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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武學與七藝均需修習,但可依個人喜好而各有偏重不同;客卿名士亦有授課講學,弟子若有興趣,即可自行前往。
除七聖嫡傳的弘道弟子外,谷中弟子初入門為正意弟子,唯透過每年的端陽醫試與重陽武試後方可依次晉升至歸德、尚賢、執禮弟子,研習更為精深的技藝。另有萬花七試——每年上元,七聖便會各出一道考題,無論是否為我谷中弟子、只要解開此題,便可於當年臘月之時進行萬花七試。然——幾十年來,除我萬花弟子,從無外人透過。”
彷彿一說起萬花谷,凌霄的話就一下子多了起來,一雙本就有神的鳳眼這時候更是亮得驚人,“我乃書墨一脈,為書聖顏真卿門下嫡傳弘道弟子。”
她背脊挺直、下巴微抬、滿臉的驕傲,渾身上下都顯出一種自負的狂態來。葉霖卻居然覺得有些理所當然——他在聽見“顏真卿”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恍惚了。
所以,他這是——撿了一個琴棋書畫醫工花七項全能、外加武力值逆天、師門長輩牛逼得簡直分分鐘就能突破天際的……小姑娘回來?
一向對自己都頗為自信的葉二少一時間有些懵了,破天荒地居然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什麼葉家二少、名校畢業、公司總經理……這時候聽起來就都是個渣渣。
……
葉霖其實有些弄不清自己心裡那種又覺得有些與有榮焉、又覺得有些失落的微妙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是有些心塞地在小姑娘吃上午飯以後回了公司、心不在焉地做完了下午的工作,可回到家、看見家裡亮起的燈光和纖細的身影時,卻又莫名地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心安和放鬆。
只是這樣的放鬆並沒有能維持多久——吃完了晚飯,凌霄就在沙發上坐定、然後神色認真地看著他開了口:
“葉霖,我想去上學。”
“上學?”葉霖一愣,下意識有些猶豫,“你的年紀應該要上高中了——這裡上學的規定和概念你知道嗎?你完全沒有基礎,恐怕……”
葉霖也不是沒有想過讓她去上學,她畢竟年紀還小、正是該唸書的時候。只是又想到她對這裡的知識一竅不通、怕她實在跟不上,這才沒有提起過。誰想小姑娘這時候倒是主動提了出來。
“我知道,阿蘅——哦,就是上午的那位姑娘,她叫宋蘅。先前下午時,她都已同我解釋過了。”凌霄點了點頭,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為難的神色,“你們這裡,按我的年歲當是去讀高中的。阿蘅說,小學同初*是九年,大致的學習內容她同我講了一些、我回來後也用手機查了一些。”
葉霖臉上沒什麼表情,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末了卻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皺著眉問:“你不知道這些常識,她沒有起疑?”
“我說自幼長在深山之中,如今親人都亡故了才下了山、被你好心收留了下來。山中與世隔絕,因而沒見過世面。”
她嘴上說著“沒見過世面”,一邊卻是眉眼微揚、一手隨意地把玩著自己的那支筆……葉霖看了眼幾乎是滿身都寫著“風流”兩個大字的小姑娘,半點都沒看出來哪裡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真虧她能這麼坦然地說出口。他正要張口反駁,開了口卻又發現一陣語塞——她說的……好像還真就都是事實、好有道理,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葉二少心塞地閉上了嘴,沉默著不說話。
凌霄似乎是也並沒有指望他的回答,已經自顧自地說了下去:“阿蘅說她如今大四、已然保研,故而頗為空閒、可以為我講課。我想——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我應能於家中補完這九年的課程,不求出類拔萃、只需不漏破綻即可。屆時便可正常入學,此後再細細補課不遲。”
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考慮得清清楚楚、周到得沒有任何遺漏,甚至連線下來的安排都已經全數佈置了個妥當。
葉霖沉默了一會兒,微有些遲疑、卻到底還是開了口:“畢竟是將近十年的課程,你只用一年……”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卻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凌霄也不生氣,只是揚了揚眉、下巴微抬,輕輕地笑了一聲:“我已看過,許是如今年滿十八方為成年,小學、初中之時尚處稚齡,課程多為基礎、並不艱深。我能以十五之齡透過萬花七試,如何不能於一年之內學完你們的基礎教育?”
她長得漂亮,笑起來的時候更是美極了,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是個顏控的葉霖這一次卻破天荒地沒有看著她失神——也許是因為這兩天她什麼都不懂、什麼都要依靠著自己,讓他生出了一種前所