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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一聲就直接硬拖出去了,這個蘇姨娘原來只是單純的臉大?
“這又是何必,”周侯爺嘆了口氣,這才開口說話,“蘇娘是個可憐人,一輩子沒個兒子,不過是想喝一杯媳婦茶罷了,你就成全了她這個念想又能有多大妨礙。”
安氏冷冷一笑,聲音虛微地道:“侯爺很不必來和我扯這些,我明白得很,你們無非是看我沒了一個兒子,所以趕著來踩我罷了。”
周侯爺皺了眉:“你是病糊塗了,說的是什麼話。小六也是我的兒子,他沒了我心裡能好受?你怎麼總是把人想的這樣惡毒。”
安氏道:“是啊,侯爺心裡也不好受,所以等不及地帶著人來羞辱他的遺孀了。”
周侯爺惱怒地站起來:“你——算了,你病著,我不和你計較。”
說罷拂袖而去。
因見識了夫妻拌嘴,霜娘略有點尷尬,但看別人都是面色如常,似乎司空見慣。梅氏見安氏半合著眼,呼吸微促,便叫了三奶奶上前一起重新服侍安氏躺下,放下半邊帳子,轉身示意眾人一起出去,只留下一個大丫頭在床邊腳踏上守著。
霜娘進門的敬茶儀式,就這樣一言難盡地結束了。
☆、第15章
霜娘手裡握著個紅包,金盞捧著個首飾匣子,一道往自家院落走。
霜娘覺得自己有很多疑問,話到嘴邊,最終先問道:“那個蘇姨娘是怎麼回事?”
“是我們侯爺最心愛的一個姨娘。”金盞道,“她本是外頭的人,先是她姐姐賣在府裡做丫頭,運氣好,被老侯夫人指給侯爺開了臉。後來她家裡發大水,父母都死了,剩她妹妹一個投奔了來,不知怎麼入了侯爺的眼,也收了房,倒比她姐姐還得寵。到如今迷了侯爺快二十年了,府裡還有幾房姨娘呢,比她年輕的有,比她漂亮的有,就是一個都爭不過她,不知哪來的這麼大魅力。”
霜娘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想了想,把先敬茶時鬧出的事告訴了她。
金盞當時在旁邊的耳房裡等著,只聽見了蘇姨娘被拖出去時的動靜,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這時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把她攆出去了,依我說,奶奶很不必怕她,她再敢踩奶奶,奶奶當面啐回去都無妨的,過後自有太太和大奶奶做主,她妨害不著奶奶。”
霜娘一笑:“我聽你的。”
主僕二人一路聊著回了家,進門前霜娘停了片刻,抬頭認了認匾額,上面寫的是“迎暉院”三個大字。
一進堂屋,南香迎了上來,笑對金盞道:“你說的物件我都找著了,原是放在暖閣裡了。”
暖閣攏共那麼大點地方,多了個大箱子本該一眼就能看到的,南香到現在才找到,可知先前根本沒有用心。當著霜孃的面,金盞沒有多說什麼,只說道:“找著了就好,你叫人去廚房催朝食了沒有?”
南香道:“春雨去了,估摸著奶奶這個點差不多該敬完茶回來了。”
說話間,春雨領著兩個提著食盒的小丫頭回來了,於是主僕先各自用膳。
飯畢後,霜娘進了暖閣,想理一理嫁妝,同金盞說了,金盞即叫人去新房裡把兩個嫁妝箱子一併抬了來。
霜娘自己的衣裳箱子裡有什麼她都是極清楚的,不用多看,她直接開了胡姨娘給的樟木箱子。
最上頭放著一個首飾匣子,這匣子完全不能同侯夫人給的相比,就是個最簡便的木頭盒子,上了漆,胡亂雕了幾道花紋,刀工也是一眼可見的粗陋。
霜娘開啟匣子翻檢了一下,裡頭放著些耳環髮簪戒指鐲子等物,幾乎都是銀製,只有一對耳環是金子打的,共同點是不管金飾銀飾看去都是年代久遠的樣子,一片黯沉沉的。
南香看得瞪大了眼——這成色,侯府裡的二等丫頭都戴不上身好麼,只有那些粗婆子們才看得上。
霜娘對著一匣子舊首飾出了會神。這些東西她都在胡姨娘身上見過,但她知道原本的主人是她早死的娘,因為胡姨娘在使用這些主母舊物的時候,完全沒有掩飾過它們的來歷。
現在胡姨娘得到了侯府下的大筆聘禮,想來看不上這些沒有光彩的舊物了,所以全部充作嫁妝給她塞了來。
雖然王氏並不是她真正的娘,霜娘甚至都沒有見過她的面,但在這刻,看著這些物件,霜孃的心頭仍是湧上了一陣由衷的傷感。可能是因為在漫長的八年時光中,她總有那麼幾次想過,假若王氏還活著的話該有多好吧?
有沒有娘對一個孩子來說,真的太重要了,她穿越以來所吃的那些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