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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霖抿了抿唇,側頭去看凌霄——她前幾天買了一管竹簫,似乎是頗為稱心、不管到哪裡都習慣性地隨身帶著,這時候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手裡轉著簫玩。
他知道她有轉筆的小習慣,只是她的兵器在這個時代實在有些扎眼、不適合隨身帶著,這讓她很是焦躁不習慣了好一陣子。如今買了簫,勉強算是和筆有些類似,轉著玩也是聊勝於無。
車裡的氣氛安靜得有些異常,施駿不敢隨意插話,只開啟音響、選著上司喜歡的型別、調低聲音放著舒緩的英文歌,一邊認認真真地開著車,一邊卻又忍不住偷偷從後視鏡裡去看車後座。
然後他就看見那個小姑娘忽然間伸手、抓住了葉霖的手腕。
施駿愣了愣,險些沒注意到路口的紅燈、急急忙忙剎車。
葉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向來開車穩當的助理,卻只覺得柔軟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處微微停留了片刻、很快就鬆了開來。
他莫名地有些失落。
“沒病。”凌霄收回手、略略沉吟了片刻,很快挑了挑眉抬眼看他,“那就是有心事所以失眠了?”
什麼都瞞不過……葉霖看她一眼,有些含糊地“嗯”了一聲、卻沒有多解釋。
凌霄和平時一樣,半點都不追問,低著頭老神在在地轉著簫玩。
葉霖有些睏倦地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補眠。
只是……累是累的,卻還是精神得很、怎麼都睡不著。
他是沒經驗,可他又不是傻,有些事……還不至於自己都弄不清楚。就算本來不清楚,昨天想了一晚,也早該清楚了。
可她才十六歲、還只是個沒成年的小女孩兒——理智總是不斷地提醒著自己這一點。
那是現在的法律,沒聽她說十五歲就成年可以嫁人了嗎?她渾身上下到底哪裡像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兒了?——另一個聲音卻又不甘心地辯駁著。
葉霖有些頭疼,不動聲色地稍稍眯著睜開了眼睛、悄悄地看了眼凌霄。
她正一邊捧著手機看小說、一邊習慣性地轉著手裡的簫。
葉霖深深吸了口氣。
施駿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又抖了一下——後視鏡裡,葉霖似乎是已經睡著了,閉著眼睛不自覺地歪了身子、垂著頭靠到了那個叫做“凌霄”的小姑娘的肩膀上。小姑娘似乎是微微愣了愣、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就這麼泰然地坐在原位玩手機、由著他靠著自己,手上轉著的簫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
三人這次是來看木頭的。
凌霄在沈清的強烈要求下參加了藝術節的書法和繪畫比賽,卻拒絕了樂器比賽,理由是她現在手頭暫時沒有合心意的樂器。
前陣子運氣好,她買到了這支簫,只是也已經錯過了比賽的報名時間。沈清為此遺憾了許久,她倒是並不太介意,只是又多花了些心思在找琴的事上。
其實凌霄已經找了挺長一陣子了——這年頭的古琴,幾千元價位的都是廠琴,那音色別說是凌霄、就是許多初學者也不願將就;手工琴那就是五位數起,這之中能入得了凌霄眼的又都是名家親斫,少說也得在十幾萬。
十幾萬的價格,葉霖出得起,她卻不能要。
所以她想了想,乾脆還是自己手斫一張琴最合心意——她兼擅琴藝與天工,斫琴自然不在話下。
她託了葉霖替她留意陳年老木,葉霖又交代給了助理。施駿這頭有了訊息,三人當即就出發了。
路程有些遠,早晨出發,中午的時候下車吃了午飯又休息了一會兒,一直到下午兩三點的時候才終於到達目的地。
目的地就是施駿的老家——老木頭不難找,可不容易的是儲存完好的陳年老木,施駿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老舊的木屋最有可能。只是現如今就算是鄉下的條件也差不到哪裡去,照樣是磚房鐵門、空調電腦一應俱全。還住著木屋的,那就得是更加偏遠一些的地方。
這麼巧——施駿就是從這麼一個小村子裡走出去的。
前幾天他接了父親的電話、說是近些年家裡條件也漸漸好起來了,打算拆了木房子蓋座新的小洋房——鄉下人只要有地,自己蓋一座三四層的“小別墅”,費用有時候還不及在大城市裡買一個衛生間。
然後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頂頭上司交代自己辦的任務。
施駿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好不容易到家的時候父母早已翹首以盼。施家父母都是老實人,知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