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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往安氏面前去了。
周連營問安氏:“娘,二哥的身體還好嗎?要是方便,我明天見過殿下後,就去那邊府裡見二哥。”
安氏道:“已經派人送過訊息了。你不用過去,公主遣人來說,明天和你二哥一起回來,我們在府裡等著就是。倒是還有西府三太太,那邊如今掛著重孝,不好邀過來,你明天須抽空去拜見,再祭一下你三叔。”
周連營一一都應下了,安氏便道:“好了,大家入席罷。”
因西府長輩喪事剛過,席上沒有上酒,諸人安靜飯畢,各各請安告退。
周侯爺和安氏轉去正房,周連營又陪著去說了好一時的話,他不走,霜娘自然也不能走,立在一邊陪著。
她有點意外地發現周侯爺挺寵周連營這個幼子的,和他說話時的態度和藹極了,一向威嚴板正的臉都顯得慈眉善目了。
直說到快戌末了,安氏方依依不捨地道:“你們回去歇著罷。別忘了,明早早起過去祠堂那邊,才你大哥提醒了一句。”
兩人應了,行禮告退出去,金盞一直留心著正房裡的動靜,見人出來了,忙提著盞燈籠跟上來。
燈籠柔柔的光照在路面上,霜孃的心也跟著慢慢柔和平靜下來。
不再能那麼清楚地看見男神了,而相對地她在男神眼裡也不那麼無所遁形了,有了夜色做遮掩,霜娘情緒鬆弛下來,周連營再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第一次給出了真正自然的回應。
“我不在的時候,委屈你了。”
“沒有啊。”霜娘感覺他應該是聽了秦氏的話才有此語,那時還把她拉走了。就笑了,“你別聽四嫂的,她這個人就是誇張了些。”
周連營輕聲道:“我不用聽她的話,我看她做的事,就足夠明白了。”
“她可能是,”霜娘斟酌著用詞,“日子過得不太如意,說話時就不大會顧慮到別人的感受,其實她也就是嘴上有時候不饒人,並沒有真做出什麼壞事來。”
當然這其實是因為做壞事也是需要能力的,秦氏不太具備這個能力,她所有的技能點都只點在了埋怨這一個上,覺得別人這個對她不好,那個對她也不好,老公太花心,小妾又討厭,但抱怨完這一切的下一步所需要的實際行動,她一個也拿不出來,只能又回頭去重新抱怨。
“難道你的日子過得就如意了?”周連營問。
“要說如意——”霜娘慢慢道,“世上誰人都有煩惱,我不能說我一切如意,但能有如今的日子,我確實已是滿足了。”
人有幾分力,就過幾分日子,她的力不足,起初的運還差,但世事如流水,人生無定論,她作為一個拿到一手爛牌牌技還不好的人,磕磕絆絆居然混出了一條生路,老天對她沒有差到底,她知足。
周連營其實做好了話題又快速終結掉的準備,他說那一句,只是覺得霜娘連著被擠兌,有點可憐,雖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媳婦十分陌生,還有點話不投機,但她畢竟在他離家的日子裡替他侍奉了母親三年,哪怕只是出於這個立場,他都需要安慰她一句。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白天的霜娘和晚上的霜娘不是一回事,白天那個呆呆的,晚上這個字句雖然也不多,但明顯言之有物,起碼可以支撐得住正常聊天了。
周連營不是個自戀的人,所以不可能想到是他臉出了錯。想了想,當成是霜娘白天剛見他時受驚嚇過度,人就變呆了,現在緩過神來所以好了。
得到的是正常的回應,他也可以順暢接下去了,笑道:“難得你這麼豁達。”
霜娘對這讚美受之有愧,因為這一定是周連營在不知道她孃家狀況下得出的結論,但她不好分辯,並不是不能告訴他,而是此時就說,是交淺言深了。
如同她此時已經很確定周連營死而復生這過程裡一定有秘密瞞著她,而她只是一點點猜卻不問他一樣,沒這個情分,就不該開口。
所以,她只是說道:“因為我真不委屈,六爺才替我教導了七姑娘。”
周連營順著她轉了話題道:“她先常來煩你?”
“她可能是真喜歡我的繡品,”霜娘說,“但她沒有被教過應該尊重人,所以我不做。”
霜娘解釋這麼清楚不是為了說七姑娘壞話,而是想表明她不是懶惰或者小氣的人。但周連營沒有意會到這個,因為暫時霜娘在他心裡的人設已經是因為沖喜進門而飽受白眼欺凌的小可憐了,本來出身不好,性格又柔弱,人還不太機靈,連綺蘭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