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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考驗,是顯不出來醜惡的。
也許會有人說,如果何氏不開口,楊鐵栓到時候還是會開這個口。但是畢竟事情沒有到那個地步,所以人性慣性逃避的想法,就是不會再去追根究底。
世間已經有了太多太多汙穢醜陋的事情,又何必再去強迫自己去分辨黑白好壞呢。只要不是關乎自己極其重要的事情,有時候裝裝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會給自己減少不少痛苦與煩惱。
在這裡也不得不說,林青婉主張從來不沾染這一家人,又或者平時行為很低調的效果出來了。
大家似乎都已經忘了二房和三房那些人,就算記起也沒用,他們不會以為二房三房會借這個銀子出來。一來,連楊大妹那麼難纏的人都鎩羽而歸。另外還有一個則是這一年多楊家所有的人都忙著生計,根本沒有去關注林青婉他們的事,也不認為別人會有錢,亦或是有錢卻傾家蕩產來借錢他們。更何況何氏現在又癱在了床上,唯一那個強勢能改變局勢的人都不行了,剩下的就更不用說。
又對罵了一會兒,連王氏和馮氏都不知道在罵對方什麼了。她們似乎完全跑題了,自己也覺得沒勁兒極了,便蹲了下來直喘氣。
經過這兩天的爭吵,兩家人也發現對方意志堅決。
什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完全不管用,你說你家娃兒多不能沒爹,別人會說,說不定現在肚子裡就有一個,你能忍心讓娃兒還沒出生就見不著爹嗎,你忍心讓弟弟連個後都沒留,去送死嗎……
對罵那就更好了,你撿他的短處說,他撿你的短處說。你說他自私懶散,幹活偷懶,他說你拖累家人,好吃懶做……
反正大家半斤對八兩,烏鴉別說黑豬黑,都是一路貨色!
兩個男人站立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直用眼神對持,進行著無聲的廝殺,寄望著讓對方一敗塗地丟槍卸甲。
楊鐵栓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四弟,也不是個簡單的,以前不吭氣那是不屑於和你們計較,現在計較起來,也不弱於他人。
別說兩個女人覺得這樣爭吵沒意思,連兩個男人鬧了這麼兩天都覺得厭煩不已。
楊學章喘著粗氣,混亂的大腦突然閃過一組訊息,嘴巴不由自主就說出來了。
“官府有規定,守孝期間的人家,全家不用服徭役……”
說完這句話,他的心臟就忍不住一縮,趕忙住了口,偏開臉,不敢再去看大哥眼睛。
楊鐵栓喃喃道,“還有這麼一說?”
“一直有這樣的明文規定……”楊學章也不知道話是怎麼從口裡出來的。
“那老四你的意思是?”
楊學章再也吭氣了,沉默的厲害。
在場四個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躺在炕上無法動彈,連拉屎拉尿都要讓人侍候的何氏。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在哪裡都通用。
雖說何氏癱在床上沒多久,大部分侍候何氏的活還是落在兒媳婦和閨女身上,但是做兒子不可能一點手都不搭。
尤其何氏肥胖,需要方便的時候,王氏一個人根本搬不動她,算上馮氏楊大妹也不行。楊老爺子年紀大了,最近身體也不是很好,那就只能落在兩個兒子身上了。
久癱在床的人,難免不了因為活動太少會便秘。何氏又坐不住,只能兒子媳婦齊上手,把她抬到馬桶上面,然後她拉的時候,還需要有人在旁邊扶著。其中那種噁心感就不用提了,而且何氏癱了以後,似乎脾氣更加暴躁了,也似乎更加小孩子氣。
你喂她吃飯,她本來就嘴角歪斜,合不攏嘴,大夫又交代這樣的病人因為咬合不行只能吃流質的食物。吃起飯來,那就像打仗啊。你前面喂,她後邊順著嘴角流出來,流的衣裳被褥上全部都是,三五不時還耍小脾氣,啊啊啊訓斥你。最重要的就是何氏失禁的事兒,大號還好說,小號完全沒辦法控制,被褥成日裡都是溼的……
其中全家人被折騰的上躥下跳就不說了,關鍵你還不能露出一點不耐煩的神情。你要是稍微露出一點不耐煩,她就啊啊啊說你。
楊老爺子又護短,雖說老婆子現在癱在床上了,還是心疼老婆子的。聽到老婆子啊啊啊,他就訓斥在旁邊服侍的人。別說王氏了,全家人都被訓斥的灰頭土臉的。當然,被休回家的楊大妹也是跑不掉的。
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全家人都被何氏折騰煩了。可是煩也不行,她是娘,還得繼續幹。只要她一天不死,你還得繼續侍候她。
要不怎麼說,人性沒有經過考驗,是顯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