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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盞一笑:“沒怎麼,我一說奶奶就明白了,過了這個年,五姑娘就十六歲了。”
“……”霜娘不明白,眨著眼求知,“所以呢?”
金盞微有詫異,旋即反應過來:“哎,有件事奶奶可能不知道,和五姑娘定親那戶人家的小爺,去年十月裡一病死了,那戶人家還算寬厚,沒怎麼囉嗦,兩家裡悄悄退了婚。”
霜娘真不知道,不過一聽時間點她也就釋然了,那正差不多是周連營受了傷被抬回來的時候,她沒接受到這個八卦很正常。
“所以五姑娘這是為了自己的終身,想出去使一使勁了”?霜娘道,跟著又有些不確定,“雖然十六歲是不小了,不過前未婚夫沒了才兩三個月而已,這就展望未來有點太著急了吧?”
從她的立場來說是沒覺得周蕪蘭這麼做有什麼錯啦,盲婚啞嫁的制度下,面都沒見過的兩個人能有什麼感情可言,周蕪蘭替自己打算很正常,但從風俗來說,她是應該低調一段時間的,最好過個一兩年,等知情人都把前事淡忘得差不多了,再來尋新人家比較好。
而且撇開這些不談,單從周蕪蘭的性情來說,她也不像是這種激進派的人啊。
她把這些和金盞說了說,金盞贊同她的判斷,不過——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別的五姑娘想跟太太出門的原因。”
這回霜娘也認同了她,周蕪蘭就是個標配款的豪門庶女,有著大眾版的未嫁姑娘想望,沒機會扯上多麼複雜的恩怨情仇。
“不知道她會不會跟太太說,我看她臨走時那模樣,恐怕未必有那膽子。”道理很簡單,她要是敢,一開始就直接去了,犯不著拐個彎到霜娘這裡撞木鐘,畢竟她們那麼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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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這點很簡單,金盞從正院打聽訊息有獨門捷徑,這種無關要緊的小事,金櫻不會對妹妹吝惜。
怕周蕪蘭不會立刻有所動作,金盞特意隔了好幾天後,才去問了姐姐。
“有這回事?”金櫻微微皺起眉來,“五姑娘每日照常來請安,但從沒提過一句想跟太太出去的話。”
“姐姐不知道就算了,我就是隨口問一問。”金盞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管五姑娘在琢磨什麼,反正奶奶又沒答應,吃不了虧。
但是金櫻深思起來:“不對,五姑娘是個挨兩下悶棍都不吭聲的人,沒理由忽然想要出起頭來。”
要說情理的話,其實金盞也覺得不大對勁,只不過周蕪蘭與她來說多少有些事不關己,她便沒有深究,這會見姐姐有些要過問的樣子,就道:“那我再細說一說?”
金櫻點頭:“最好一句都不要漏,都告訴我。”
“是這樣——”金盞便又把周蕪蘭的來訪從頭細說了一遍,她記得還挺清楚,因為周蕪蘭停留的時間不長,話也說得不算多。
完了兩姐妹又湊一起想了一會,金盞想不出合理的解釋,先放棄了:“我不懂,姐姐,你有頭緒了沒有?”
金櫻多想了一刻,之後也只能放棄,道:“暫時我也不清楚,罷了,事情沒個眉目,先不告訴太太,這一陣我想法盯著一點五姑娘那邊,看看能不能從她身邊的丫頭嘴裡撬出話來。”
又叮囑金盞:“這事你藏在心裡,別再告訴人了。”
金盞笑嗔著答應下來:“這還用姐姐說,我自然有數。”
周蕪蘭的事就此由金櫻接了手,接下來的日子再無別事,時間安穩地滑到了二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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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車有三輛,安氏一輛,霜娘和秦氏一輛,落後還有一輛金櫻金盞等大丫頭坐的青油小車,車輛緊旁再跟著些次一等只能步行的丫頭婆子們,再外圍則是若干男僕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靖國公府而去。
因兩家是至親,她們到得算很早的那一波,門口還不算擁堵,門房上迎賓的人隔著一段距離見到車上永寧侯府的徽記,不敢怠慢,飛向裡報,安公爺的長子安大爺親自迎出來,一直把安氏等人引到垂花門處,接到訊息的安大奶奶正等在此處,各自見了禮,她就接著繼續往裡引路。
安氏由她獻殷勤地上來扶著,淡淡道:“知道你們今天忙,不拘叫個管事的來就罷了,何必你親自跑一趟。”
安大奶奶賠笑道:“姑母寬厚,晚輩們更該知曉道理,再說,只是來迎一迎姑母,也不費著什麼。”
安氏“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這態度對比安大奶奶算是挺冷淡了,不過安大奶奶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說得起勁:“老太太早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