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疊翠答應一聲,快步去了。
霜娘再向蘇姨娘道:“姨娘跑出來就是去向我要那把剪子的吧?不必姨娘親自去了,馬上就送來。現在,還是讓我看一看七妹妹的傷如何了罷。”
蘇姨目光陰沉地盯了疊翠的背影遠去,才收回來:“你的人去取,誰知會不會把動的手腳抹掉。”
“我若真要下手害七妹妹,這會兒也早把證據消滅乾淨了,姨娘去,和我的人去又有什麼差別?”
“……”蘇姨娘被反問得說不出話來,這個道理本來簡單,只是她心被嚇得急亂了,才沒想到。
她沉著臉,轉身走回院子,霜娘也不管她招沒招呼,徑自跟了上去,金盞緊緊貼著走在旁邊。
剛到階下就聽到斷續的嗚咽聲了,及到進屋掀開門簾,便見周綺蘭滿面淚痕地坐在窗下炕上,半歪著倚著身後的大迎枕,右手垂放在炕桌上,太醫彎腰站在前面,正用布條替她包紮。
這時事關緊要,霜娘也顧不得避嫌了,直接跟著蘇姨娘進去,先靜立一旁,等太醫包紮好了,便向太醫賠禮,又詢問周綺蘭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血流不止,”太醫垂眼答道,“這傷口古怪。照貴府小姐的說法,離受傷到現在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實不該是這種情形。我先已試過按壓之法,並無效果,單單上藥也不行,過一會就隨著血珠被沖走了,如今只好再重新上藥包裹起來試試——但恐怕也不會見效,畢竟這法子奶奶一開始就用過了。”
霜娘道:“傷到七妹妹的那把銀剪馬上就送來,我想請問太醫,有什麼毒物會導致出現這種情況呢?”
太醫怔了一下,然後道:“奶奶誤會了,這位小姐沒有中毒。她傷口的周圍面板都如常色,血液鮮紅,本人神智清明,沒有任何中毒跡象。我想看那把銀剪,只因從小姐的病理上實在找尋不出原因,所以才要一見,想看一看能否找到一點線索。”
霜娘便看一眼蘇姨娘。
蘇姨娘冷冷別開眼去。她心裡未嘗不知霜娘根本沒可能要害周綺蘭,只是見女兒如此,難免遷怒罷了。
接下來一屋人都默默無語起來,目光都盯在周綺蘭那根裹住的手指上。
看了一會兒,便見那素色布條上滲出了淡淡的一抹紅色,那抹紅色緩緩加深擴大,周綺蘭猛地抽噎了一聲,一把把布條拽下來扔掉,蘇姨娘慌忙過去要攔,沒攔住,只得道:“你扔了它做什麼。”
周綺蘭白著一張小臉哭道:“又沒有用,包了也是白包。”
“好了,不包就不包,姨娘不說你,你別哭了。”蘇姨娘忙心疼地哄道。
周綺蘭還是哭:“姨娘,這血一直止不住,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要胡說,怎麼可能。就算這一個太醫治不好你,太醫院裡太醫多著呢,等你父親回來,讓他拿了帖子挨個去請,就這麼一點小傷,哪有看不好的道理。”
正說著,疊翠氣喘吁吁地回來了。
她進來遲疑片刻,便把手裡攥著的銀剪直接遞向了太醫。
太醫接過,正反仔細打量——就是把最普通的小銀剪,沒有任何花頭,他以手指在剪尖拂過,也沒感覺出什麼異常。
疊翠又遞上一個小瓷瓶:“這是當時給七姑娘敷過的止血藥米分。”
太醫便把剪刀放到炕桌上,又接過瓷瓶來,倒出一點到掌心看了看,又嗅聞片刻,便道:“這藥也沒問題。”
這就是把霜孃的嫌疑全部排除掉了。
霜娘心內反疑惑起來——倒不是她想惹這個嫌疑,而是這總得有個緣故吧。
想著便湊過去看周綺蘭露出來的手指,見仍是先前那道小傷口,並沒擴大或又添別的新傷之類的,但就是流血不止,太醫檢驗物品的這一會功夫,她手下墊的一張帕子上已被滴下了兩三處血團。霜娘不由看得心驚,再小的傷口,血液這麼一刻不停地流失下去對人的元氣也會有極大損害。
蘇姨娘急道:“那是為什麼?!”
太醫略有為難:“這,我醫術淺薄,略精的是跌打損傷,然而小姐這傷應該是有別的內因在,我不擅於此,不知究竟是何,也不敢胡亂診治,還是請府上另請高明罷。”
他說著就要告辭,蘇姨娘欲待阻攔,霜娘回神過去道:“林太醫說得很清楚了,姨娘攔他又有何用,倒要耽誤七妹妹的病情。依我說,還是打發人去前院問問陳大管家,看可能取著侯爺的名帖,速去請別的太醫來看診才是。”
蘇姨娘冷靜了點,她再遷怒霜娘也知她此刻說的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