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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靠岸,那幾名官員趕忙上前施禮,恭請老者登船。老者一行人上了官船後,立刻沿著曲水逆流而去。柳非雲望著遠去官船,心道:這個老者定然不是尋常的儒家文人!洗硯客!卻不知有何來歷。不多時,一艘並不起眼的民船駛來,卻是柳家的貨船,柳非雲與柳噬虎也登船啟航,沿著溝通南北的大運河北上而行。與此同時,一隊車馬離開惠水城,向北而去。
洗硯客站在船頭,看著混濁的曲水濺起一朵朵浪花,相隨的一眾男女都已回艙休息去了,只有兩個護衛站在身後。“傷心王朝興衰處,萬千宮厥盡做土!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朗都懂的道理,為何那些身居高位,手握權柄的達官貴人們不懂?非要等到天下大亂來臨嗎?”洗硯客有些傷感的自語道。
“咳咳!”一個護衛一臉古怪之色,忍不住乾咳了幾聲。
“怎麼了!你們這些修武之人,難道身板還不如我這文弱老儒硬朗!”洗硯客笑道。
那名護衛實在是忍不住了,笑道:“老先生可知那說這兩句話的少年是誰?”
“哦…是誰?”“他就是雲州樂安伯,以前的虎威軍帥,被您罵做千夫所指的柳屠夫柳世豪家的小公子柳非雲!”“柳屠夫!柳非雲?竟然是他?”洗硯客一愣!
“不錯,正是此人。想當年迷雲宗大比,我也曾去觀戰,見過此人。當時他與一個姓陸的小子苦戰了好久,所以才印象深刻!”護衛解釋道。
洗硯客恍然大悟,“柳雲,柳非雲,原來是他啊!聽聞此子幼年現早夭之相,疾病纏身,恐難成年,沒想到都這麼大了。”
護衛唏噓道:“十萬黃金換一命,只為廷壽二十載,能夠傳宗接代保柳家香火不斷!這位柳公子的命也說不清是太好還是太壞!”
“十萬黃金換一命!唉!可惜了!我觀此子言行不凡,絕非柳屠夫那樣只知殺戮的莽夫。若是他能活過而立之年,定然也是攪動一方的風雲人物。你看他對自己僕從的態度,對我口誤的反應,哪裡會是一個紈絝子弟所能為的,就是那些世家大族的精英子弟也不過如此。”
洗硯客唏噓不已,可隨即,他話鋒一轉,看向二人,似有深意的低聲說道:“鄭護衛,我知你們兄弟二人都是深藏不露的修武高手。若是他日老夫歸天,天下大亂,此子還在世間且再無短壽之憂的話,你們或可往投之!相信老夫的眼光,此子若不早夭,成為一方明主也並非不能!”
鄭護衛一愣,沒想到洗硯客竟會說出這等話來!
“此語不要外傳,爛在肚子裡就好了。就算做對你們屢次出手救老夫及家人的回報吧!”洗硯容又鄭重的低語道。
鄭護衛與同伴相視無語,只是默然的向洗硯客施了一個大禮。
柳非雲不知洗硯客何許人也,但他們卻是深知的。
當洗硯客的船走了沒多久,就有一艘綠柳商會的船駛來。只見船頭上一人站的筆直,身披靈甲,揹著一張巨弓,正是柳家的虎威鐵衛大統領秦誠,見了柳非雲二人,哈哈大笑道:“雲小子,才兩年不見,就又長高了不少,有點軍帥當年的風采了!哈哈哈哈!”
“秦叔!沒想到父親大人竟然把你紿派來了!”柳非雲趕忙施了一個晚輩禮。
“哈哈哈哈!最近這幾年世道有些不太平了,還是小心些為好!趕緊快上船吧!咱們還得趕路呢!”
柳非雲二人等船到了距離碼頭丈餘時,縱身一躍,跳上船頭。
船隻也不靠岸,沿著運河,繼續北上。
秦誠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柳非雲一番,這才笑著說道:“不錯!已經快達到了修士境後期了!這樣看來,在你二十四歲之前,就能進入修師境!如此一來,軍帥與夫人的心病總算是可以徹底除去了,真是柳家大幸啊!”
說完他又看向柳噬虎,拍了拍他的肩頭,繼續說道:“真是沒想到啊,柳一虎那個傢伙,竟然生出一個你樣一個修武天賦極佳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已經達到了修師境!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小子!繼續努力,將來你的成就說不定能超過我呢!”
柳噬虎咧嘴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謝大統領誇獎!”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走到三人近前,向柳非雲施禮道:“小的是這艘快船的主事,拜見少主!”
柳非雲點點頭,問道:“不知道此船最快幾時能到北津府。”
北津府,是大運河的最北端,同時也是雲州的州治所在。
快船主事恭恭敬敬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