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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公子!你就這麼甘心被那掌櫃的當傻子耍!就這破車老馬,他就黑了咱們幾兩金子!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柳噬虎坐在馬車的前面,使勁的揮了幾下幾鞭子,打出幾聲鞭響,試圖嚇一嚇老馬,好讓它能夠走的快一些。只是,那駕車的老馬絲毫不未所動,依舊慢悠悠的向前挪動。
柳噬虎不是不想狠狠的抽這匹老馬幾鞭子。可看著那老馬瘦弱的樣子,真擔心若是真的抽實了,只怕那匹老馬就要當場散了架,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咽不下又怎樣,難道你還想拆了他的車馬行不成。再說,這匹馬看似老弱,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實則還是能將就著用的,至少連續走上兩、三時辰的長路還是能堅持下來的。再說,這老馬用起來也省心不是,只要沒有岔路口,你就是睡上一路也行啊!”
柳非雲手拿一本書卷,懶洋的靠在一個書箱上。這書箱是他早上從一家書鋪買的,裡面裝了幾十本薄厚不同,新舊不一的書籍。此外他還買了一襲儒衫,一袋文房四寶,以及一些空白書冊。這些用來表明他現在這個書生身份的東西,足足佔去了小半個車廂。
“可是!就憑這老馬的腳力,咱們幾時才能到家!若是換上快馬,說不定天黑之前就能到家了!”
“古語云,欲速則不達!你急什麼急啊!這老馬即使再慢!又能慢上幾天,怎麼談就只這三、四百里的路了,只要安安穩穩就行!”柳非雲說著說著,就聽到來路的方向傳來快馬加鞭的呼喝聲,探出車窗回望,只見數騎快馬而來。
“這條道路還真是熱鬧啊!”柳非雲喃喃道。
柳噬虎也閉口不言,調整狀態,儘量擺出一個普通家丁的樣子。
“籲!”幾名騎士很快追上馬車,並放緩了馬速,靠了過來。一名中年騎士喝問道:“喂!書生!可曾看見兩個年紀與你相仿的年輕人從這裡騎快馬過去?”
柳非雲一臉的慌張之色,手中還拿著書就連忙擺手說道:“未曾看見!未曾看見!幾位壯……俠士!你們也再找那倆個年輕人?”
“沒看見!這就怪了!此去安平縣,這條路最近啊!難道們沒走這條路!小書生!先前也曾有人向你打聽過那兩個人的行蹤?”
“是啊!都已經過去三波了,都是問有沒有看見兩個人騎快馬從這裡過去!”柳非雲小心翼翼的答道。
“哦!看來現在想找那倆小子的人還真是不少。或許昨夜那倆小子連夜趕路了!怕是還在更前面,說不定午時前就可能到安雅郡府!看來咱們還得快些追趕才是!”中年騎士略一思索,就率領手下打馬狂奔向前而去。
這波人馬剛走不到一刻,就又有一波人馬趕來。只不過這波人馬停都不停,直接掠過馬車而去。
如此從出城開始不到一個時辰之內,就先後十幾波人馬疾馳而過,其中既有不明身份的修武者,也有綠柳商行的護衛。
“看來,無論是敵是友,都認為我此時眼看家鄉就在眼前,肯定會急著趕路了!”柳非雲望著又一波遠去自騎士,心中想道。
老馬拉著馬車慢悠悠的走著,都走了近一個時辰,也才不過走了不到,還不如普通人步行快,甚至,許多急著趕路的流民都超過了他們。
此時,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怯怯的坐在車上,好奇的打量著正在與她爺爺交談的柳非雲。
老者一頭花白的頭髮,不緊不慢的走在馬車的旁邊,陪著笑臉回答著柳非雲的各種各樣的問題。而在馬車四周,也有幾十名衣衫襤褸的流民相隨。
原來,這些流民都是要前往帝國東北部的金州的。這些流民在家鄉因為種種原因家業破敗,難以在當地再存活下去,而他們又不願自賣為奴,索性就成了流民,想要去邊荒的金州碰碰運氣。
“金州啊!那可是比雲州、涼州還要苦寒的邊地州郡啊!想要在那裡討生活!怕也是不容易吧!”柳非雲嘆道。
“唉!回小公子的話,那金州雖是苦寒,但聽說鎮遠侯善待流民,去了就能有口飯吃,這可比什麼都強。至於苦寒,忍一忍還是能過活的,總比老家的苛捐雜稅,兇紳惡吏強啊!若是在老家,怕只能自賣為奴一條路了!”老者苦笑道:“但凡有一條活路,誰又願意遠走他鄉呢!”
“誰說不是呢!”“唉!這個世道哪裡還有窮苦人的活路!”“小公子生於富貴人家,又哪裡知道我們小老百姓的苦啊!”“是啊!是啊!”馬車四周的流民紛紛附和。
柳非雲聽了,默然不語。其實,這幾年來,他雖然很少遠離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