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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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著重新伸出手觸到駱今雨的手臂,發現沒有受到牴觸; 這才進而輕輕將人攏到懷裡,說:“你還有我。”
我本來沒關係!撇開一個屬“螞蟥”的媽;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駱今雨在心裡吶喊,但她根本無法控制手足動作,她甚至有一種自己的靈魂已經和身體分離錯覺!
景斯寒此刻完全是後悔不迭,他本是看在上次駱今雨對雲秀敏的態度上,猜測她們母女的感情並不是很好,加上駱今雨一直表現的勇敢又獨立; 以至於他一時忘了當初那個醉酒以後曾抱著洋洋和他哭的像個孩子的女人。
因為雲秀敏的身份,她幾乎沒有感受過正常的家庭溫暖,後來遇上自己生下孩子,也是一直飽受他的冷眼,如今一個人帶著洋洋搬出景家,還要面對一個只知道要錢的母親,她又能有多堅強的來面對這樣的訊息呢?
懷裡的女人一聲不吭,只全身簌簌發抖,拍戲減下去的體重還沒恢復,肩胛骨因為微微瑟縮的姿勢而異常突出,整個人就像凜冽寒冬的樹梢那搖搖欲墜的一片葉子,彷彿他一鬆手就會失去支撐滑落下去。
景斯寒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嗓音又沉又低:“沒事的,沒事的。”
可是沒有用,除了顫抖,駱今雨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過了幾分鐘,景斯寒終於發現不對勁。他小心將人推開一些,低頭一看,發現女人一直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也不知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此刻已經破皮滲血了。
“松嘴!”景斯寒肅聲喊了一句,但駱今雨卻彷彿根本聽不見,微微半閉著眼不斷地流淚,嘴角已經鮮紅。
景斯寒無法,只得伸出一隻手鉗住她的下顎骨微微一使勁,強行捏開了駱今雨緊咬的牙關。
身上沒有紙巾,景斯寒只能用衣袖輕輕在她唇上印了印,然後小心地用雙手捧起了她的臉,用指腹輕柔地撫去她臉上的淚珠。
“沒事的,我和洋洋都在你身邊呢。”他柔聲說:“還有我爸媽,他們那麼喜歡你,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女人抖開顫抖的睫毛,掀起一點發紅的眼皮,彷彿看著他又彷彿看著不知什麼空間,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像。
景斯寒心裡一痛,重新將人摟進懷裡,讓她的腦袋輕輕靠在自己的肩上,試圖用自己的懷抱和體溫給她勇氣和溫暖。
駱今雨的太陽穴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像是突然遭受電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像利劍一般嵌入她的骨縫和靈魂,像是要將她割裂。
那是一種無法忍受、難以言喻的疼痛,以至於她連呼號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依靠著身前的人重重地呼吸,像一尾擱淺的魚。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小時,或許只有幾分鐘。
駱今雨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應該說是靈魂猛地產生一股撕裂的陣痛,痛的她四肢都幾乎痙攣。下一秒,她“看到”另一個自己從身體裡分裂出來,只是那個人形很淡很薄,像隨時會飄散的煙霧。
那是原主,也就是書裡的那個和她同名同姓卻不同命的女人。
駱今雨的腦子裡第一時間有了這個認知,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她剛想說話,卻看到那縷青煙似的魂魄啟唇無聲地衝她說了一句“拜託了”,隨後微微偏頭看向客廳的沙發方向,整個人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後凝成一顆淚滴形狀,掉落到地面,倏地消散了……
原來這麼長的時間以來,她一直和原主的半縷殘魂共同存於這具身體裡,難怪她對景嘉譯總有一股天然的親近之感。
“啊!”
伴隨著一聲低吼,駱今雨終於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怎麼了?”景斯寒著急忙慌地垂下頭。
駱今雨頭疼欲裂,她抬手捂住額角,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一步,離開景斯寒的懷抱:“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景斯寒往前挪了半步,手懸在駱今雨身側,擔心她摔倒,直到看到她確實站得穩,才收回雙臂,解釋道:“因為之前調查陳芳雪,意外查到了她和雲秀敏的關係,我覺得有些不對,所以上次帶洋洋去雲省探班的時候,趁著你生病打針睡著,取了兩根頭髮做了鑑定,這才知道你和雲秀敏……”
駱今雨額角突突像要炸開,她朝景斯寒點點頭:“好的,鑑定報告麻煩你給到我,我想看一看。”
“現在?你看起很不好。”景斯寒問道。
駱今雨閉了閉眼,壓著額角的手又加重了力氣,她重新睜開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