉愕然神情,勾了勾唇:“咱們走。”
車簾放下,遮住他的身形,也遮住她明媚動人的臉龐。
“騙子!”看著馬車軲轆轆駛去,裴君昊只覺心裡一片哇涼,情不自禁叫了出來。
回到傅家後,早已等了多時的傅明瑾立即跑了過來,急急問道:“絮絮,怎麼樣?”
鄭氏與陶氏也朝這邊看過來。
方才鄭氏已經同陶氏把宮裡發生的事情講過了,都是做母親的,設身處地,她一定不想女兒的事如此瞞著自己。而她也並不認為,陶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人兒。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是對的。陶氏知道後,只是焦急與擔憂,並沒有接受不了的樣子。
“絮兒,來娘這邊。”陶氏心疼地衝女兒招招手。
她的女兒,她知道,最是個乖巧孝順的,很多事情寧肯壓在自己心裡,也不肯同她講,叫她擔心。但她沒想到,江絮如此能忍,這樣大的事情也不同她說。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等江絮走到跟前,便一把將她攬到懷裡:“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同娘說?”
江絮向鄭氏行了一禮,然後偎在陶氏的懷裡,垂著眼睛說道:“已經沒事了,娘。”
“怎麼叫沒事了?已經解決了是嗎?”陶氏詫異問道,“晉王殿下,他同你說什麼了?你被指給燕王殿下,他說如何解決了嗎?究竟要怎麼樣?”
江絮抿了抿唇,一時沒有做聲。
當然沒有解決。什麼事都沒有解決,依然是那樣。她去找他,不過是想知道,他為何不見她,任由她被指給裴鳳隕為妃。
現在她知道了。
“他說他不想娶我。”江絮低著頭說道,然後福了福身,“女兒有點累了,先退下了。”
衝鄭氏和陶氏行了一禮,然後低著頭往外走了。
鄭氏和陶氏有點愣,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瞧著蹊蹺呢?
“瑾娘快追上去看看?”鄭氏衝傅明瑾使眼色道。
才從宮裡回來時,因為被指給燕王的事,江絮還那麼難過,在她懷裡哭了好一陣。怎麼出去一趟,也沒有什麼改變,她卻情緒平復下來了呢?
她不喜歡晉王啦?怎麼可能呢?鄭氏納悶極了,又見旁邊陶氏一臉擔心的樣子,忙收回心神,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