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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怎麼親自抱這麼些布?”
說著就看向金盞,顯然很奇怪為什麼不是她抱著東西,金盞一個激靈,方有些醒過神來,只是一時卻不知要怎麼回話,就聽霜娘道:“布是太太賞的,原由金盞拿著,她不留神摔了一跤,把腳扭著了,只好我接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怪道回來遲了。”春雨說著,伸手把布匹接過去,又關心地問金盞,“你摔得可嚴重嗎?要不要喊個大夫來?”
金盞心緒定了點:“不用,只是一根筋扭著了,我房裡有紅花油,我自己去抹點就好了。朝食領回來了沒?你先伺候奶奶用飯吧。”
春雨應了,奉霜娘進屋。
金盞去自己房裡,小丫頭把她的份例送了進來,金盞一點胃口都沒有,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抱著膝蓋,坐在自己床上發呆。過了一刻工夫,估摸著霜娘那邊應該用完飯了,她慢慢下床穿鞋,出門往正房走去。
☆、第25章
屋裡別無旁人,霜娘獨自坐在炕上,正喝著茶。
金盞垂著雙手走進去,及到跟前,直挺挺跪下。
霜娘一驚,她知道金盞應該會來解釋緣故,所以特意把人都清出去了,專為等她,卻沒料她來這麼一出,忙丟了茶盅,俯身拽她:“你做什麼,起來說話。”
“我不該瞞著奶奶……”金盞打好了腹稿來的,原以為自己把話都想清楚了,卻不知為何,真到霜娘跟前,只說得一句,眼淚就決了堤,委屈潮水一樣湧上來,把她的喉嚨堵著,竟再說不出第二句來。
同為女人,霜娘很明白她現在遭遇人渣後的感受——雖然沒有真的吃什麼虧,但那種恐懼不會因此就消失掉。她把自己的手帕塞給金盞,默默由著她哭。
金盞控制不住情緒,但頭腦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出聲音,傳出去驚動了人不好解釋,捂著嘴飲泣,壓抑得肩頭一抖一抖。
霜娘看她可憐極了,挪過去摟了她肩,輕輕一下下拍撫著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金盞的情緒慢慢宣洩出去,把哭得透溼的帕子團到自己手心裡,啞聲說:“我對不起奶奶,不該把事瞞著,現在牽連了奶奶,我慚愧得都沒臉來跟奶奶說話了。”
“你不要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霜娘勸她,“且這也不算瞞我什麼,你只是不好同我開口呀。”
她是真的這麼認為,金盞卻沒想到能被這樣理解,差點又要淚崩,勉強控制住,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霜娘交待出來。
周連平看上金盞已有兩三年了,只是金盞一直不願意,周連平不過二十出頭房裡已有了三四個妾,生性又喜新厭舊,金盞在正院裡呆得好好的,如何肯去填他那個風流窩?周連平先以為自己可以打動金盞,白費了許多功夫發現不可能之後,十分氣惱,向金盞放下話來,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金盞原先並不怎麼擔心,她知道侯夫人向來不願意理會幾個庶子庶女,也不會肯把自己身邊的人給庶子們。誰知周連平想出歪點子,竟繞過了侯夫人,直接去找了她父母,金盞的娘倒是同金盞站在一條線上,認為周連平太好色,給他做妾不是好出路,金盞她爹卻心動了,他只想金盞攀上個主子,好色不好色的不算什麼問題,男人要是不好色也不會納妾了,比如世子周連政那樣的,他倒是最好的選擇,可攀他沒機會啊。
金盞爹孃大吵了好幾架都沒吵出個結果來,周連平得意洋洋地來威脅金盞,有本事她就一輩子不嫁人,否則只要她到了放出去的年紀,就必定要落到他手裡,她爹都同意了,她再想死扛?休想。
金盞又慌又愁,她再是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比別的丫頭們都有體面,畢竟也只是個丫頭,沒有能力真的跟主子硬碰硬。愁來愁去,愁到了迎霜娘進門,侯夫人要從身邊撥個人去伺候扶持,金櫻突發靈感,替妹妹想了主意,叫她往迎暉院去。
霜娘身份特殊,進門就守寡,金盞到了她身邊反而比在正院安全,寡居弟媳的貼身丫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送給伯叔兄弟做房裡人,瓜田李下,這是必須要避的嫌疑,就算是金盞她爹都沒辦法改變。
“原來是你主動要來跟我的?”霜娘聽到這裡,有點失落,“我還以為太太偏著我,才把這麼好的丫頭給我呢。”她還覺得自己運氣不錯,現在想來是自作多情了。
金盞突然被誇,禁不住一笑,忙說:“太太確實偏著奶奶的,將來六爺這一房就指著奶奶撐起來,只要奶奶沒有大的行差踏錯,太太和大奶奶都會一心護著奶奶。”
霜娘很明白她說的大過是什麼,對寡婦來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