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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分兩側坐著,其實都有點不好意思。
但這又有差別。霜孃的不好意思純粹一些,她沒想到能走火到這種程度,要不是抓住了一點殘存的理智,差點就剎不住車了。進展太快,她現在看都不敢看他。
周連營則除了一點不好意思之外,更多的是意猶未盡——他的初衷只是為了安慰她,真不是想要幹嘛,但不知怎麼開了點頭之後,整個就變了味了,血氣燒上來,他心臟裡像點了把火,越燒越烈,怎麼都停不下來。
所以雖然心態有相似,結果卻迥異。霜娘是不敢看他,他則是目光移不開一直要定在她身上。
哪哪都合心意。
浪費。蠢。
看著看著,周連營又想起韓飛的話來,這回他真心實意地承認:他確實是蠢。
乾坐了一會,他眉目舒展著,嘴角噙著笑意,問她:“怎麼寫那樣的信給我?”
霜娘被提醒了,不由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她先沒控制住情緒哭的時候還記得這麻煩的,而且也正有這樣的因素,各種情緒摻在一起才沒忍住真的淚奔了,結果床單上滾了一圈,她居然給忘得乾淨了!
真是禁不住考驗,這麼容易就誤事。霜娘痛心疾首地批判了自己一句,才忙道:“我孃家惹了件要緊的事……”
她一五一十地把賀太太的話轉述了,也怪得很,他沒回來的時候,她想七想八糾結得很,真見著了人,她一點障礙也沒有了,什麼輕率不輕率的全沒這個顧忌,她很順暢地說完,心就定了下來。
周連營則聽得面色微微肅正了一點,他沒想到她真的遇著事了,還不是件小事。
☆、第89章
“楚王到底怎麼想的?”
霜娘轉述完畢後,先很有條理地挑了重點來問。
她現在心平意定多了,周連營坐在對面,雖然還沒有就此事說過任何言辭,但好似已經給她提供了主心骨一般——他曬黑之後,身上的少年氣基本沒了,人看著又成熟了一點,更添兩分可靠。
“他沒有別的拉攏人的辦法了嗎?給錢,給權,再不行的話裝個禮賢下士什麼的,怎麼也比和臣子拉裙帶關係好吧?”
而且還拉得一條道走到黑不回頭了,先在王家動的那個手腳就夠一言難盡了,現在更把主意打到雪娘頭上。這種檔次也好算個王爺,霜娘想一想,連帶著對皇帝那一家都不覺得有多麼高大上了。
周連營用一句話回答了她的疑問:“你說的那些,都有齊王在做了,而且做得很不懈怠。”
霜娘了悟:“所以,是齊王走了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了?”
周連營聽笑了:“是。”他應罷見霜娘對這些皇家事仍是有點懵懂的樣子,索性花了一點時間給她做了個科普。
他做了六年太子伴讀,對宮中各個頭頭腦腦以及彼此間的關係都瞭如指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都講明瞭。
霜娘聽完對楚王終於有了個明晰的認識:“……他就是臉大啊。”原來還有皇后想扶他一把的,結果他坑了靜樂公主,把皇后都氣得撩手了,但他居然能以為自己賺到了,把永寧侯府拉攏了一半到手,怪不得他盯著周連營不放呢,原來是自以為有情分在了,還想著再鞏固一把。
周連營怔了一下,跟著整個笑開了。
霜娘先有點莫名,她沒覺得這形容有多好笑,周連營也不是個笑點太低的人,等閒見不著他笑成這樣,眼睛都彎起來了,而後她很快反應過來:“你也這麼說過他?”
周連營笑著點頭。
霜娘便也開心起來了,哎呀,心有靈犀的感覺真好,尤其是這種不同步的,在某一時段後疊上,感覺彼此的距離都要拉近了點——雖然已經很近,咳,但還是想更近一點。
傻笑了一會,她才重新想起面臨的大麻煩來。涉及站隊問題,可不是說一說身子不怕影子斜這樣的話就行的,雖然其實讓楚王把雪娘納了也不是什麼嚴重到不得了的問題,京裡各家聯姻縱橫,不同陣營間沾親帶故的不是沒有,但對楚王這樣的人來說,就不能給他開這個口子,他這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往永寧侯府身上貼了,真叫他成了事,頭痛的在後面呢。
“沒事。”她剛剛開始煩惱,眉頭深鎖,周連營說了好一會的話,這時已經想定了主意,溫和地道,“我明天讓人去找楚王,和他說清楚就是。”
霜娘疑問:“怎麼說?不好直接翻臉吧?”
楚王痴想皇位,論理他的對手應該是太子,但因為太子蟄伏,而齊王很致力於刷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