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頃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上去,只是她自己先壞了規矩,摻和在不該出現的場合上,又說了不該她說的話,所謂先撩著賤,周連營這麼說她,她也只好受著了。
賀老爺得了這個女婿做夢都要笑醒,哪裡能有分毫不滿?更別提瞧不上了,一聽這話,瞪眼就向胡姨娘道:“還不給女婿賠禮!容你在這廳裡已是給了你十分的臉面了,你不說好好伺候,還這麼多嘴多舌!”
胡姨娘也又慌又怕,周連營看著不像那等鼻孔朝天望人的貴人,她就有些失了成算,這要真把人氣走了,她哭都沒處哭去,賀老爺得撕了她。就忙趨步出來,低聲下氣地自呈不是。
雖然周連營一點臉面沒給她留,她卻並不怨怪他,豪門子弟有些氣性,再正常沒有了。胡姨娘只是把這帳往霜娘頭上記了一筆——看來應該是她不討丈夫喜歡,所以連帶著孃家也討不著一點好處。
這也是常理,就霜娘那個樣兒,那能討得男人歡心呢?
霜娘可懶得管她想什麼,有靠山給出頭的感覺太好了呀,她心裡笑眯眯,瞧見周連營重新坐下,她也跟著落座,這時才慢悠悠把她的答案說出來:“姨娘恐怕不知道,我們西府的三叔過世了,我現在身上還有孝呢——其實看我的穿戴也該看出來了,不知姨娘怎麼這麼糊塗。雪娘就是跟了我去,我至多也帶她回孃家來做客罷了,別家是去不得的。”
胡姨娘呆住,她真沒留心,霜娘一直是個素淡的樣子,固有印象太深刻,她就沒想起若按正常禮俗,霜娘其實不該再是這樣了,既然還是,那就必定該有別的緣故。
賀老爺也是差不多狀況,而且比著胡姨娘還又更糊塗一些,他就沒真注意過霜娘,哪管她什麼穿戴呢?
因著周連營才發了一回氣性,他這時也不敢提什麼怎麼週三老爺去世,不來通知他一聲叫他去弔喪的話,只想專心先把雪孃的高枝給攀著了,胡姨娘不行那就只能換他上了。
向周連營道:“婦人好瞎想,什麼主意都敢亂出。賢婿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自覺把先的事帶過去了,就咳一聲,再道,“賢婿的知交裡,應該有不少少年才俊吧?年歲想來和雪娘都算相當。”
他覺得自己這主意高明得很,沒有擺明了要攀富貴,但能和周連營交好到一處的人,又有幾個是尋常人家的子弟?這是其一;其二選的時機也好,周連營才先拒了一回,這回換老丈人親自開口,他不能一點面子不給,再拒一回吧?
☆、第75章
“確有幾個。”
一聽這話,賀老爺胡姨娘連著雪娘都不由自主地屏氣凝神起來,望著周連營的目光好似在望一座寶藏,聽他一一把財寶曆數來。
大理寺卿家的幼子啦,靖國公府的大爺啦,京衛指揮使家的次子啦……隨隨便便就報了五六人出來,個個不但身世顯赫,而且本人爭氣上進。以大理寺卿家的幼子為例,他只比周連營大一歲,去年已考中了舉人,極有升值空間的潛力股一枚。
雪娘眼都聽直了,這比大姐給她說過的幾個不知靠譜上多少倍了啊!她只覺得都沒法挑了,聽了前頭的剛覺得好,再聽後頭的,又覺得更好,真真是眼花繚亂,心花怒放。
想到這姐夫為人這麼實誠,對她這麼好,雪娘很覺得自己應該客套一下,就努力抑制著快噴薄而出的笑意,道:“我看他們都未必有姐夫好。”
周連營搖頭:“我比不上他們。”
霜娘坐在旁邊,也在努力抑制著笑意——周連營那個介紹人的說法太奇怪了,她沒怎麼聽他給她介紹過人,但憑對他的瞭解,除非是特意要解說家譜,否則他不可能是那種一開口就“他爹是誰誰誰”的腔調,違和感太重,他肯定有後招沒出。
胡姨娘比雪娘淡定不到哪去,十分慶幸自己賠禮賠得及時,這要是惹惱了周連營,這麼多好女婿人選她不是一個都摸不著邊了?
怕周連營多少還記恨著她,胡姨娘心裡儘管急迫到不得了,硬是忍了沒有出聲,殷切地望向賀老爺,等他發話。
賀老爺比她們的心情複雜一些,欣喜之外,更有一層自得——他這個老丈人說話還是管用的嘛,都不用使什麼手段,就問了一聲,女婿就毫不藏私地都說了,真是知禮。
眼見著事情變得這麼有把握,他倒不想著急了,要顯一顯長輩的矜持,就捋著鬍鬚道:“賢婿自己有出息,交往的也都是有為之人,可見古話說得不錯,正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了。”
胡姨娘急得整個人快向他那邊傾過去:關鍵時刻,不趕緊把事敲定下來,說這沒用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