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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不帶肉腥味兒。味道鮮甜,糯米黏牙,又裹了竹葉和筍片的清香,醬油的醬香。
一口咬下去,人的魂兒都快飄起來了。
侯秋雲吃著鴕鳥肉,好吃到不住嘆氣。這麼好吃的東西,以前她連想都是不敢想的。
這些東西,到底味兒大。吃了一陣後,這孃兒倆就一前一後,都用湯瓢舀了湯來喝。
然後一個不好,孃兒倆又被“雞湯”的鮮香給征服了。
李向陽感嘆:“果兒啊果兒,你做菜手藝咋這麼好呢?就憑這一手,以後去國營飯店當個主廚,肯定沒問題啊!”
他老孃將就筷子頭,直接就敲了他一記爆慄:“你叫紅果兒幹嘛?!”
李向陽懵懵地:“當主廚啊!當主廚多好,天天吃大魚大肉的!”
“咱家沒有大肉嗎?你哪天沒吃大肉了?你叫咱紅果兒當廚子,廚子那是幹什麼的?在舊社會,那就是伺候人的!咱家紅果兒以後可是要念大學,有大出息的,你叫她當廚子?!”
“哦哦哦,對對對,紅果兒不當廚子,當大爺!不不不,我意思是說,紅果兒以後肯定有大出息!”李向陽被他娘罵得口不擇言,差點又說錯話。
紅果兒好笑地看著他們,等以後改革開放了,做餐館可來錢呢。嗨,老人家還是觀念太舊了,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哪兒有啥伺候不伺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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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全國上下都缺糧食,這個時候再去拿肉換糧,而且又是一萬五千多斤的肉,顯然不太現實。
最後,社裡乾脆還是讓殺豬匠老戚把肉按人頭,分給了社員們。一個人分了四斤九兩,比殺年豬時分得多多了。
為了確保公平,田社長讓大家夥兒能去的,都去公社大院兒裡觀看分發過程了。
老戚怕分肉不公,會被人逮著說閒話,還專門借了一杆大稱,和一杆小稱。那小稱特別小,是從公社醫療院裡借來的抓中藥的稱,連一錢兩錢都能稱得出來。
就看著他在不同的肉堆裡穿來穿去,一會兒給這堆添上一丁點兒肉,一會兒又從那堆裡取一丁點兒出來。
活兒精細到這種程度,大家都沒話可說了。
轉頭,由公社裡的兩個辦事員,一個跟老戚一起發肉,一個唱名登記,並叫取了肉的人簽字或是摁手印。
整套流程有條不紊的。
看到大家分了肉,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李向陽心裡舒坦多了。
別看肉少,這時候的人飯量那麼大,就是因為肚子裡沒油水。只要油水足了,人其實吃不了多少飯的。
再說現在的人都是三代同堂,甚至有些是四代同堂的。一個人分四斤九兩,但一大家子人分下來的,就不少了。這回可是連襁褓裡的嬰兒都分到肉了的呢。
李向陽心裡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