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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計戰爭持續的時間不會太久,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會陪著你一起生孩子,你相信我,我肯定會回來。”
娉婷也回抱住他,在他懷裡痛哭著。想到他說的半小時後就走,心裡又非常捨不得。“你要不要收拾什麼東西帶著,我給你去拿吧。”
“不用了,輕裝上陣。”他制止了娉婷要下床的動作,“給我一張你和亮亮的照片帶上,上次你不是帶著亮亮去拍了照片?”
每年都帶著亮亮拍照,這也是娉婷想記錄亮亮的童年,和家人的生活。
娉婷下床從櫃子裡的相簿中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裡她笑容明媚,亮亮則是一臉嚴肅,像個小大人般。她看著翟仲凌把照片放進了軍裝胸前的口袋裡,頓時眼裡又發了酸。
“你睡吧,我再去跟媽說一聲,然後就回部隊了。等我穩定下來,我會給你寫信。”說完後,用力抱了抱娉婷,在她額頭親了一口後,他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時候娉婷哪還能睡得下來,恐怕不止今天,以後在翟仲凌未歸的每一天,娉婷都沒辦法安心好好睡覺了。
他看著翟仲凌敲響了卞穎芝的房門,看著他進了房間,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扶著門框只想好好哭一場,或者就當是做了一場夢,等天亮了,一切都回到原點。
大約過了十分鐘,翟仲凌從卞穎芝房裡出來了,卞穎芝穿著衣服擦著淚一起走了出來。看到娉婷正站在房門口,她心裡也不落忍,走過去抱著她無聲安慰著。
之後,兩個女人一起目送著翟仲凌往外走的背影,在上車前,他轉身給她們行了一個軍禮。等車子發動了,很快,連汽車的尾燈都看不見了,卞穎芝才扶著娉婷回了屋。
“你要接受,誰讓我們是軍人的家屬,只要國家需要,他們就得上戰場,這是他們的職責。”她嘴裡這麼勸慰娉婷,可她的心也在流著淚。翟仲凌是她唯一的兒子,幾年前差一點就犧牲在了戰場上,她和丈夫費了多大的心力才勸他留了下來。
本來想著他結了婚,有了家庭的牽掛,以後總會顧慮的多一些,沒想到現在媳婦還懷著孕,他就這樣轉身走了。
她理解娉婷的感受,她也年輕過,也曾經為了丈夫的安危而戰戰兢兢過,可這就是她們軍人家屬必須要接受的,除了安撫娉婷的感受,照顧好孫子和懷孕的娉婷,其他的,她也無能為力了。
“媽,我能理解,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我沒什麼事。”有什麼不能理解呢?只是難以接受罷了。
卞穎芝聽她這麼說,嘆了口氣就回了房。亮亮也睡在她那屋,不過不是像小時候一樣一起睡,而是給他另做了一張小床。剛剛翟仲凌去的時候說話聲音小,加上孩子白天淘氣多了,睡的沉,這會還是誰的好好的,並沒有被吵醒。
熄了燈,回到床上,娉婷早沒了睡意,她願意相信翟仲凌不會有什麼危險,可她同時也明白戰爭的殘酷。不到結束的一刻,就無法給出定論。而且以翟仲凌的個性,就是有危險了也只會衝在前面,絕不會退縮一步。這就是他的傲骨,不容許自己成為一個懦夫。
這天晚上,娉婷哭溼了枕巾,第二天頂著一雙紅腫的核桃眼起了床。
亮亮還屬於“不識愁”的年紀,他不知道爸爸要去打仗了,而且因為平常翟仲凌總是早早就去部隊的關注,亮亮根本不知道翟仲凌昨晚沒有在家休息。
“媽媽,你眼睛怎麼了?怎麼和小白兔一樣紅紅的?”
娉婷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趕快吃早飯,吃完了奶奶就送你去幼兒園。”以前是娉婷去文工團前把亮亮送去幼兒園,現在她不太方便,卞穎芝從北平過來後,就接過了送亮亮上下學的任務。
聽了娉婷的話,亮亮也就轉移了注意力,開始埋頭吃起早飯來。卞穎芝在一旁看著也覺得欣慰,對她而言,亮亮就是翟家新的希望,只有下一代成長起來了,翟家的門庭才能永遠興盛。
這時候的翟仲凌已經整裝待發,他作為這次特派部隊的領導者,身上擔負著更重要的責任。除了他在部隊的表現和履歷一貫優異外,軍方首長選擇他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就是他曾經參加過對外戰爭,對鄰國的情況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門外,小方也已經背起了行軍揹包。作為翟仲凌的警務人員,並沒有人要求他一定要跟著翟仲凌去戰場,但他還是在翟仲凌面前主動請纓了。
“男兒何不掛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這,是每個熱血男兒的心聲。
在北平的翟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