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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齊王妃會說了那些話,她叫搜人時,我就是想出來也不好出來了,又怕連累朋友,我知道她其實不能拿我怎麼樣,可秀姐兒沒我這樣硬的靠山,我怕齊王妃轉頭把氣出到她頭上去,所以我才想躲得徹底一點,我以為趴一會兒沒事的,沒想到……”
她說不下去了,空著的一隻手往上捂住了自己半邊臉,不行聽上去還是好蠢,她這麼幹下來,齊王妃倒是沒怎麼著她,她自己把自己整倒下了。
周連營那邊一時沒聲,過一會,忽然拉了她的手下來,湊過來對著她的眼睛,道:“你以為齊王妃不能拿你怎麼樣?你聽到了那些話,四下裡又無旁人,她要是發現了你,你——”
他沒再說下去,整個抱住了她,把她按到懷裡。
霜娘有點懵:這意思,她是錯有錯著了?那她要不主動趴水裡去,齊王妃很有可能會來幫她一把?
她伸手回抱一會,就忍不住滿心疑惑地掙扎出來,望著他問:“我知道齊王妃那些話不該被外人聽見,可是有那麼嚴重啊?”
只是抱怨了兩句衛貴妃,說皇帝的只有半句,後半句根本沒說出來,這至於要殺人滅口?
周連營道:“話不要命,要命的是話裡傳出來的態度——”他笑著,眼神發亮起來,“齊王等不及了。”
霜娘沒聽入心他的話,先被他很有企圖心的神態帥到,感覺自己都一下跟著振奮起來,然後才反應過來:“等不及?齊王比太子小好幾歲了吧?太子都安穩著,他等不及了?”
“是啊,太子都安穩著,他等不及了。”周連營把她的問句重複成了肯定句,眼神還是很亮。
齊王但凡出現在人前,都是溫文爾雅,禮賢下士,見到上書噴他攆他去封地的官員都客客氣氣的,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先於太子一步急了。
“可是那話是齊王妃說的,她可能就是不想去靖國公府賀喜,所以隨口抱怨了兩句,你怎麼確定齊王也是這個想法呢?”霜娘問,她不是懷疑周連營的判斷,而是這訊息算是從她身上來的,她怕自己不留神給出了錯誤的訊號,再誤了事。
“你覺得齊王妃是個怎樣的人?”周連營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反問了回來。
這,齊王妃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啊,話都沒有說過——霜娘難為地努力想了想,還真叫她想出了一點,試探著道:“她是不是不太謹慎?”
在政敵的府邸裡吐露對己方的怨言,就算那條路當時並無旁人,且齊王妃還馬上讓人把四遭角落裡都搜尋了一遍,仍舊無法掩蓋她這行為本身的大意。
周連營點頭認同了她:“是的,齊王妃性情粗率,剛嫁予齊王時鬧出過好幾樁事,衛貴妃惱怒之下,將她拘在了王府裡,私下派了一個貼身姑姑去教導她,打算教到她懂得京里人家來往的規矩之後,再放她出來——”
“等等,”霜娘喊停,她實在一腦門子霧水,“皇上不是最寵齊王嗎?那怎麼會給他選了這麼個王妃?”所謂“性情粗率”是含蓄的形容了,從他後面描述的事實看,這齊王妃說白了就是上不了檯面吧——至少在衛貴妃認為是如此,可既然這樣,她又為什麼會給自己找了這麼個兒媳婦?
“難道齊王妃有什麼了不得的家世?”能給齊王奪嫡增加助力的那種?可這也不對,有這種能力的不管文武肯定都是實權高階官員,而為防外戚勢大,無論是后妃皇子妃都禁止從這種人家選出。
“算不上了不得,不過確實也不平常。”周連營微微一笑,沒賣關子,爽快道,“這位齊王妃,也姓衛,是衛貴妃的同族。”
“……”霜娘恍然大悟,衛貴妃這是自己做不了皇后不甘心,所以把執念轉移到了下一代,就是要衛家出一位皇后啊。
她想著又要發問,周連營看出她的疑問,先一步道:“原來衛貴妃看好的人選不是現任齊王妃,而是她的姐姐,也親自派了人去教導,可惜這位姐姐福氣淺,大婚前一年一病沒了,這戶人家提出由妹妹頂上,衛貴妃召了人去一見,並不滿意,要重新選擇。但衛貴妃的家族不大,適齡女孩兒不多,重新選了一陣,最終還是由現任齊王妃頂上了。”
這段皇族八卦是她不知道的,霜娘聽得津津有味,還加以點評:“也就是說,這位齊王妃雖然‘粗率’,但跟她的同族姐妹相比,已然是矮子裡面拔出的高個子了?”
聽著有點不可思議,但細一想又是合情理的:介於本朝選妃制度,衛貴妃也不會有什麼顯赫的出身,她的家族也就那樣,衛貴妃發達後想拉拔孃家一把,給錢給地給虛職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