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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奶奶,要是忙了,十天半個月也許都見不著一面,那還怎麼知道奶奶的好處?”
霜娘看她是真急了,說了這麼一長串,想了想,她說的顧慮有道理,可是——
“我好像沒什麼好處好到能叫人知道呀。”霜娘自覺有點顏面無光地道。
她長相不如梅氏,才藝不如鄭氏,論賢惠溫柔體貼小意就更數不著了,比如世人稱頌的賢妻第一條標準:肯給老公納妾,她就萬萬辦不到了,哪怕把標準降低一點,改成老公納妾不反對,她還是不能忍。
“奶奶怎麼說這話?”金盞詫異道,“奶奶滿身都是好處,我都數不過來,怎麼叫沒有?只是好處再多,也得叫六爺見著,才能進他的眼啊!”
“……”金盞捧得太不遺餘力了,霜娘感覺這個話題再談下去略羞恥,忙轉道,“也就一年——真的滿打滿算是九個月吧?太太發了話,這事已經定了,你再煩惱又有什麼辦法?別想了,九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對她來說,這個時間段正好嘛,算是天下掉下來的空檔讓她做一做思想準備。
金盞還想說什麼,春雨掀簾,領著人抬了水進來,她只好先算了,要去服侍霜娘沐浴,霜娘只讓她幫著卸了釵環,就叫她去外間鋪床了。
一時沐浴好出來,外間的床也鋪好了,金盞就出去回自己屋睡去了,就這麼一點獨處的時間了,她務必不能浪費,要給六爺和六奶奶好好留著。
霜娘不知她心思,還以為她是累了,沒有多想,見周連營還沒回來,就自己走去東次間找他。
“六爺,天晚了,歇著吧。”
周連營手裡取了本書在看,聽到聲音,抬起頭往門邊看去,不由微微一怔。
霜娘穿了素色中衣,衣帶好好繫著,在她來說覺得自己的衣著是整齊的,哪裡都沒露,而且只是在自己房裡走,所以沒再披外衣,直接來找周連營了。
但看在周連營眼裡,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她細長光潔的脖頸,鎖骨連著向下一點如玉的肌膚隱入衣襟,左手抬起撩著簾子,寬鬆的衣袖滑落下去,露出半截線條婉美的小臂,再往下,赤足踩在雲紋軟緞繡花鞋裡,那鞋花樣素淡,只滾了一圈波浪樣的雲紋,愈發顯得腳背小巧雪白。
被看得有點久,霜娘惴惴地忍不住也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哪裡不對啊。
她再抬頭對上週連營的時候,發現他好像一下如夢初醒的樣子,放下書本,道:“好。”
霜娘聽著他嗓音有點啞,再想到他剛才晃神的樣子,覺得他可能是累著了,就這樣還不馬上睡覺,堅持把房間給她讓出來,霜娘不由感動了。
今天確實太晚了。周連營站起來向外走,一邊默默地想,明天吧,明天把該辦的事辦了。今天兩人初見,畢竟是太過陌生了,他也有點下不去手。
霜娘完全想不到她以為疲累的男人事實上腦子裡在轉的是這個,所以在她跟在周連營身後進了臥房,把守孝要分床的事說了後,周連營臉色變化明顯得出乎了她意料。
她沒看錯吧?那是失望?她一定是看錯了,周連營對她說話時的態度一直以溫和為主,看上去似乎對她不錯,但霜娘不愛自欺欺人,她明白這其實都是禮貌性的,源於對方良好的教養。如果要說男神對她有什麼額外的好感,像她對他那樣的,那真的沒有。
霜娘在這一點上進入了盲區,她下意識拿自己的腦回路去套到周連營的身上了。她想不到對於周連營來說,想要圓房並不需要有多少感情的因素在,她現在是他妻子,這個前提就足夠了——當然也不能說沒有一點感情,對於一個在兵營裡呆了三年連女人都少見的苦逼貴公子來說,她剛才那樣是真的挺招人下手,只是周連營教養使然,興起也並不急色,還是暫時忍回去了。
但是要忍九個月——周連營輕咳一聲,把不該有的遐思和失望趕出了腦海,長輩逝世是不幸之事,他沒及時想起其中忌諱已是不敬了,怎可再有別的想法?
“六爺,若沒什麼吩咐,我去外邊睡下了?”霜娘試探地問。
周連營看一眼那床,感覺鼻尖縈繞著的淡淡馨香,道:“不用,你在裡面睡慣了,還是在這裡睡罷,我睡外邊。”
他說著拔腿出去了,那屋裡雖然素淨,然而細一體會全是柔軟的女人氣息,他在裡頭哪裡睡得著?
分院住是有必要的,明天就搬到前頭去。
周連營的外表其實很有欺騙性,他看著就是個堂堂可靠的好人面相,所以霜娘很容易又把他讓床的行為當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