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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姨娘原來是想得很好的,周侯爺靠不成之後,就靠周連恭,怎知這兩個人的次序與她想得不一樣,周侯爺還沒倒,周連恭已經靠不得了,這往後可怎麼辦呢?正院那一脈,因她舊年行事不知收斂,早已得罪光了,就算到時肯為著侯府的顏面替女兒出頭,這面子情和真格的盡心盡力,差別大到能隔出一座山去。
蘇姨娘想來想去,最後發現,明知正院不待見她,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貼了,因為就沒別的選擇,難道指望周連平嗎?那個廢物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正院長房二房都肯定沒戲,只有小六房,還有一試的可能,年輕人的脾氣沒那麼硬,心也軟些,蘇姨娘覺得小六房就算也不喜歡她,但總不至於對綺蘭一個小孩子有什麼心結吧?
正好這回周連營受傷,蘇姨娘認為正是時候,聽說周連營的傷勢好了一點能見客後,就力勸女兒上門去探望。
周綺蘭很不樂意,被勸了好幾天才來了,帶了一件自己做的繡品當隨禮。
雖然是個熊孩子,上門來了也是客,霜娘收了禮,吩咐人上茶果,陪著說了幾句,態度雖然不很熱情,但也不冷淡。
周綺蘭再把蘇姨娘教的幾句話慰問了一下週連營,周連營的態度基本和霜娘類似,他對這庶妹沒感情,但也不至於特意給她臉色看,溫和地給予了回應。
這麼一來,周綺蘭來時還不情不願的,坐了一會就變得高興起來了,然後,她的老毛病就犯了。
她問霜娘討要一件繡品。
“……”霜娘無語,她覺得這熊孩子一方面可能是真的喜歡她的手藝,更大的一方面,應該是一直想要而一直得不到,所以種下執念了,偏偏就要得到。
這時的氣氛還不錯,霜娘以前不肯給她不是小氣,而是不喜歡她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她這回倒還好,霜娘也就答應了,進臥房去要尋一件送她。
周綺蘭卻有主意,她不要別的,就看上了擺在桌上的一副黃菊圖。那是霜娘這幾天正在繡的,還沒完工,差了兩片葉子,繃在繡花繃子上,周邊放著絲線針剪等物。
周綺蘭說著就走過去伸手拿,沒留神手指刮到半張的銀剪尖上去了,劃了道半寸的傷口,流了血出來。
周綺蘭嗚嗚就哭了。
霜娘嚇一跳,蘇姨娘可不是個講理的主兒,周綺蘭要在她這裡傷了,可麻煩得很。忙走過去一看,見是道又淺又小的口子,才鬆口氣。
這種傷要在她手上,她都懶得管,過一會自然好了。但傷的是客人,為表禮儀,霜孃親自給她先洗過,又讓人拿止血的藥米分來,灑上,再剪了一截乾淨的白布替她包裹上。
周綺蘭雖然嬌慣,但霜娘這麼樣樣親手幫她處理傷口,她自覺得到了足夠的重視,傷本來也不重,她的眼淚慢慢就止住了,又想起問霜娘討要起繡件來。
“等繡好了我叫丫頭給你送過去。”霜娘答應了她。
周綺蘭握著受傷的手指,眼圈紅紅地道:“六嫂,明天能繡好嗎?我想早一點擺到我的臥房裡。”
她這麼催促雖然不太禮貌,但比起以前來是好多了,霜娘就沒留難,道:“好,明天送給你。”
“謝謝六嫂。”周綺蘭開心地道,又說了兩句,便回去了。
她走了不多一會兒,太醫來了,安氏接到訊息也跟著來至,霜娘避在裡間,專心聽著太醫的複診情況。
“六爺底子強健,恢復得很好。”仔細檢查之後,太醫說,“之前的方子需要換一換了,不必再內服,我開一副新的外敷方子,照方外敷一個月,屆時看情況再斟酌是否還需用藥——我看六爺這復原情況,應該是不用了。”
安氏和霜娘聽得這話,都放下心來,安氏便和太醫約好了一個月之後再請他來做最後的診斷,之後因這時辰是理事的時間,安氏那裡有許多媳婦嫂子等著回話,便先回去了。
金盞請了太醫到外間堂屋裡去寫好方子,奉上診金,送他出門——剛出門,太醫被劫走了。
霜娘聽到院子裡忽起一陣喧譁,疑惑地出來一看,見金盞在門口跺腳,一副要追又不好往外追的樣子。
“怎麼了?”霜娘快步下了臺階。
“蘇姨娘那裡來人,把太醫拉走了。”金盞焦急道,“我沒攔住。”太醫是個男人,就算年紀老大,她一個姑娘也不好太過拉扯,只能眼睜睜看著把人搶了去。
“蘇姨娘生病了?”霜娘問。一般的丫頭下人什麼的不可能動用得到太醫,只可能是蘇姨娘本人身體有問題——嚴格來說,她一個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